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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真会惹麻烦(1 / 1)

你真会惹麻烦

张雪存看了看盛满药液的吊瓶,眉头舒展开,暖暖的好看,“这麻药的后劲还真不小。你一睡两天不醒,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若拙感念于心,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张雪存一怔,惊讶地看向张煜,张煜沉着脸解释道:“医生说她的声带受损,暂时还不能说话。”

气氛静谧了一刹。

最初的惊喜从眼角眉梢退却,纪希音好似终于想起了事情的始末,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这样子,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果然,只见纪希音吸足了一大口气,对着若拙劈头盖脸地训斥:“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张煜和陆总冒着大火进去救你,你现在就——”

“希音!别说了。”张雪存及时打断她,“人都回来了,别提那些了。”

他看到若拙眼中黯然的光,随着希音越来越浓重的怒火一寸寸寂灭。这细小的变化像一根棉线勒紧了他的心,力道不大,疼却是真切的,所以张雪存无法放任她再继续指责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纪希音回过头来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紧接着她的视线又像追踪器一样紧盯着若拙而去。

这一次她半晌才开口。

“纪若拙,你真会惹麻烦。”

床上的人全身一僵。

当年在纪家的玫瑰园里,年幼的希音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这句话穿越时空的罅隙,让眼前的她和十几年前的她重叠在一起。

——你真会惹麻烦。

这是来自纪希音的一种方式很特别的关怀,除了若拙以外,大概再无人能懂。

她咧嘴想笑,眼泪却流进了纱布。

时间像精确得像被人计算过,在拍卖会的前一天晚上,医生说若拙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可以考虑摘掉脸上的纱布了。

长长的白纱被医生从她脸上一点点绕下来时,大家都绷着一股劲,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后来镊子离开了若拙的脸,医生褪下手上的白手套扔在托盘里,穿着白大褂晃悠到他们面前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在听,所有人都伸着脖子观察着床上那张模糊的侧脸。

张煜明显松了口气,心头却更沉重了。

虽然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不过若拙的皮肤原本细腻无瑕,在她那张脸上画上一笔都是玷污,何况是左半边脸一道红肿的烫痕?

纪希音拿起镜子,将镜面贴着自己的衣服,走到若拙面前,还没来得及把它翻过来,若拙就伸手按住了。

她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褐眸中眼波不住地颤抖,似忍受了极大的煎熬。

沈疏之刚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待他看清若拙的左脸时,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

他想说一些轻松调侃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沈总,这两天一直不见你。”张雪存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让众人不要再揪着若拙的伤口不放。

沈疏之也很配合地挑了一下眉毛,笑得很客气,“公司有急事,几天不得闲,张大少爷见谅。”

大家都觉得这个理由很扯,只有纪希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陆景尧来了,他不方便现身而已。

叫陆景尧来澳门,其实是沈疏之的主意。

但凡有半条其他的路可选,沈疏之也不会开口向自己的死对头求助。他可以为了尊严而耗着,但若拙的安危却等不得。

几个月后,当若拙努力克服着巨大的心理阴影去梳理自己在澳门全部的遭遇时,才恍然发现,其实她是个非常幸福的人。

身边有许多人为了她着急、担忧,更有甚者十年如一日默默地付出。倘若没有这次的劫难,她大概还要在他们的保护下懵懂很久很久。

想收获什么,总要先付出什么;想学到什么,总要先失去什么。

Eric派的人也在拍卖会前一晚抵达了澳门,见到顾钦辞时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二爷,递上了一个规格较小的档案袋。

袋子里不知装了什么值钱的宝贝,顾钦辞拿出来看了一眼,便贴身收在了大衣内侧。

夜晚的澳门风情万种,而这万种的风情,在他一双阒黑的寒眸间,一点温度也无,反而暗藏着凌厉的机锋。

总部传来的消息,谭总那位颖悟绝人的儿子谭思凡,从美国回来了。

今晚的飞机,降落在香港,很快便能渡船到澳门。

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谭思凡的电话就打进了他的手机。

“顾二哥,好久不见,我是思凡。”他含笑问候的声音透过手机的听筒传出来,谦卑的口吻让人听了极为舒坦,颇有几分君子的风度。

“是好久不见了,思凡。”顾钦辞平静地应了一句,面容沉静冷峻,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谭思凡拖着行李箱,唇畔漾开一抹邪魅冷厉的弧度,语气不加丝毫变化,仍然客套又恭谨,“听我妈说,顾二哥在澳门出差,我也想过去凑个热闹。”

顾钦辞略一沉吟,沉稳又从容,“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又不像二哥,成天为了公司殚精竭虑,日理万机。我就是个闲人,平时喜欢玩两把,一玩就收不住。”谭思凡笑道,“可别耽误了二哥的正事。”

顾钦辞淡淡扬声,“是吗,你喜欢玩多大的?”

“当然是越大越好。”

顾钦辞的眸光拉暗,鹰隼般锐利的锋芒转瞬即逝,再看去已然是平静无波,“思凡,既然你叫我一声二哥,我就劝你一句。靠博弈起家的虽然大有人在,但是一不小心玩脱了,会把命都赔进去。”

谭思凡笑得很没心机,“二哥是海晏出了名的通过风险谋利的领导者,怎么这话听起来倒有点守成自保的意味了?我记得几年前二哥还跟我说,只有输得起的人才赢得起。现在我手里有一千个筹码作为赌注,我比较关心怎么把它们变成一万个、一百万个,而不是怎么省吃俭用、平安无虞地过日子。”

顾钦辞也笑了,“好,那我在澳门等着你。”

笑意未达眼底,因为那深沉的眼底早已卷起摧枯拉朽的狂风。

谭思凡为人狡诈,在他尚未察觉时便将一切算盘率先打好,作为庄家喊了开局。他不仅把不悔和晚童扯进了局里,更不可原谅的是,他害了若拙!

这一局顾钦辞铩羽而归,输得一败涂地。

光是代价,就让他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每当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将这个伪君子千刀万剐!

“那,明天怎么样?”谭思凡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顾钦辞却眸光一沉。

他口中的明天,正是拍卖会的日子。

河岸明珠坐落在珠江旁边,楼盘规模宏大,开阔的视野中水木清华、美景如云。

这里一周前刚刚举行过一场轰动的剪彩仪式,彼时见证过剪彩仪式的媒体新闻人纷纷驾轻就熟地将车停入VIP车库,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又再次来到这里采访助捐拍卖。

这一次的活动比上一次更加激动人心,因为主办方是港澳商盟的第一把交易,香港着名的石油大亨石元正,而承办方又是以顾钦辞为代表的海晏国际集团,内陆地产界的一匹黑马,可谓是强强联合,举世瞩目。

纪希音等人依次从酒店出发,肖雨也穿着若拙挑的短款礼服,男争权,女比貌,人人暗地里都较着劲。

张煜最先走的,却是最晚到的,因为他去医院接了一趟若拙。

最终若拙还是同意和他一起出席拍卖会,她行动不便,换衣服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水蓝色的长裙遮住了她身上的伤疤,修身的款式贴合着她纤细苗条的身材,衬得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裙身的绣工简直让人咋舌称奇,有淡淡的浅白深蓝,不经意间望去如映着水纹。天鹅般曲线优美的秀颈外,高高立起的领口让她看上去像中古世纪的女王,气质端庄大方,留了一点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栗色的长发许久没有打理,有些失去了光泽,造型师不得不做了一些人为的修缮,让它重新看上去容光焕发。

虽然昨晚就拆了纱布,但若拙却是今早做造型时,才心里打着颤望向镜子里的脸。

狰狞丑陋的红印几乎贯穿了她的左半边脸颊,周围溃烂的脓包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然而若拙只是张了张嘴。

她发不出声音了。

医生说,必须在烧伤两到三周中手术去除这部分坏死组织,避免感染,次日再进行植皮。国内的植皮技术不算落后,手术成功率也很高,但能不能通过排异反应,会不会在边缘处留下浅疤,谁都不敢保证。

张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私人病房外推门而入,见到若拙的侧影时惊艳了片刻。但很快,她转过头来,脸上的疤痕就令张煜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的眼眸里泛起清浅的痛。

若拙看得一清二楚。

是心疼,不是嫌弃。

张煜挥开造型师,把她的轮椅转了个方向,让她直面冲着自己。

若拙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慌,勉强地笑着别过头去。

“看着我,若拙。”张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上。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半张银白色的面具,小心翼翼地别在她的耳廓和发间。

其实若拙右半边脸发髻的位置也有些隐约肿起的水泡,只是比起左脸上骇人的伤痕显得不值一提罢了。

但是这张面具,却如生花的妙笔,把她可怖的脸庞重新塑造成了绝色的风景。

面具只遮挡了她小半边的脸,正巧遮住了烧伤的部位,而露出下颔完美的弧度和瓷白的皮肤,以及右半边挺秀的鼻梁,黛色的眉毛,和粉嫩的嘴唇。看得出做面具的人的用心,完全依照她的伤情扬长避短地量身订做。

“你是最美的,相信我。”张煜抬手抚摸着她脸上的面具,“有没有它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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