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味5
这是街口的拐角,只有他们两人。
柳生棉心中的怒火,遍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江湄已!你疯了是不是!?看到车来了,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跑到路中央去?!”
“是!是!”江湄已瞪大一双红眼,死死的瞪着他,“我是疯了才会这么爱你,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践踏!我是疯了才会舍不得你送给我的对戒!”
“遇见你,我真是恨死了现在的自己!”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柳生绵拧眉,声音温和了些。
“我只是……”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委屈的泪水顿时冒出眼眶,江湄已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悲愤:“我只是……我只是搞不懂前一刻我们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她顾不得昏沉沉的头,和乏力的身体,疼痛的下身,哭的悲痛欲绝:“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暴跳如雷?你前一刻还说要娶我,怎么突然就不要我了呢,呜呜……”
泪水噬无忌惮的在脸上流淌,柳生棉拧着眉怔怔的看了半响,脸上冷冽的表情缓解了些,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哎!”
她冲到路口去,也是为了找对戒啊!
他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乖,我们不闹了。”
听到他的话,江湄已欣慰一笑。
疼痛不安的心,终于归复平静,却有些闷疼,许是还没有缓过来,她想。
她吸吸堵塞的鼻子,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的点头:“恩……”不闹了,再也不闹了。
他把手放在她头顶,轻轻的揉了下:“那我们去上学吧。”
“好!”她乖乖点头,忍住下身、头痛、疲乏无力、肌肉酸痛等身体上的不适,和柳生棉一路朝着学校走去。
“我们走快点吧,”柳生棉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步伐变得迅速:“还有几分钟就迟到了。”
她弱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眉宇间一抹痛楚,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好。”
加快步伐的代价,就是下身更加疼痛,身体上的酸软更加明显,江湄已脸色愈发的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变得深紫。
他们开始沉默,他是无话可说。
她是疼痛得无法开口,柳生棉同江湄已沉默着走进学校。
沉默着拉开距离,沉默着分开。
当柳生棉走进一班教室,一直强忍着疼痛的江湄已,终于露出了一个痛苦无比的表情。
她抱着肚子,疼得微微弯下腰,然后一咬牙,从后门进了教室,好在梁言深还没有到教室,她松了口气。
江湄已疼得浑身冒热汗,她却觉得发冷,眼皮无力的耷拉在眼睑上,声音虚弱的道:“何……何忘酒…麻烦你让一让…”
何忘酒欣喜的抬眼,“你来啦?!”
见江湄已发白的脸,一脸病容,瞳孔微睁,惊呼一声。
“啊——”
何忘酒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赶紧起身去扶看起来快要摔倒的江湄已。
把她扶着坐好,边忧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看你脸色这么差。”
“我……我就是肚子疼,正常的……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江湄已按压着小腹,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
见脸色惨白的江湄已,何忘酒哪里能放心?
“你脸色乌青,不像是没病的样子,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何忘酒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湄已的小腹,莫不是来大姨妈了?
不等脸色大变的江湄已说话,她又说道:“你是来大姨妈了吧,姨妈太疼也不行的,必须去看医生,开点止痛药也比干疼着好!”
“不!”江湄已颤抖着嘴唇,浑身发着抖,眼底满是慌乱。
不不不,绝不能去医务室,不然会被人发现她失-身这件事的!
到时候真是颜面扫地,她会丢脸死的!
她淡淡的推开何忘酒的手,语气坚定的拒绝:“我没有事,我只是吃坏了肚子,一会儿就好了。你能不能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这……”何忘酒迟疑了下,心中还是不太放心江湄已,“那好吧。”
看江湄已表情坚定,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听的。
唯有答应,末了还不忘关心江湄已,叮嘱道:“你确实很难受的话,记得叫我,我陪你去医务室。”
江湄已疼得不知道何忘酒说些什么,只知道她在念叨着什么,她迷迷糊糊的点头:“恩。”
何忘酒莫可奈何的叹一口气:“哎……”固执的江湄已啊,脸色这么难看还要说没事。
江湄已伸出手拉住何忘酒的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狼狈,才说道:“何忘酒,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何忘酒眼底闪过一抹不解,一想到她需要帮忙,心中欢喜不得了,猛地点头答应:“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绝对帮你。”
江湄已心中一喜,柔柔一笑,虚弱的说:“昨天我有事没有回家,我告诉我妈我去你家玩儿,她让你亲口给她说,你能不能…帮我给她说说…?”
“哦!”何忘酒恍然大悟的点头,满脸都是笑容的靠近江湄已,自得的挑高眉毛:“你让我给你妈妈说,你昨天晚上在我家,是不是?”
“恩,是的!”江湄已点头,疼得她说话都快要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帮我吗?”
何忘酒想都未想便答应了:“没问题!”
“谢谢你,何忘酒。”江湄已感激的答谢,“我……告诉我妈,昨天我感冒,无法走路,才在你家过夜的,你小心点说话。谢谢你了。”
何忘酒猛地点头:“放心吧,没问题!”
江湄已颤抖着手指掏出手机,电话给母亲拨打过去,然后交给何忘酒。
何忘酒微笑把手机接过来,放在耳边,等了几秒钟,随后一脸微笑道:“喂…阿姨您好!我是何忘酒。恩……对对对,昨天湄已在我家…”
“是啊!”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江湄已,忧心忡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