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成婚
花骨朵停手,不耐烦道:“那晚上?”
了空又坐回了沙发上,悠闲的闭起眼睛,高深莫测的说道:“急不得,急不得。”
花骨朵提手就要揍了空,荣起哲拉住,“朵朵,你让大师休息一会,大师刚刚能让然然恢复正常,相信大师他自有打算。”荣起哲左一个大师右一个大师,说得了空扬起了嘴角。
花骨朵心里腹诽,他有个屁打算啊!就是爱装逼!
果然,了空睁开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额……其实我就是累了,我歇会再走。”
花骨朵撸起袖子就给了了空一记脑瓜崩,“就知道你瞎忽悠!”看了一眼床上气息虚弱的暮然,又把目光转向了空,“现在到底怎么办?不许绕弯子,不许装神秘,不许多废话!”花骨朵一下子给了空来了三个“不许”。
了空做了一个把自己嘴缝上的动作,“恩!”
花骨朵忙了半天,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的水一口闷掉,看向了空,“说吧。”
了空一脸的无辜,整个人都是萌萌哒的,“恩?”
花骨朵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下一步到底怎么办?”
“恩……”
“恩你妹夫啊!给我说话!”
了空委屈了,撅着嘴,“你不是要我不许多废话吗?”
花骨朵扬手又要打。
敖逸寒看着二人胡闹心急如焚,了空却不在卖关子,正色道:“现在是正午,她魂魄不全不能在太阳下多走动,所以我们等太阳落山把她送到梅子街。”说到梅子街,了空长叹一口气,“唉……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花骨朵见敖逸寒面如土灰,掐了了空一把,“瞎说什么!”
了空道:“谁让你们没事去梅子街的?那地方也能瞎晃悠?”
“那地方怎么了?”
“平时没事我都不敢都去晃悠,那地方邪啊。”
花骨朵注意到“平时没事”这四个字,问道:“平时没事?你还去那地有过事?”
了空也不瞒着,把开发商让他去“做法收鬼”事大概的说了一遍,可是每次去都是一无所获,别说鬼,就连一根鬼毛都没见着。可是那阴气重的却是又不太正常,了空说有次被困在一座梅林里,三天三夜都没走得出来,最后还是一个同行把他救了出来。自那次事之后,开发商把那片古怪的梅林全部砍掉,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亭子。
敖逸寒眼一刻也不离暮然,紧紧抓住她的小手,生怕一眨眼她就没了似的。然儿,求求你了,快醒过来吧。
暮然睁开眼,看着周围华丽宏伟的宫殿脑子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在这该死的鬼地方!
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在做梦?难道我被谁给催眠了?”又坐了下去,“还是好累啊,要不再睡会?恩……再睡会……”
才闭上眼,眼前一道黑影窜了过去,吓得暮然立刻清醒,不能再睡了,这地方有些奇怪。奇怪……对,哪奇怪呢?
天!这地方没有天!没有蓝天白云!只有灰蒙蒙的一片,而那灰蒙蒙绝对不是乌云。
该死的!自己到底到什么地方了?
要不进那宫殿看看?
支撑着身子费力的站起,只是站起,暮然就喘了半天的粗气,为什么她感觉体内没有一丝力气,浑身轻飘飘的,就像上回发烧一样。
往前慢慢移着,走到两个守门的兵丁面前,客气的说道:“两位小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能进去吗?”
兵丁面无表情,暮然壮着胆子细看二人,那二人竟然像是蜡做的一样,脸上肌肉动都不动一下,眼睛睁了半天也没眨过一次。
心下有些发虚,怎么这么怪异?
“咳咳,两位小哥哥我自己进去了哦。”
暮然才往前走了一步,两个兵丁不约而同的拔出锋利的大刀架在暮然面前,暮然举起手投降之意。
“不,不进就不进嘛,干嘛这么激动?”
暮然边说着边往后退着,“我这就走,这就走……”
两个兵丁举着的刀指向暮然的心口又指了指里面,暮然疑惑,这是让自己进去?
“让我进去?”
两个兵丁点头,这一点头,二人脖子上慢慢的掉下像蜡烛油似的的东西,暮然吓得魂飞魄散,脚下像是火箭发射一样,快速的往宫殿里走去,哦,不,飞去。
走到一处长廊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摸了前胸给自己顺气,“呼……跑死我了,要死!刚刚我那时撞鬼了?”
说到鬼这个字,暮然的记忆慢慢的往前移了点,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之前自己又是在哪的?
【对不起,叶儿……对不起,我不知道的……对不起……】
那句话又重新传入她的脑袋里,对不起?和自己在一起很对不起她么?还是忘不了她吗?一喝醉还是口口声声唤她的名字吗?那么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也许……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的,或者她应该主动退出,让出给他叶儿的容身之地。
手背一滴冰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哭了?没出息!
再往后想想……
和起哲哥哥打电话,打着打着……好像看到了什么。
该死的,自己看到什么了?是的,自己一定是看到声让自己害怕的东西,然后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耳边突然传来阵阵酒杯碰撞,饮酒作乐之声,在走廊的尽头……
尽头左拐又是一道走廊,走到尽头又是一道深深的走廊,不会像在黑雾中的绝望,因为那声音越来越近。
果然弯弯绕绕的走了半天,暮然来到了一间叫做“享乐居”的房前,里面传来的声音果然和这房子的名很符合,那爽朗的笑声就从来没断过,最大的声音就是那粗壮的男声。
暮然走近,透过门的纱布望向里面,她看见最上头坐着一个穿着古装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旁边不时有人上前敬酒,暮然仔细看清楚那些敬酒的“人”,背后冷汗一冒,哪是什么人,全是扎的纸人。手上拿着酒杯,机械的向最上头的男人敬着酒,男人只要有“人”来给他敬酒他都会豪爽的喝上一杯。
男人突然放下酒杯,那目光透过纱布就射向了暮然眼中,暮然心里一惊,他看见自己了?
下意识的想跑,背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站的人,被死死的顶住,暮然不敢回头,因为她感觉到就是那两个蜡人!
门被打开,一股奇特的香味传入暮然的鼻子里,这味道……好熟悉……
两个蜡人走后,屋子里就剩下暮然和高坐上的男人还有一堆会动的纸人,暮然咽了口口水,扯着嗓子那声带:“嗨,嗨……你,你好。”
哪知男人一见到暮然立刻放下酒杯,走下坐往暮然走来,暮然闭上眼睛,哇靠!会不会又是个蜡人?
许久没声音,暮然眼睛移开一条缝,眼前的一切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都是红艳艳的,宴会厅已经变成喜房,床头的那张喜把暮然搞得更加的害怕。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好像她有点想起来了,那天她看见好多穿着不是这个时代服装的人,像是明朝的服饰,往自己走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自己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
自己,自己遇鬼了?
是的,相信了,自己相信世上有鬼这一说了。
背后一阵阴风,有,有人在自己身后……
这屋子里红的似血,明显是用来结婚的,就是古代的成亲。身后是自己的“夫君”?
哦!no!
什么情况!?平静,平静!
向前走了几步,那身后的阴凉不减反而更紧切。你大爷的死鬼!跟着你姑奶奶干什么?还真想成亲啊?你大爷的想得美!
“咳咳,那个,那个,我,我……”暮然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转身,死个明白!
可是身后空无一物,长舒一口气,吓死姑奶奶了……
“咯咯——”
挂着大红窗幔的床上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一个人颈椎病发作,不断的扭动那骨骼“咯咯咯”的连接声。
暮然傻住了,直接在床上等她啦?
嗷呜!!
自己这么朵小白花就要这么凋零了?往后退了两步,能拖会是会吧。
周围静的只剩下那骨骼转动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好在暮然心理素质较强,调整着呼吸,渐渐的也就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怕的。
他能把自己怎么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给自己打气走了上去,一把把窗幔撩开,露出那中年男人,此时穿着大红的喜服紧紧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那“咯咯咯”骨骼转动的声音在暮然撩开窗幔之时就已经停止,暮然仔细打量起男人来,及其普通的长相,扔在人堆里都不会被发现,面色红润,像是真的睡着一样。
也不过如此嘛!暮然放大声音:“老头!你谁啊?把我弄这来想干嘛?”
男人没有一丝动静,依旧躺着。
暮然大着胆拿手想戳一下男人,可是到半空又停住,他会不会突然醒来,咬住自己的手指头?然后脸上稀巴烂?毕竟她跟着朵朵看的恐怖片也不少。
弱弱的缩回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