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来袭
唐龙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奔赴城楼顶上。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筒子,放到眼前朝远处观望着。
二哈和陈宫都惊奇的看着唐龙从怀里摸出的这么个玩意儿。但见,唐龙摸出来的这个圆筒,是由一截竹筒制作,有约莫一尺多长,在竹筒的顶端,有一片亮晶晶的玻璃片。
并且,在竹筒另一端,也有一片玻璃片,两片玻璃,被装到了竹筒的两端。
这玻璃,陈宫和二哈都知道,是在陈家庄抄家的时候弄来的。很明显,这两块玻璃,被精心的磨制过。但是,二哈和陈宫都是不太明白,他们的主公唐龙,为什么把这么两片东西装在竹筒上,隔着竹筒看东西。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个玩意儿就叫望远镜。
唐龙拿着望远镜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来,脸上带着喜色:“好哇,好哇好哇,有一千多匹马,十几车粮食。嗯,还有这么多人,杀多少好呢?”
陈宫和二哈,都是看着唐龙,然后看看他手里的望远镜。然后两人对望一眼,在看看唐龙,然后在看着他手里的望远镜。不知道唐龙在搞什么玩意儿。“咳咳,主公,难道,你现在就看到他们了嘛?相隔还有十里呢?”陈宫犹犹豫豫的问道。
唐龙看了一眼陈宫,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陈宫。陈宫犹豫的看了一眼唐龙,战战兢兢的把望远镜拿了过来,学着唐龙的样子,把望远镜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这一看不要紧,陈宫直接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城墙上。多亏城墙修的够宽敞,不然肯定是一屁股坐空。
唐龙赶紧一把抓住被陈宫丢掉的望远镜:“公台,你这是干嘛?不就五千人,你至于吓成这样嘛。有伤大将风度啊我跟你说。”
陈宫此刻咔吧咔吧眼睛,看了看眼前,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嗯?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明明看到人都已经到了眼前了,怎么怎么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唐龙这才想起来,是望远镜。望远镜看到陈生和张虎的队伍,在望远镜里,自然像是就到了眼前一样。感情,这陈宫看了望远镜之后,还以为他们陈生和张虎是神兵天降,瞬息而至。这才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城墙上。
唐龙笑笑:“公台莫慌,这个呀,叫望……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当,它是千里眼吧!”
陈宫从城墙上爬起来:“千……千里眼?难道说,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物?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唐龙不想在望远镜的问题上计较,看着远处道:“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陈生和张虎的五千兵必至,公台,可有退敌之策?”
陈宫这时候才恢复了以往淡定的常态。相对于陈宫来说,唐龙的望远镜的震撼,远远要大于陈生和张虎五千军。
陈宫停了停胸脯:“主公,敌虽来势汹汹,但如今,我新野城今非昔比。城坚池深,无所畏也。主公主持建造的城墙,我已经试验过好多次了,非但坚固无比,刀枪不入不说,更是水火不侵。张虎和陈生虽来兵甚多,但是我料,他无能为也。
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他就攻不进来。适才,我以派眼线查明,陈生和张虎此来,他只带了一万石军粮,五千人,顶多撑半个月。到时候十天,他们就会不战而退。到时候,我们在尾随其后,派兵袭扰。只消拖住他五日便可。
五日之后,陈生张虎之兵,必定断粮。在待一日,军心必乱,不攻自破。”
唐龙闻言,点点头:“好计,好计呀!兵不血刃,以我城坚之利,攻其短粮之弱。不日便可破之。而且,十五日,是最保守的数字,依我看,十二****都撑不过去。”
陈宫拱手:“主公明鉴,却是如此。”
唐龙摸着下巴,叹了口气道:“可是,那是一万石粮食啊,还有一千多匹马呀,还有好几千的兵,就这么被消殆了,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陈宫闻言眼睛一缩:“主公,这个行兵打仗,可不能太贪呐,那马,那粮食,固然是好东西。几千的兵,也是好东西,可是,现在,那都是在人家的手里,主公,我们现在兵微将寡,需步步为营,不可行险啊主公!我们输不起啊!”
陈宫说着话,一脸的急切。身体都有点哆嗦。他实在是不知道,唐龙要打什么主意。但是,这种连人带马带粮食都要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
大胆之事儿,需要行大险方可得之。利益和风险总是并存的。这一点,陈宫太明白了。
唐龙笑笑:“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兵微将寡,才需要迅速的稳固实力。你看看,这陈生张虎,定然是为了他们的老家,陈家庄和张家寨的原因,这次,来跟咱们玩命来了。
这回,他们带的只是五千士兵。要是下次,没准就是黄祖那老匹夫亲自带人来了。黄祖是谁,刘表手下悍将啊。手里的兵甲,不下五万。要是到了那时候,我们还是这一千多人,你觉得,即便我们城坚池深,就能挡得住黄祖嘛?”
陈宫闻言,紧紧的皱着眉头:“主公思虑之远,陈宫不及。可是,这,这夺人夺马夺粮食之举,想来都让人心惊肉跳。仗,从来没有这么干的啊。这太危险了吧这个。”
唐龙哈哈的笑着:“那有啥?既然,他陈生和张虎,把粮食马匹和兵都送到我门口来了,这要是不收,那多对不起他们的一片心意啊。就这么定了。”
陈宫从未听过这等打仗之人,居然想把人家什么东西都收过来。陈宫拱手朝唐龙道:“主公,恕属下愚钝,不知主公将如何打算,把那粮食,马匹还有士兵都收过来归我所有。”
唐龙闻言,伸出自己的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斩首!”
陈宫闻言,皱了皱眉头:“斩……斩首?!何谓斩首啊主公?”
唐龙闻言一愣,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呃……啊……这个斩首哇,表面上的意思,就是砍掉脑袋,用在打仗中呢,就是击毙首领的意思。”
陈宫闻言,嘴巴立刻嘟成了一个O型:“噢……原来是这样,主公的措辞果然是别致新颖,又入木三分,一语中的!对,斩首,砍了陈生和张虎的脑袋,其军,定然不攻自破,到时候,什么都是咱们的。好计,好计呀!”
唐龙闻言咔吧咔吧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可真是的。没文化,真可怕。在现代特种兵中,斩首一词,已经被叫的滚瓜乱熟。但是在这三国时代,斩首,还是固定在砍人脑袋的基本意思上。
而且,唐龙遍读三国史书,发现,三国里的这些大拿们,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斩首这个重要而又直接的战斗策略。讲究这个计,那个计,都是针对整个部队的。却从来不针对这个部队的首脑人物。
当然,这也情有可原,因为,三国时代,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战兵的概念。特战兵的概念,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才被逐渐发掘出来的。八年抗战都没有啥特战兵的概念,三国时代,也的确是难。也难为他们了。不过,对不起,老子可是知道这个概念。唐龙奸诈的笑了笑。
这时候,陈宫上前拱手:“主公,那,那,那这个斩……斩首,对斩首,我们该怎么实施为妙?”
唐龙笑笑:“不着急,不着急。公台,我们现在除了在攻打陈家庄和张家寨死去的兄弟,还有多少兵马?”
陈宫拱手道:“回主公,陈家庄和张家寨一役,全怪陈宫妇人之仁,让其集结,才损失了四百兄弟。陈宫有罪啊。”
唐龙挥挥手:“过去了就过去了,能把你换回来,也算值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说人马。”
陈宫道:“本来还剩下六百人马,但是在陈家庄和张家寨收了一些残兵和家丁,根据主公意思,有五百人自愿加入我军追随主公,所以,现在,我新野有一千一百人,其中,还得到一百匹战马,所以,是骑兵三百,步兵九百人的有效战斗力。”
唐龙点头:“很好,公台,你去安排,让秦宜禄,黄叙,各领一百骑兵,大哼和二哈为一组,领一百骑兵出城隐蔽。
告诉他们,黄叙一百骑,从子时到卯时,每半个时辰,就给我擂鼓佯攻。速冲速退,不予交战。
秦宜禄,领一百骑兵,辰时到未时,每半个时辰,给我擂鼓佯攻,速冲速退,不予交战。
大哼二哈,领一百骑兵,申时到亥时,每半个时辰,擂鼓佯攻,速冲速退,不予交战。
连续三天,交替进行,总之,一句话,这三天,每半个时辰,我都要听到鼓声和陈生张龙的大营骚动。让他们没法吃饭,没法睡觉,没法休息。”
陈宫听的直咔吧眼睛,直到唐龙说完好一会儿,才拱手弯腰:“是,主公,这招,太损了。这样的话,那是要活活把他们肥的拖瘦,瘦的拖死,他们根本就妄想熬到十天呐!”
唐龙咔吧咔吧眼睛:“十天怎么行?粮食还不都被吃光了?快去准备!”
陈宫赶紧一拱手:“是,主公,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