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栗夏的凶手
“夏丫头晕倒后,安子皓自然赢了这场赌注,毫无疑问,北郊自此便归安子皓管理”
老头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继续笑着说下去。
“恩?可据我所知,安子皓五年前不是退出北郊的争夺了嘛”苏北越听越疑惑,从上官老爷子和安子皓答应栗夏的赌注开始,她和阎明修就一直处于惊讶错愕之中,那两个男人那么聪明,向来都是他们算计旁人,可怎么会答应栗夏那么荒唐的赌注。
再者,就算答应了,可最后胜的不是安子皓,嘛,那退出北郊争夺的也应该是上官老爷子,可现在上官家族依旧屹立北郊不倒,而安子皓则将手下势力尽数转到南郊,苏北和阎明修越想越觉得脑袋如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恩,按理说,上官老爷子和安子皓答应了夏丫头的赌注,理当遵从赌约,可是在夏丫头酒醉晕倒的那一刻,安子皓却主动放弃了北郊的管理权,至于其中原因谁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不过夏丫头在北郊住过一段时间,那房间现在还留着,你们倒可以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真的吗?那麻烦你带我们过去”阎明修听罢,激动的站起身便要让老头儿带路去栗夏住过的地方,可是当目光接触到吧台的位置时,却停下脚步皱起眉:
“时夏呢?不是说了不让她乱跑”
“可能是太无聊,上官玉带她出去转转了吧,等会儿打电话让她直接去停车场就好了”
苏北并不想让时夏过多的掺入这件事情中,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上来,凭的也就是一种直觉,甚至,她也有些介意阎明修和时夏接触。
对于阎明修,苏北从没生过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将他看做自己的弟弟,所以她并不希望二人走的太近,她总觉得时夏对于阎明修来说,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尽管她看起来人蓄无害。
时夏和栗夏无论从容貌还是性格来看,二人都有着大相径庭的区别,可是却总让苏北产生一种时夏和栗夏是同一人的错觉,四年前,栗夏的离开曾对阎明修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所以,四年后,对于和栗夏有着莫名相像的时夏,苏北多少有点排斥。
阎明修看着之前时夏和上官玉坐着的位置,敛了敛眸子,隐去几分莫名的不悦,跟着老头儿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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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夏丫头之前住过的房间,这是钥匙,你们自己看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老头儿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动作迟缓的摸索了好久,才找到打开栗夏房间的钥匙。
“恩,谢谢,麻烦您了”苏北看向老头儿道谢,不管老头儿提供的线索是否有帮助,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行的。
老头儿极为满意苏北,笑了笑,说了声有什么事就去一号酒吧找他,便佝偻着身子离开了。
一号街转角处
老头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复杂莫测的弧度,从口袋拿出手机,熟稔的拨通已经被他熟记于心的那串号码,几秒过后,电话接通,传来一道深沉的让人听不清任何情绪的声音:
“办妥了?”
“恩,已经引他们去夏丫头住过的房间了,可是你确定他们能发现线索吗?”
线索那么隐秘,若不是他提前被告知谜底,根本就猜不到是什么含义。
电话另一边的人沉沉的笑了两声,既嘲讽,又带着丝丝恨意:“放心,那个叫时夏的也跟着去了吗?”
听到这句话,老头儿遗憾的叹口气,神色有几分愧疚:“那个叫时夏的没跟着去,眼下和上官玉在一起”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隐约能听到端起杯子喝水的声音,许久过后,老头儿才听到声音缓缓响起:
“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说着便准备挂电话,却被老头儿急急的阻止了:
“夏丫头真的是被那个叫时夏的孩子害死的?”
这个疑惑,一直从阎明修一行人踏进一号酒吧他就开始在心里思虑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出奇的相似,可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生出如此的错觉,但无论如何,那个叫时夏的女生看起来娇弱无比,怎么可能是害死夏丫头的人,会不会是那个人搞错了?
又是许久的静默,老头儿明显的听出电话另一边的人呼吸变得沉重急促,还夹杂着杯子被摔到地上的刺耳碎裂声,就在老头儿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吸声,好像是在平缓心情:
“她是间接害死栗夏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