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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水潭有蹊跷(1 / 1)

水潭有蹊跷

‘噗——’这问题好难回答,慕米桃逗笑了。

“自然能啊,等小白修成青年的样子便可以。”

“嗯,美男计听着便很好玩,待我长大了,天天使美男计。我老人家赶紧吃人参去。”

“艾玛,人参包袱还在那粥棚。”

待几个人回到驿路那粥棚,天已经完全亮了。两辆马车还停在远处,四匹马吃够了草根,翻蹄不耐的到处看着主人。

几个人一合计,弃了一辆马车,裴天逸做车夫,慕米桃和小白,狗娃坐在车里。玉箫骑马。这样行装更简便些。

本来昨日在粥棚歇脚是担心入夜没处休息,谁知道竟然在坟场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回头看去,远处的黑松林安静的吹着风,不知道的人丝毫不能想象出它背后夜晚时候的诡异。

人生真是无常啊。

再往前便是棋盘山脚下。棋盘山绵延千里,这是那次和郝连风行入山时不同的方向。

那时也只是走到山脚,如今不知道要不要穿越过棋盘山的横断面。穿过棋盘山便是沙漠。谁也不知道天湖到底在哪疙瘩藏着。

小白果然一闪马车屁股没坐稳便开始啃人参萝卜。

“玉箫,据说那天湖中的镜妖最喜欢听箫,公子可否一路上把箫吹起,也许会有些用处。”慕米桃撩起帘龙向马车外骑马并行的玉箫说道。

“好。”

山路缓行,玉箫启唇悠悠的箫声响起。

辽阔的旷野上,寒风虐吹。只有这一行人马逆风赶路。风沙弥漫了眼睛,箫声呜呜咽咽。时而低沉浑厚时而悠远、苍凉。好似于无声处哭泣,于无声处轻唤,音符之间,极尽婉转忧伤……

风寒露重,箫声就像一声声无奈的叹息,穿透时空,沉重的敲打着几个人的心扉,悲凉从每个毛孔深入骨髓。

慕米桃不禁想起一句诗:

东流水,雁南飞,从来天意几人回。

多少相思无寻处,便到天涯梦不归。

玉箫这几十年明珠暗沉,枉埋墓下,受妖控制,该是攒了多少对亲人的相思和幽怨。

“咕咕,忽然狗娃肚子一阵叫,即使睡着了小嘴也是吧嗒吧嗒的好像吃着东西。

小白抱着人参萝卜没停气儿的啃,从昨早上离开清风寨上路,竟然半天一夜没进食,慕米桃暗暗责怪自己粗心,伸头召唤裴天逸:“逸公子,太阳也出来了,要不先停下马车店补点干粮吧。”

“好。”裴天逸寻了处背风的山坡一拉马缰绳,马车厢颠簸一下,三匹马恢恢叫着停住马蹄。

“喔,我不要醒,烤猪蹄儿还没吃到呢。”

这颠簸把狗娃掂得醒来,狗娃闭着眼睛小胖手四处抓,抓到小白的手硬塞到嘴里裹了几口。

“嘶——”小白忍着痒吸了口凉气。狗娃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噘着嘴:“娘亲,烤猪蹄呢。”

“没有烤猪蹄,但是有烤鱼,哝——前面有溪水,我们一起去钓鱼吃,谁钓的多就让谁做主厨,好不好。”

“什么是主厨?”小白停下嘴问道。

“主厨就是——这顿饭怎么做怎么吃什么时候吃在哪吃谁可以吃谁不可以吃谁吃什么谁不吃什么等等等都由主厨说了算。

“好好好,这个主厨我来当。”小白扔下人参萝卜跳下马车。

“我也当,我也来喽。”狗娃也撒开胖腿跳下马车用踩风火轮的速度冲到前边。

裴天逸嗬嗬笑:“慕姑娘还很有哄小孩的本事。”

“嘿嘿,还好逸公子没说我是骗小孩。”慕米桃冲着裴天逸仰起头嘿嘿笑。阳光下凤眸闪着莹光,仿佛会说话一般。

裴天逸躲开视线:“慕姑娘,说哪里话来。裴某也颇喜欢垂钓,我也来钓上几条尝尝鲜。”

冬天的溪水水流很缓,几乎干涸了,在上午的阳光下像浮动的白色玉带。连溪底的石头都暴露在暖暖的阳光中。都是些经过长久冲刷的各种形状的鹅卵石。

“这哪有鱼的影子?我的主厨梦啊!”小白仰天叩问,哐哐捶打枯白的草地。玉箫收起箫的抿唇微笑的看着小白的淘气样儿。

真是孩子都是看自家的好。他把小白也是当孩子一样。

原本镜子一般的水面竟被这一锤波动起来。鱼儿不知打哪冒出来,成群结队地游到水面,张大嘴呼吸着新鲜空气。偶尔也有跃出水面的鱼儿,翻个身又落入水中。

小白急忙伸手捞,鱼儿很滑,落入他手里后翻身一蹦又跳进水里。

“嗨——小白,你一拍鱼就出来了。”

狗娃也啪啪啪照着草地一顿敲。果然又有鱼儿缓缓游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伸手去抓,鱼儿滑的很,顺着手缝都纷纷滑掉水里游走了,不一会就又不见了影儿。

“这片水一定有什么蹊跷。”

这时,裴天逸手里拿着鱼叉大步过来:“现做来一个做主厨没工具怎么行。”

“爹爹,你也要当主厨哇。”狗娃很欣喜,拧着屁股也去撅树枝做鱼叉。

此时小白正好奇的换着地方啪啪啪草地,不时有鱼儿出来,游了一圈又走。

“哇咔咔,这里呀。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小洞。”

耗子就是眼睛尖。

“哪里?哪里?”狗娃急着做鱼叉又被这边热闹诱惑着,手忙脚乱的折了几节树枝跑过来。

几个人都挤到小白说的溪边去看。

只见在阳光的反衬下闪着色彩的鹅卵石中间果然有一股黑黝黝的洞口,若不是小白耗子的眼力,一般凡人还真不容易看见。

水流在这洞口前奇异的竟然没有打旋儿,按正常来说,水中若是有比平面更深的地方,水流就会涡旋形成异流儿,但是那只是摆着一个肉眼不容易看见的洞口,水波却是平白无奇。

“待我来杈一下。”裴天逸一看那洞口虽然不大但是容得下一只鱼叉。

倾身伸臂将鱼叉探进洞里,直到整个手臂都没进去了,也没有阻挡。只感到探进去的手臂是冰凉的凉到手部分竟然像冰一样。

“好深的洞口,真是去蹊跷。”他返身又将狗娃拿回来的树枝扯碎丝绦绑在自己的鱼叉上增加几倍的长度。此时鱼叉已经有了两丈长。

裴天逸再次将鱼叉伸进洞里。倾身的表情忽然有点蹙眉。

“怎么?”慕米桃和玉箫都紧盯着他的神情。

“有异样。好像有东西截住了叉子尖或者是叉子尖扎到了什么东西。”

“哇哦,会是什么?”小白双手托腮充满好奇。

“是不是小绿人儿?”狗娃还惦记着昨晚看见的尸灵。

“小绿人儿是啥?”这没头没脑的话转移了小白的注意力,好奇的问狗娃。

“嘻嘻,小绿人儿就是绿色的鱼人儿,你是没看见过。”狗娃得意的馋着小白。

“嘎嘎,我还看见过狍子精呢。”

“狍子精是什么?”这两孩子斗嘴的功夫,裴天逸已经将鱼叉慢慢提出来。

就在将鱼叉甩在草滩上的瞬间,几个人都张大嘴,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是鱼是人?”玉箫一直文雅的有点局外人的赶脚此刻也惊讶出声。

只见一条银色的尺把长,有着鱼鳃和鱼尾,却长着一张人脸的鱼,活蹦乱跳的跌在草地上。鱼腹不时檫着干硬的枯草地,被鱼叉扎破的腹部有血丝不断渗出来。

那张脸额上还有着皱纹,鼓出的鱼眼,眼窝深陷,唯有嘴巴却是和人有点差异,没有唇瓣,只有一个口,一张一翕的呼呼着苟延残喘。

“脸——爹爹,这个也是鱼人,和孩儿见过的差不多。”

“嘎嘎,这就是你说的鱼人?嘎嘎,鱼还有这样的。”小白走过去捏起那鱼人的尾巴。

那尾巴扑棱棱一甩。忽然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瓮声瓮气的呵斥:“放肆。对本大人如此不敬,感情你不疼!”

“额——我——也疼——”小白下意识倒退几步。

“哎呦呵——咝——”

不止小白,众人都再次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你会说人话?”慕米桃走到鱼人跟前蹲下。

鱼人直起上半身,刚强的硬挺着难受的表情,尾巴一扫,便像人的腿一样直起身子。沧桑褶皱的脸上虽然没有眉毛但是却能让人感到是蹙眉。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而威?

“放了本大人。大人我会告诉你们一些秘密。”

大人?这鱼人自称是大人,难道这小溪里还有水府,他是水府什么衙门管事的?

“这要看你的秘密对我们是不是重要。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鱼人此时腮部急促的翕动,脸色也干涸起来。腹部有伤再被太阳晒着,尾巴本来呈立着的姿势,此刻疲软的弯催下来。

“小白,狗娃快去舀水,这鱼人缺水命不久矣。”裴天逸赶紧命狗娃和小白用马车里盛饭的盆子从溪水里舀满水。裴天逸将那鱼人拎起放在水盆里。

鱼人腮部急速呼吸几下,腹部的伤口遇水后竟然自行好了。此时鱼人算是精神过来。摆几下尾巴仍然霸气十足的瓮声道:“何为重要何为不重要?前世因后世果,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因果吗?”

“想啊,想啊,我老人家想知道娘亲去哪了?”

小白自从慕米桃认了狗娃后有点失落总是想起自己的耗子娘。

“说的挺好玩,我也想哦。玉箫哥哥你呢?你变成玉箫之前是啥?”

狗娃紧跟在小白旁边挤着脑袋听盆里的鱼人说故事。

“咦?玉箫哥哥人呢?”

这群捣乱的孩子。慕米桃也不想难为这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妖是精是怪,只要他没害人,就有他存活的自由。

“你们的机缘都在于这位姑娘。”那鱼人不理会小白和狗娃的闹腾,忽然扬起身子鱼眼睛看向蹲在后面的慕米桃:“可还记得岱舆之神山的玉芝?

慕米桃摇头:“呵呵,你这鱼人想要活命就直说,还使出玄虚之说骗小孩子的把戏,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无缘无故的我说你前世是太上老君炉前的传煤童子,谁能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呢。谁又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嚯哈哈哈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你也把旧事忘记的彻底。本大人的话还没有谁敢反驳的呢,想来,本大人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见质疑的声音。”

鱼人在盆里暴躁的摆动几下尾巴又呈站立之姿:“好吧,与其为了活一条命摇尾乞怜,本大人何不视死如归。各位,随意吧。”

鱼人不再说话,摆出一副速死如归的架势。

“嘎嘎,你这鱼人,脾气还挺不好滴。”小白不禁笑了。

“鱼人你好可爱,那你说你是干啥的,还没有人敢反驳,质疑你。”

“我们还是别吵,先问问这鱼人的来历吧。”玉箫拉开小白,将一团黏糊糊的水草汁液用手掬给鱼人喝:“孺子可教也。”鱼人喝了水草汁,个头便长了一点。整个盆变成了他的太师椅。

“嗯,不如你先老老实实和我们说说你的来历。”慕米桃心里也暗暗称奇,这鱼人还挺有点法术。

鱼人伤好了,坐稳了。舒服了些,斜眼睥睨了慕米桃一眼:“本大人要是告诉你前世我就是天帝手下掌管天上列仙簿本的童子,你莫要吓到。”

“哇,我吓到了。”狗娃惊奇的用小胖手重新摸了摸鱼人的鱼皮似乎在感觉他天上人的皮肤啥样的一般。

“嘎嘎,我老人家也吓一跳。那你今世扎回事?”小白好奇道。

“我——”鱼人尴尬的摇摇尾巴:“天有天规,本大人一遭犯错被罚下冥河看守冥道。只因误食了鱼珠,便成了这半人半鱼之体。刚才本大人本不当值,忽然喽啰们来报说有不明物体探进冥河与人界的出口,本大人只是出来看一眼并没有穿上防身甲,谁知道落入了尔等之手。”

“哦,这小溪中的孔洞原来是通往冥河的?”

裴天逸道:“难怪那些鱼我们抓不到,可是有什么说法?”

“哈哈哈哈。正是,本大人正是看守冥河与人间水道的府正。那些鱼儿本是冥河里的鱼灵,被外力震出,又被本府抓回。有影无形,又怎能抓到?试问这冬春交替的寒日,哪来的鱼儿。”鱼人脸上露出傲气从口里吐出一方印。那印指甲大小,墨色如乌珠恰好含在嘴里。印上有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这符号可是冥文的‘印’字?”一直安静的玉箫说道。他在墓里长达十几年自是认识这冥界的字。

鱼人点头:“我们水族办公四处游走,这官印本府一直带在口里。也是方便办公。”

“那你可知天湖?”慕米桃听见玉箫肯定,便也有点相信了这鱼人的话,

既然鱼人看守人冥两界水道,想着或许鱼人知道天湖的事情。

听到慕米桃的问题脸上显出严肃:“此事天机,本府正怎么知道?”

鱼人的瞬息表情没逃过慕米桃的观察:“你肯定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可以不说,但是不等于你不可以透露一点相关的消息。”

鱼人皱了皱眼皮:“不过天湖是不归冥河水系的,也不归人间水系管理,自是来去自由。你问本府,本大人也真是不知其所踪,但是各位要是肯承诺将本府放回,本大人倒是愿意给你们讲讲前世因果。或许各位理清其中渊源便也好找那天湖。”

“鱼大人说。”裴天逸笃定道:“我们无意为难与你。你刚才说,我们的机缘都在于这位姑娘,可是何意?”鱼人还耿耿于怀刚才慕米桃方才质疑的态度:“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不是愿意听?”

“府正大人既然有料,我等洗耳恭听。”慕米桃笑说。

鱼人晃晃尾巴,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来话长,天界天帝治下大海之东遥遥几亿万里远的地方本有五座神山,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神山人迹罕至,云雾缭绕,白云为铺,宫舍为玉,金银为树。随处遍布可使人不死的仙草灵芝,珍禽异物。神仙们则在山岛之上风姿清灵,逍遥自在。

唯一不足便是天地驯化,潮汐侵袭,使这五座神山的根部并不相连,经常跟随潮水的潮汐波浪上下涌动,漂移,没有一刻稳定。五座神山俱有仙人修炼,弟子生息。便将此事告知了天帝。

天帝唯恐神山流移到“西极”,打破宇宙已有的平衡。使神山仙民失其所居,就派北海之神禹强驱使十五头巨鳌分为五组,分别用头顶住神山,六万年一换,这样五座神山才开始稳定下来不再流动,不再随波逐流。

这样过了数万年一切安好。忽然世道改变出了一个龙伯之国。其国有个巨人,身高近天之高。抬起脚几步就到了这五座神山所在的地方,一钩就钓上了六只巨鳌。由于龙伯国巨人钓走了六鳌,致使“岱舆”“员峤”失去了负山的巨鳌,各自飘流到北极,沉入了汪洋大海,从此世人只知道神山只剩方壶,瀛洲,蓬莱三座。

其实,岱舆,员峤并未沉没,只是世间问仙寻道贪图灵草渴求永生之人太多,时常造船泛舟汪洋打扰仙人们的清修。要知道,生死轮回也是世间平衡规律,不是修道之人妄图得到永生,置世间阴阳守恒于何地。两座神山的仙人也就顺水推舟,又开始随波逐流,随潮汐漂流。五十年一现世间五十年隐匿汪洋。

岱舆,员峤两座神山的仙人们也用道法将神山结界,使外人不能得见真容。”

“仙山,我听我那耗子娘亲说过哎。其实我一直想去溜达溜达的,仙山上的人参萝卜啥滋味。”小白盘腿坐地山双手托腮,听得分外投入。

“什么是神仙啊,娘亲?”狗娃却是一知半解,吃了马车山的糕饼,喐手指头。

慕米桃却微微蹙眉:“鱼大人,你这故事的序儿有点扯得太长太远吧?”

“远?非也。”鱼人高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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