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逃走的
“凌小薰,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冽?”
洛天拉着凌小薰,到了走廊,叉着腰,不悦的盯着她。
她懵了,“我、我没有要害他啊。”
“还说没有,健柏跟我说,他是为了在办公室等你,才没有出去吃饭,都饿出病来了,还说没有?”
她一愣。
他胃痛,是为了,等她才造成的么?
“他为什么要等我?”她不懂。
“我哪知道你们唱的是哪出?”洛天哼了一声,“总之,这次是你的不对,就是你害的。”
“我......”她真是有口难辩,自己又没叫他等她,干嘛把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不对,是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不对。”洛天又补了一句,“从你消失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开始酗酒,不然......”
糟了,说漏嘴了。
“什么?”凌小薰狐疑的看着他。
“没有,反正就是你害的。”洛天立马转移话题。
好险,差点就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想起刚才冷冽胃痛的情形,她还是心有余悸。
不按时吃饭,好像是他经常做的事,像上次,自己都吃过午饭很久,下午三点,他才 约她在海洋西餐厅见面,那时候才吃午饭,吃下午茶比较多一点。
这么大个人,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么?
“你回去看着他,我还要出外诊。”洛天瞟了她一眼,“好好照顾,知道吗?要让他按时吃饭,不要喝太多的咖啡,还有......”
“等等。”凌小薰怯怯的举起了小手,声如蚊叫,“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我照顾他?”
洛天又是哼了一声,“是你害的,不是你照顾他,谁照顾他?”说完,越过她,径直的走人。
这,什么人哪,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看了看办公室,她踌躇的要不要回去,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几个小时,现在又要自动送上门,太糗了。
他刚才说过,会放走姐姐的,堂堂大总裁,不会言而无信。
迈着坚定的步子,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却瞥见冷冽躺在沙发上,双目微闭,似乎睡着了。
她是沙发的一端,迟疑了几秒,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熟睡中的俊脸。
睫毛很长很浓,她甚少看到男人的睫毛长得这么过份的,凉薄的唇,抿得很自然,分明的五官,有着少有的柔和感,熟睡中的他,少了一份霸道,一份狂妄,更像一个柔弱的病人,无力感都能明显嗅出来。
“冷冽。”她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
虽然从认识到现在,她都只是生活在他的阴影底下,他找她,她逃,他追她,她还是逃,过程虽然惨烈,他被砸破头,她被推到大海,可是,那一幕幕,都是如此的清晰,烙在她的心上。
为了不让别的男人得到她,他还花五百万美金,买下她。
虽然,他一直都说,这只是一个骗局游戏。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逐渐为他停留,不肯离去。
看着他良久,她干脆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至,哈欠连连。
“吵死了。”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厌烦的低语。
凌小薰蓦然被惊醒,抬头一看,冷冽那阴鸷的眸子却不知何时已经张开,微眯着,深邃的眸光看得她浑身都不自然。想要站起,却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小腿发麻,小手还没把小身板撑起来,已经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背部直接撞上了身后的茶几的边角上。
痛......
她的小脸立刻痛得皱成一团。
冷冽唇角微勾,坐了起来,挨着沙发的靠背,长臂搭在沙发背上。
他以为,她会趁自己睡觉的那会,再次逃跑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折返回来,不但没有逃跑,还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
其实,他一直都醒着。
他吃的只是胃药,又不是安眠药......只有凌小薰,才会单纯的以为,他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才会睡着。
“要我拉你起来吗?”他向她伸出了白净的大手。
凌小薰痛得龇牙咧嘴,小手一挥,直接把他的手拍了回去,“猫哭老鼠假慈悲!”
她才不要他的帮忙。
勉强从地上爬起,背部却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牙扛着,倔强而又痛苦的盯着他。
“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为什么回来?”他慵懒的靠着沙发,揭开她的小心思,却不直接道破。
切,不就是可怜他病了,怕他没人照顾,她才回来的嘛。
可是她也倔强得很,硬是没把自己的小心意表达出来,反而讥笑他:“我想看看,堂堂大总裁,病了的样子,是该有多好看,我还想给你拍张照片,发到网上去,让大家围观。”
没有的事,硬是被她说成像是真的,冷冽蹙起浓眉。
“是吗?”
他唇角一勾,拉出邪魅的弧度,出其不意的,大手忽然伸出,捞住她的小腰,往自己怀里带去。下一秒她已经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
惊恐的美眸瞬间睁大,抬头,却只看到他那双阴鸷的眸子,散着清冽的光芒,四目相对,冷冽只是随意的手上微微用力,已经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
淬不及防,他修长的身躯已经压着她,让她胸口一窒。
“冷冽,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 小拳头落在他的肩膀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拳脚脚踢之外花光所有的力气,却不能撼动他半分,大手瞬间就把她的两只小手锁定在头顶,她唯有用倔强而又挫败的眸子,瞪着他。
“明明可以逃走,却又折返回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小脸,语不惊人死不休,“分明就是舍不得我。”
“鬼才不舍得你!你这个自大狂,”手脚不能动,嘴上却不饶人,“我......”其实她想说,我就想看看你死了没。
她没说出来,也说不出来......
“嘴巴还是那么硬呢,欠调教。”
“调教你的......”她话还没说完,他的薄唇已经落下,准确无误的擒获到了那张嚣张的小嘴儿,蜜蜜的,吻着。
唇瓣被吻,她连唯一的武器也被对方缴获。
挫败感,更浓。
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小脑袋也跟着晃动,却始终逃不过,他微凉的唇,每次逃避,他都能准确无误的一击即中,这不是在吻她,而是红果果的调戏。
她气得小脸通红,他的眼底里却满是戏虐。
叫你逃,不好好调教,你就不知道我冷到少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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