一个赌注
先前在一号酒吧还不觉得时间走得快,可刚踏出一号酒吧,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两边的路灯早已亮起,各处酒吧餐馆也已开门,街上的人俨然增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时夏能看得出来,那是发自肺腑的笑,若不是之前阎明修说过这里的情况,还以为这是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呦,玉少怎么过来了……阿啦,玉少今天还带了个小学生,啧啧,什么时候玉少也换口味了?”
耳边响起一道娇媚的戏谑声,风情万种,声音里漫着露骨风情和暧昧的词汇,惹的时夏耳根子直接烧红,脸颊也滚烫的难受,低着头怯怯的缩回到上官玉身后,却又探出脑袋悄悄的打量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穿着很……羞耻,时夏红着脸绞尽脑汁,半晌后,脑海里才挤出这么一个词,除了三点必遮,面前女人的穿着简直是在为国家省布料,而且省到了极致。
“啊呀呀,害羞了?还真是个纯情的小学生啊……”女人捂嘴轻笑,
“呵呵,是阎明修带来的,你可不要打她的注意哦,否则那家伙发起火来,我可招架不住”
上官玉笑眯眯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说出的话却让时夏揣摩不透。
女人撇嘴有些不悦的摆摆手:“切,我这种良家少女,怎么可能打人注意”
“呵呵”上官玉似乎和女人很熟识,听到女人的话,无奈的笑笑,随即便带着时夏离开。
已经走出很远,时夏依旧好奇的不断回头看着靠着街灯而立的女人:“她是做什么的?穿那么少不冷吗?”
江城夜晚冷风刺骨,饶是时夏穿着一件毛呢外套,也还是觉得寒风冽冽,更何况是那样暴露的穿着,想着,时夏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只觉得凉意更加入骨了。
“那是花姐,至于做什么生意,你还是收一下好奇心”上官玉抬手点了点时夏的额头,低低的笑道,眼底有几分戏谑。
时夏撇了撇嘴,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身影已经逐渐模糊的女人,心底越发好奇,可是再多的好奇,也比不上她对阎明修的好奇,更确切的来说,是对那个叫栗夏的女生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让阎明修锲而不舍的坚持这么多年。
“到了”
“嘶”耳边突然想起上官玉的声音,下一秒,时夏的鼻尖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上官玉的后背,当即疼捂着鼻子泪眼汪汪的蹲在地上。
“额……很疼?”上官玉也没想到时夏竟然会撞到自己后背上,看着她蹲在地疼的身子瑟抖,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
时夏捂着鼻子抬眸,眼睛红彤彤泪汪汪的看着上官玉,眸子里尽是控诉:“肯定疼啊,你自己撞一下试试”
“额,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哭了……”
看到女生哭,上官玉便觉得头疼,忙连连道歉哄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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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个丫头就直接冲进去,还好出手的是安子皓,及时的收住了脚步,要不然夏夏那个丫头怕眼睛就不保了”
回忆起当时的境况,老头儿还觉得心有余悸,阎明修也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听到那刀尖竟然离着栗夏那么近,心登时被吓得仓惶乱跳,身子绷的僵硬,在得知安然无事后,才长长舒了口气,往沙发里面靠了靠,平复下紧张的心情:
“然后呢?栗夏最后怎么样了?”
“那丫头也好玩儿,当时的情况弩拔剑张,稍有半点风吹草动,两方人马就会死伤无数,结果夏丫头搬了张板凳横在场地中间,上官老爷子和安子皓见她年纪小,又生的柔弱,不忍对她动手,就劝她赶紧离开,免得等会真的打起来伤到了”
阎明修心中暗惊,没想到一向弱不禁风,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疼半天的栗夏,竟然会做出如此胆大的举动,若不是先前和老头儿核实过的确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女生,阎明修真的怀疑老头儿提到的人,和他要寻的人,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结果夏丫头脾气倔,愣是不肯离开,让人抬了两件啤酒过去,说要和安子皓以及上官老爷子做个赌注”
苏北皱眉,深感疑惑:“什么赌注?”
在苏北的印象中,栗夏一直都柔柔弱弱,很胆小怕事,经常躲在阎明修身后,旁人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吓得她浑身直打哆嗦,所以苏北一向不喜栗夏,只是阎明修护着,她也不能将自己的厌恶表露的太明显。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胆大到如此地步,难不成换了心,人的性格也会大为改变?
“比试喝酒,谁喝得多谁就胜利,若夏丫头胜了,北郊依旧归南宫老爷子管理,若输了,就是安子皓接手”
“她疯了,谁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阎明修听到这儿已经崩溃了,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又提出如此危险的要求,她岂不是在拈老虎胡须吗?
老头儿将阎明修眼里的担忧尽收无余,抬手抚了抚胡子,眼里匿满了笑,怪不得夏丫头经常和他提起面前的小伙子,想来还是有原因的:
“放心,夏丫头给自己留了退路,若是上官老爷子和安子皓不答应,又或者对夏丫头动手,她朋友第二日没收到讯息,就会打电话找人过来救她的”
“朋友?”
阎明修皱眉,他和栗夏十岁相遇,自此,除了睡觉,栗夏几乎从未在他的视线里消失过,他怎么不知道栗夏认识什么朋友。
“恩,夏丫头没说过那个朋友的名字,不过上官老爷子和安子皓却答应了夏丫头荒唐的条件”
老头儿也搞不懂他们怎么会答应栗夏的荒唐可笑的条件,只是如此一来,倒也可以不用见血的就解决纷争。
“那最后应该是安子皓赢了吧”
苏北开口,在她记忆力,栗夏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沾碰酒精,而安子皓她也听说过,绝对是个杀伐果断头脑聪明的男人,据说千杯不醉,栗夏和他比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老头看着苏北,阴测测的挑唇一笑,干涩的唇轻飘飘的说出一个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