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在宠她!
傅斯年笑笑,亲了亲许安知的面颊,去替她拿吃的。至于谢少,他至始至终未看一眼,更别说对谢少说一句话。
不说不代表不恼,不打过去不代表不愤怒。
谢少!这人,他已经记下心里。对于得罪了自己的人,傅斯年喜欢慢慢地去折磨他。
对他的女人动了心思,这人八成是活得太舒服了!
看着不搭理自己,最后被餐厅经理拖出去的谢少,心里一片绝望,他知道自己和谢少将完了。
餐厅里,傅斯年宠着许安知的一幕,所有人看得震惊。
傅斯年不是五年前就不要了许安知,他们怎又一起?而且傅斯年似乎比之前对许安知更好!
傅斯年出现后,也没有人骂许安知,私下聊起来只说谢少自私、贪欲太重、没有脸皮,这谢家将走下绝路。
苏沫一直站在餐厅外,她是跟着谢少来的。
她的面色苍白着,人疲惫得很,特别是两条腿还有腿间的部位,很累很累。
许安知,是她害了自己!
她才二十岁,就被畜生给糟蹋了。
这一切,她怪罪许安知。
再看傅斯年温柔地看着许安知,宠着许安知,苏沫更发地觉得是许安知夺走属于她的爱。
如果许安知没有回来,没有扮作她出现在婚礼上,现在她就是傅夫人,享受着傅斯年宠爱的女人是她!
苏沫,到此时都看不明白!
她的婚礼不过是傅斯年的一个幌子,他从头到尾,带苏沫出席各种宴会,高调地宣布与苏沫的婚事,为的是逼许安知回来。不然,傅家夫妇为何能由着苏沫进傅家的门,不出席婚礼也不出手阻止!
傅斯年和许安知在餐厅里的事被传了出去,整个景城的人知道,傅斯年又和许安知在一起。
都羡慕着许安知的好命,走了五年,回来后又跟着傅斯年。
是情人也好,是妻子也好,在许安知走了五年的时候,除了一个苏沫,在他的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这都足以说明傅斯年的好,告诉着明眼人傅斯年心里的人是谁。
参加完会议后出来的傅斯年脸色很难看,他脱去外套递给韩数,“扔掉!”
走了一步,回过头,说道,“先留着!”
韩数应着,许安知没有参加会议,所以看得迷糊。
“怎么了?”等着傅斯年进办公室,许安知问向韩数。
韩数很清楚面前的许安知会是未来的傅夫人,恭敬地回道,“傅先生的衣服脏了,股东们都瞧见了。”
许安知拿过韩数手中的衣服,发现西装的胸前有一块印记,像是鼻涕。
傅斯年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从不允许自己的衣服上出现脏迹。早上出门晚了,傅斯年拿了沙发上的衣服坐上车。
开会时,他穿上西装,在股东和各大经理的注视下,才发现自己的西装上有脏东西。
这使他觉得丢脸,所以,会议上,汇报工作的各大经理战战兢兢地在他的冷脸说完。
“你过来!”傅斯年回到别墅,指着外面玩回来的小一说道。
小一跟着佣人刚溜达了一圈,发现周围有不少的妹妹,一路上比较着几个小妹妹,哪个更漂亮,最后发现都没有知知好看。
“大叔!”小一走过去,笑着唤了声。
一天不见大叔,他有些想大叔。
小一想着时,伸出手扑向傅斯年的怀里。
傅斯年一把拎着他的衣领,问道,“这衣服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小一一愣,这西装好是眼熟!嗯,好像是前天,他哭求着知知带自己去宴会,知知不许走人后,他找了件衣服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是小白擦的。”小一想了起来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是不会承认。
“小白?”傅斯年疑问道。
“恩恩。”小一连连点头,“是小白的鼻涕,它擦的。”
小一指着在大厅跑圈的小白狗,肯定地说道。
“哦!”傅斯年微微冷笑起,“小白真是厉害!”
“一条狗也能自己擦鼻涕!”
“恩恩,小白很厉害的。”小一点头,顺着傅斯年的话。
“我都没有说是鼻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傅斯年笑着又道。
“嗯?”小一愣了愣,他跟着想道,“我看见小白擦的。”
“小一!”傅斯年厉了声音,他突地冷下了脸吓得小一身子一颤。
大叔发起火来好可怕!
“说,这是谁的鼻涕!”傅斯年要听的是小一的真话,而不是谎言。
小一抬起头,盯着傅斯年,过了一会,他掉下眼泪,“对不起,大叔,不是小白的。”
他害怕生气的大叔,冷沉着脸吓倒了他。
傅斯年看着他的眼泪,心里一慌,没多想将着他抱了过来。
“好了,不哭了!大叔不骂你,以后别乱擦鼻涕!”
以为小一哭泣,知道自己错了,傅斯年哄着他时,听到小一哭着又道,”呜呜,不是小白擦的,是知知擦的。”
“我看见知知拿大叔的衣服擦鼻涕。”
许安知听见小一的哭声,走了过来,没想听见小一对自己的“指控”。
再看着傅斯年想发火又想笑的样子,她忍不住地笑了出声。
小一说的话总能让人又气又笑,他是傅斯年送给她最好的礼物,虽然傅斯年到现在还不知道。
许绘心的生日到了,之前许婉对许安知说,一起去许绘心的墓前。
顾氏宴会上发现了自己被下药的事,许安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许婉,所以前一天许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让傅斯年接的电话。
傅斯年没多问,很是懂她的意思,接起了电话对着许婉说道,“安知,明天会自己去!”
一句话挂断了电话,之后许婉怕着傅斯年,也没打来电话。
早上出发的时候,傅斯年问她,需不要他陪着。
许安知拒绝,她想早点过去,一个人陪姐姐坐坐。
离开景城五年,每年这天和姐姐走的那天,她都会做几道小菜,陪姐姐聊聊。
现在回来,到姐姐的墓前聊聊,姐姐更能听见。
许绘心死了那么多年,有人早忘了她,也有人将她记到灵魂深处,比如顾恒。
许安知到的时候,看见墓前已经放着姐姐喜欢的玫瑰。
她们两姐妹都喜欢鲜红如血的玫瑰,那样的颜色漂亮,耀眼。
“姐姐!”许安知对着墓碑上的许绘心唤了句。
十几年过去,许安知成了四岁孩子的妈妈,如果许绘心还在,已经三十来岁,孩子也一定很大。
许绘心是顾家选给顾恒的妻子,而退婚逼许绘心坐牢的也是顾家。
他们顾家,怎么会看上小人家的许绘心!选她不过是为了让顾恒结束当时的一段恋情。
世事难料,顾家的人猜不到,顾恒那时候谈的对象是许绘心的朋友,也是因为许绘心才去谈了这段情。从一开始,顾恒看上的就是许绘心!
“姐姐,我过得很好!你在那边好吗?”
许安知微笑着,对照片上的许绘心说道。
她从来都是报喜事,不会对许绘心说心里的痛楚。姐姐已经那么苦了,她怎么能说遇到的困难让姐姐听了难受。
“我还是和傅斯年一起!他对我很好,你放心!”
许安知继续说道,她认真地和许绘心说着,连着身后来了人都没有发觉。
顾恒每年的这天习惯一个人早点过来,陪陪她说说话。
有五年时间没有在许绘心的墓前碰到许安知,之前见到她一次,她愤怒地指着他骂!
“顾恒,你个懦夫!”
“你说爱我姐姐,你却救不了,你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是的,他是懦夫,他最是没有用!
明明知道绘心不会杀人,她是无辜的,但是他却救不了她。
“来得很早!”顾恒将着手中的玫瑰花放在许绘心的墓前,许安知冷瞥了一眼,想伸手将他的话扔掉,又想到了什么,忍下这冲动。
离开五年,她没有那么地冲动!虽然知道自己再怎么打伤顾恒,顾恒看着姐姐的份上,也不会对她动手!
“别来我姐姐的墓前,她不欢迎你!”许安知淡淡地说道。
她再成熟,再能忍让,这么多年过去,看见顾恒还是想打他。
姐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杀人!他们顾家在法庭上,却说亲眼看见姐姐杀人。
前一天姐姐说自己冤枉的,在顾家看过她后,她立即改了口供!
这一切,与他们顾家脱不了干系!是他们顾家逼死了姐姐!
而顾恒,他那时候在哪里!
安知的气,顾恒受着!他时常想起过往,如果那时候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心里的人是绘心,会不会他就能和绘心结婚。
或者,他像傅斯年一样,再等上几年!
二十岁的他,无用得令他自己都恨!
“绘心过了这个生日,三十一了!”
时间真快,她都走了十一年。他也老了,今年三十三!
顾恒站立在许绘心墓碑前,他发现她碑上脏了,掏出了手帕,仔细地擦了起来。
“绘心很爱干净,脸上脏了不帮她擦干净,她会生气!”
许安知知道,这五年来自己离开后,顾恒一直打理着姐姐的墓碑,不然这四周怎么会一点杂草都没有!
“她喜欢穿颜色淡雅的衣服,喜欢坐在窗台前看书,她会弹钢琴,不过弹得没有我好。”
顾恒微笑着,说着许绘心的事。
“其实,她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她穿婚纱的样子最好看!”顾恒抿着嘴角,脑海里浮现出许绘心的样子。
许安知冷眼看着着他一点点地将姐姐墓碑上的脏汁擦掉,听着他回忆着许绘心,鼻间有些酸涩,恼声说道,“顾恒,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在她坐牢去的时候,怎么不去救他!”
人都死了,现在扮演着情痴,再演得多好,多痛苦,许安知看着都恼恨!
顾恒一笑,是啊,她坐牢的时候,他怎么没去救她!
“顾恒,我姐姐很恨你!”
“嗯,她记得我就好!”顾恒笑着接道。
许安知有时候恨得顾恒要命,有时候又觉得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