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
我被关在监狱,又经过了几次审问,这期间审问人员曾拿出我父亲的笔记,问我:“这是谁的,”
“我父亲的”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苏小白”
“他是做什么的,”
我闻言,抬头想了一会,摇头说:“不知道”
对面的他看了我一眼,低头写下了什么,然后问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摇头回答:“不知道”
“那他这笔记中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我沒有办法,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母亲现在在哪里,她又是做什么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
“呵,你还真是你问三不知啊,”那人写下了什么之后,道:“我劝你最好还是配合点,隐瞒事情对你沒什么好处,再说,就算你不说,我们早晚也要查出來”
我闻言抬头看着他, 突然很想感激他,说:“谢谢,你们若是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你,”他气愤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显然是被我这番话给气到了,两眼瞪着我,像是要喷出火似得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沒有一句假话,我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这笔记上记载的究竟是什么玩意,他所问的,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了,剩下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了
可对方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站在那瞪了我一会,愤然的收起笔记离开了这里,之后我又被关进了狱房内,其实我可以向他们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想办法洗脱我的罪名,但是我却又不太想,因为他们告诉我,在那地底下,并沒有发现我所描述的两个人,也沒有发现什么巨型怪物,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沒有
我不害怕胖子和姓苏的出事了,或者是死了,如果他们告诉我,发现了一具肥胖和瘦高的尸体,那么我能接受,至少我知道他们的下场,但是我恰恰害怕不知道他们的下场,仿佛就这样消失了,我在监狱里也收不到关于他们任何的消息
因我身上沒有确凿的盗窃文物,和携带任何违法物品,对我的身份还有所怀疑,所以只被判了三年,处于观察期间,这段时间我每天待在监狱内,也不和别的狱友说话,只因心中事情实在难以放下,我在想着自己三年后从监狱内出去,外面一切事物会不会都变了样,人不再是人,鬼不再是鬼,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人,不知道在三年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而这一次入狱,注定会改变我很多,倘若三年后我离开这里,所有的线索全部断开,沒有任何消息,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那么到时候的我只能是一贫如洗了
一段时间,我一直坐着最坏的打算,等我出去后狗叔不在了,大龙不知去向了哪里,妃灵已经作为人嫁,当上了母亲,连孩子都有两三岁了,而胖子和姓苏的,再也沒有了他们的消息
在监狱内的时光是极度漫长的,我回想当初从亡灵鬼宫到现在所造就的一切,恍然间感到了不真实,朦朦胧胧间自己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会进监狱
我在监狱待了头两个月,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了十岁有余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叫武世,当初因自己老婆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一怒之下将自己老婆和那个男人打成了重伤,之后就被关进了这里,再过半年就要放出去了
我对他说那敢情好啊,日子就快到头了,马上就能出去了
结果他却对我说:“好个屁,出去之后有什么用,档案已经被记上了,工作也丢了,媳妇又跟人跑了,我出去就意味着所有一切还要重头再來,这半辈子算白活了,***,全他妈毁一个娘们身上了,”
我有些同情他,但听到他的一句重头再來,心中跟着一颤,一出去就意味着改头换面,所有的一切都要重头再來,这不仅仅是一次考验,是一份勇气,面对生活的勇气
他说等他出去以后,看能不能找一个低端工作,先把自己养活再说,并且还对我说,等三年后我出去了,要是沒地方去就去找他,他在外面拼三年,说不定这三年就能翻身了
我闻言心中有所感动,心想普天之下,还是好人居多当即谢过他,我们两人在监狱内一段时间相处不错,感情也越來越好,唯一让我感到忧愁的是,再过段时间他就要被放出去了,我还要自己在这里面待上两年,实在是不甘
他拍拍我,安慰说:“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你和我分别,是为了明天好的相聚”
我道:“说得对,分开是为了明天好的相聚,”
我原本以为三年就要这样在监狱内度过了,结果不曾想两个月后,突然宣布要把我释放了,我当时愣在那里,连武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也沒见你表现有多好啊,怎么就把你给放了,,”
那警务人员对我说:“有人來澄清你的清白了,你赶快走,别在这待着了”
说完那警务人员便离开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不明白的看着武世,他倒是看得开,拍着我说:“行啊,还有人來保你呢,快走,我再过段时间也出去了,等我出去了就去找你”
我闻言拥抱他,许多话说不出口,若这段监狱时光沒有他陪伴,估计我也很难熬过去,他拍着我说:“得了,大老爷们搞这个干什么,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分开是只为了明天好的相聚,等我出去,一出去就去找你”
我闻言点头,给了他一个地址和手机号码,说:“等你出來了,就打这个手机和地址,就一定能找到我,”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收拾了东西从监狱内出來,先前被警局收走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來,包括父亲的那本日记,我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从监狱内出來,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那车是色的,体积庞大宽敞,又是刚被洗过的,看起來崭明亮
我看着那辆熟悉的车,鼻子抽动了一下,努力克制住情绪,这时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从车内走了下來,看着我阳光的笑了起來,走到我身边,叫了声:“苏爷,小的來接您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差点沒流下眼泪,笑骂道:“你还知道我呢,是不是都快把我给忘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來看我”
那人笑着道:“哪能啊,要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人手不够,不然怎么说也待百八十辆车來接您才够气派”
我闻言笑了,想起一件事,问他:“狗叔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那人不是别人,便是一直陪我出生入死的大龙,他道:“好着呢,其实在你和胖子走后不久,狗爷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全好了之后就急着回上海打理事情了,现在正在上海等着我接您回去呢,”
我闻言点头,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希望,跟着大龙坐上那辆熟悉的越野车,一路前往上海,被关进去的几个月,我感慨颇多,但看到外面的世界似乎还是这个样子,这段时间就显得恍恍惚惚又不真实了,时间总是这么轻易的流淌过去,难以握紧
我们一路回到上海后已经是夜晚了,大龙给我安排了在酒店住了**,第二天就带我直接去了上海繁华地段,路上他告诉我说狗叔这次回來就是打理基业的,走了一段时间,尤其是住院的时候,赵家乱的不行,不少人想谋权篡位代替赵家,如今不像以前四大家族那样,现在都是看钱看势力,别的免谈
大龙和我说着,期间问我准不准备以后东山再起,重把苏家发扬起來,我被他这个问題问的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我是苏家唯一的后代,但在如今还真沒有过重振苏家名门的想法,仿佛我只是在调查苏家,而不是发扬苏家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苏家曾经那么大,如今一个人都沒有,就算我想让它东山再起也不容易,再说,如今搞这些难免出事,我还是以后看看再说”
大龙笑了笑,说:“不是我说苏爷您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太好,你的脾气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总是想看看,你就不怕以后想东山再起都沒时间了吗,拼一拼,或许真有机会,再说,以苏爷您的魅力,一定可以,要是您准备东山再起了告诉我一声,我一定是最支持您的那个人,”
我谢过他,脑海中被他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凌乱,思绪纷飞,然而不等我想清楚,便已经來到了这里
大龙让我下车,进了一家大酒店,门口站满了女服务员,见到大龙,纷纷弯腰鞠躬齐声道:“龙哥,”
大龙挥挥手,点头示意,我走在大龙身后,被一群女服务员清澈的嗓震的愣了半天,还沒反应过來,就有一位长相美丽,着装制服的女人走到我们跟前,道:“龙哥和苏爷有请,狗爷早已在上面等候您多时,”
说着她为我们带路,來到一条铺满红地毯和鲜花的楼梯上,径直走了上去,两边站满了服务的人,一路面带迷人的微笑,我边走边观察四周,这酒店装饰豪华气派,挂满了名贵的东西和物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我心中震惊无比,沒想到狗叔这排场竟然这么大,看來他果真沒有骗我,这几年混的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