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
笑笑一愣:“啊?”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在帮她耶!怎么搞得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张农一脸着急:“笑笑!你都快临盘了,不能太激烈。来来,我扶你上车。”
笑笑肚子又一挺:“不行!我要跟楚楚一起上车。”
张农深吸一口气,对着保安说:“我们要带楚楚走。”
楚楚淡淡地加了一句:“你们可以大电话问问,他会答应的。”如果不答应,他应该在张农之前就回来了。
保安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就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笑笑愤愤不平:“我们要走还要得到他的批准吗!太不像话了!”说着就想过去,被张农一把拉住:“小心!不用乱动!喜爱你在最不像话的就是你!”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笑笑本来就因为楚楚的事又气又难过,现在被张农一凶,眼眶就红了:“你…你…凶我!”
张农一噎,立刻一秒钟变怂:“哪有…老婆…我哪敢。”
“你会不敢?那刚刚是什么?就是凶…啊。”她没说完突然一顿,呆愣地看着他。
张农神色一变:“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大概也许可能…是要生了。”
张农沉默了几秒,大喊道:“要生了!”
这边刘哲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冷冷地说:“让他们走吧。需要的话派个人跟着一起去医院。”
“是。”保安挂断电话,就跟楚楚说:“老板同意了。”
楚楚只出神了几秒就接受了这个答案,也许笑笑来的其实很巧吧……
慌张却有条不紊地上了车。笑笑出声安慰紧张兮兮地人:“第二胎了,我有经验。现在去医院刚好。这个小家伙来的真是时候。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来呢!”
楚楚握着笑笑的手:“这次太乱来了。”
张农焦急地说:“别说话,留点力气。”
笑笑扯出一个笑:“还知道生孩子要力气了,你比我还有经验嘛!”
张农哭笑不得。
到了医院,一早就有人在等着了。车门口就摆着滚轮床。楚楚跟着他们走在最后面,穿过急症室的时候,风勾起一道帘子,她偏头就看见病床上的吉娜,而她身边是握着她手的男人--刘哲。
她脚步一僵,旁边的人重重地撞到她。风过,帘子重新放下她才收回视线,再也不看那边,跑着朝前面的张农追去……
帘子里。刘哲抽回自己的手。“不要对我造成困扰,否则只能送你走了。”
吉娜泪眼蒙蒙地望着他,也许是因为此时受伤,她变得脆弱;又也许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最终无法得到这个男人的心。所以,再也没办法坐到进退有度,她想哪怕任性蛮横也要争取看看……
只是,她还没看见爱情的棺材,眼泪已经很有自知之明地流下来了。
“哲大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的心是铁做的吗?难道你要的爱情就必须是一模一样的吗?换个新样子不行吗!”
“你不在我眼里,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好不好。我的心早就没了,也就不在话是不是铁了。我希望这种大同小异的问题,这是你最后一次问了。”男人不带感情的声音说出来的无情话语,让吉娜的心沉到谷底。
男人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你是乌纳岛上的人,就算是女的,也不要让我对你失望。”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张农焦急地等在门口,虽然经历过一次了,不过第二次也依然很惊心动魄。
楚楚看着他眉毛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出声道:“放心吧,进去的时候她还很有精神,没事的。”
张农扭头看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张农愣了下:“呵呵,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真要说…是欢喜而又紧张吧。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同。”
楚楚看着他脸上感慨的神色,不觉地想到那个男人身上……如果是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他应该在袁衫衫面上展现过这一面了吧。
男人刚走出医院接到电话:“嗯…他们没让你们跟?……没事。知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他表情稍微顿了下,看了看头顶的招牌,转身又往里走。
“你好,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孕妇送进来?我是她的朋友。”
护士看着男人脸微红,指了指那边:“有。在那边。3楼。”
“谢谢。”
楚楚看着张农坐立难安的样子,反而一派轻松:“我去买点喝的,你要么?”
“咖啡。”张农心不在焉地随便说了句。
楚楚路过电梯看了眼,还是走楼梯间吧,反正她也不赶时间。
女人刚走进楼梯间,电梯就叮地一声响了。男人修长的腿跨出电梯,一张望就看见了直盯着产室门的张农,楚楚却不在……
张农一头短发凌乱,领带结被拉松,拱在外面显得有些不雅。一双眼专注欣喜而又期待地望着一个方向,神情复杂又弥漫着浓郁的深情。
刘哲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的张农打动了,他心中的渴望在这一刻被放大。他扭头掏出手机,却想起他将人带出来的时候根本没让她拿手机……试试吧,他告诉自己。
关机。他慢慢放心手,重新走到电梯前。电梯开了,里面的人看着他,他却一动不动。
“喂,你走不走?我还赶着去交费拿药呢!”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他身边的女人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刘哲立刻拉了拉男人:“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也许人家碰到什么事了。他不走我们关上门就好了,你凶什么。”
男人愣了下才挠挠头,粗声粗气地对刘哲道:“那关门了啊!”
电梯门关上一会,刘哲的身后又多了两个等待的人。门开,发现刘哲站着不动,连侧目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直接越过他,关门。一位医生看到,上前来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他摇头。医生看了两眼最终离开。
楚楚拎着咖啡走进大厅就看见电梯刚好下来,她悠悠地走进去,神情与这快节奏的医院格格不入。在消毒水和药水味中,她带着一股书卷似的咖啡香。
三楼很快就到了,电梯门慢慢打开,楚楚刚准备迈步出去,却被电梯前的人堵住了路,她抬头一眼就望进了刘哲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陷落只是一秒钟的事。
电梯门慢慢合,她眼神一闪,他伸手挡住,门开,大掌拉住她的手腕,女人就撞进了男人怀里。
咖啡轻轻晃动,渗出一点。香味似乎更浓郁了些。
张农来回走动时发现两人,心中一惊,急忙往这边走:“楚楚!”
她听到声音回神,一把推开刘哲。两人冷冷地对望,谁都不说话。
张农挡在两人之间:“刘哲。”防备地看着他。
出乎意料地刘哲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在来会不停的电梯再一次经过停下的时候走了进去。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紧紧锁在楚楚身上,她会以为他只是个陌生人。“我回家等你。”电梯门关上之前,她听到他这么说。
张农松了口气:“他怎么也追到这来了?又走了是什么意思?”
楚楚顿了下才将咖啡递给他:“也许是来看朋友。”
“啊?他有朋友住院了?”
“吉娜。”
张农没好气道:“真不知道他和吉娜什么暧昧!又来招惹你!”
她不说话,实际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在想:回家等她?是想让她自己回去?他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回去吗?
之后,她终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了。因为他在冬忍--她的家等她!
楚楚吃惊了几秒立刻恢复冷静,自不必问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之类的蠢话。只拉开门,淡淡道:“你走,我可以不报警。”
是谁说过?检验一个男人英不英俊就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此时的刘哲就躺在沙发上,穿着白衬衫松开了好几颗纽扣,因为开了空调,楚楚没觉得冷反而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了看手表。从容地坐起来,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疏懒地姿态却散发着王者的气质。他的眼神像斯巴达士兵手中的希腊剑,只需微微一动寒光就能震慑住敌人,而拥有这样眼神的男人让她想起曾经听到的那句话“斯巴达人缓缓前行,沉稳而又从容地向敌人靠近”……
只是此刻她不是敌人而是他的势在必得的猎物。
“过来。”他平静地话语更像是命令。
他对她从来是不缺温柔的,可是他总在某个时刻显露出不容抗拒的一面,那种未知让她措手不及又惊惶不安。她抿紧唇有些倔强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良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
听到那声叹息,楚楚像是被施了魔法,脚步一动朝着他走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他轻嗅着她的长发,喃喃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取名字了吗?”
“还没…张农说找人算算。”
他轻笑,呼吸像羽毛一样挠的她痒痒的。她扭头,一片雪白的脖子露出来,男人的鼻尖就厮磨着追上去。“吃饭了吗?”
这个时候问她有没有吃饭?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还有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温顺地被他抱着?好像被驯服的宠物!“吃了。”她僵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