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那个草包公主都不要你
“嗯,公子。”得到纳兰倾宇的许可,小九也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
纳兰倾宇优雅用膳,偶尔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花倾落,见她并没有一起吃,而是一手慵懒的杵着下颚,双眸漫不经心的看着远处,她有着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今日的她,一日往昔,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轻轻垂落着,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纳兰倾宇觉得自己脸很烫,心好像也跳的很快,好像要跳出心口一样,这种感觉,很怪异,可他却不排斥。
吃完饭,花倾落便告别了纳兰倾宇自己回了宅子,也给月尾打包带了好吃的东西,她想,那个家伙睡了一夜也肯定饿了。
只是,花倾落却有些不太明白纳兰倾宇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像有点哀怨,有点不舍,花倾落眉头轻皱了一下,难不成……是没吃饱?
晚上,花倾落准时回了纳兰府,刚刚把手中打包的东西给月尾,青山便黑着一张脸过来,说是公子有事找她。
虽然不愿意,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蓝曦,是他入赘的妻主,什么事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安慰了下满脸不悦的月尾,花倾落便起身去了纳兰倾墨的屋子。
“什么事?”一进门,花倾落便风风火火的坐在桌子旁,问对面的男人。
纳兰倾墨抬头看了眼花倾落,有些欲言又止,却又必须得说的样子,花倾落不禁蹙眉,这个男人,也会让他为难的事情么?
“有什么事你便说吧?又要去哪家像酒楼的清楼?”
“蓝曦!”纳兰倾墨低吼了一句,一张俊美的脸带着浓浓的风雨欲来之势,她就不会好好跟自己说话么?他上次去那个地方也是为了生意,再说,不是也带着她去了么,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花倾落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见对方很平静,反而衬托了自己小心眼,纳兰倾墨不禁有些微怒,却还是努力的收敛了起来,再次莫名的看了眼花倾落,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明,明日是……凤君的生辰,按照礼仪,我们得……进宫去。”
纳兰倾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花倾落的表情,他知道,以前她在皇宫的时候,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那里,一定存在着她不愿触及的伤心事,而且,若不是因为她入赘纳兰府的原因,她也不能去参加宫宴的吧。
这个女人虽然不讨喜,一无是处的,但是,她现在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主,他多少也得顾一点她的感受,纳兰倾墨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好让心里那淡淡的担心有解释的依据。
“所以呢?”花倾落不解的看着纳兰倾墨,心中不自觉的警铃大作,难不成,要送礼,要钱!
而且还要她出!
哦漏!
看着花倾落一张惨白起来的脸,纳兰倾墨眉头深深的蹙了一下,“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闻言,花倾落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好。”既然能省钱,她何乐而不为啊。
见花倾落答应的如此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就连一丁点的犹豫也没有,纳兰倾墨脸一沉再沉,真是毫无气节,欺软怕硬的,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叫回宫就如此害怕,真是不像女人。
“出去!”
不等花倾落高兴完,纳兰倾墨冷冷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一双好看的眸子满是嫌弃的看着花倾落。
见此,花倾落不禁一阵窝火,这男人总有让人想狠狠撕烂他嘴的冲动,她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会摊上这样一个男人。
翌日,花倾落早早的便起床,见月尾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好不可爱,花倾落发现,每天早上醒来,月尾这对毛茸茸的耳朵总会露在外面,整个人看上去很萌。
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花倾落道,“月尾起床了,我们去看钱。”如果没有猜错,昨日的进账应该会很不菲。
看着花倾落那眼冒桃心的模样,月尾也忙着点了点头,“那爹爹我们走吧。”说着,月尾便一把掀开了被子,花倾落一瞬间便凌乱了,这……
花倾落捂住鼻子连忙的转过身子,眉头皱的死紧,她明明记得这家伙昨夜是穿着衣服的,怎么一觉起来便成这样了,难道……
花倾落一张脸如同吃了翔一般的蜡黄,难道,是自己兽性大发脱了他的衣服,可是,她不记得有这事啊。
“月尾,快穿上你的衣服。”花倾落背对着月尾,拿过一旁的衣服往后面丢去,整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出了房间,直到此时,花倾落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和月尾睡在一起。
他毕竟是个男子,在这里,即便是妖也是分着男女,分着尊卑的,他以后还要嫁人的,虽然他是半妖,但是,有自己这么一个强大的后台,她就不信有谁敢嫌弃他。
“你看到了没,今早公子脸色好像很不好。”
“能好么?今日是凤君的生辰,而凤君又不待见公子,更何况,公子已经嫁人,但是,妻主身为皇室公主却没有陪同,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公子呢。”
“唉,公子也是可怜,这样一来,公子今日是少不得一台羞辱了。”
花倾落站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小侍相谈的走过,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她怎么忘了这茬了,该死!
花倾落折了回去,见月尾已经穿戴好,那毛茸茸的耳朵已经收了起来,见花倾落进来笑意盈盈的便迎了上来,“爹爹,我们可以走了么?”
“嗯,我想去皇宫一趟,月尾先去阁里好么?”
花倾落柔声轻哄着月尾,温柔的不像话,连她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儿子”居然还成了“爹”!
闻言,月尾立即拉耸着脑袋,满脸的委屈,却还是倔强的说道,“爹爹去吧,月尾一个人去阁里。”
看着他这小模样,花倾落一瞬间便被勾起了母性心理,咬咬牙,花倾落道,“算了,你跟我一块去吧。”
“嗯,爹爹真好。”
听着月尾那声无比自然的“爹爹”花倾落脚下猛地一个酿跄,太……太……太无法接受了。
纳兰倾墨和青山刚刚要踏进宫殿的时候便被人叫住了。
“小墨。”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纳兰倾墨一喜,连忙回过了头,却在看见蓝鸢梦身边的人时淡去了嘴角的笑意,规矩的行了一礼,“四公主安好。”
“小墨不必多礼。”蓝鸢梦面上一副温润的笑意,俯身扶起了纳兰倾墨。
苏千凡不屑的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双臂环上蓝鸢梦的胳膊,示威似的看了眼纳兰倾墨,“纳兰公子,你那傻子妻主没来么?”
闻言,纳兰倾墨面色一寒,凌厉不含一点温度的眼睛看向对面的男子,“我的妻主乃是当朝七公主,不是你说的什么傻子,烦请你注意措辞。”
蓝鸢梦疑惑的看向纳兰倾墨,眼里闪着疑惑,坊间传闻,纳兰家二公子脾气不好,性子火爆,是天下闻名的悍夫,但是,自相识以来,她从未见过他生气,他给她的印象永远都是温润和煦的,怎么此时……
蓝鸢梦眼里不禁闪过一抹不屑,看来,传闻不是空穴如风,又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商人,也想妄想,要不是因为他富甲天下,这样的悍夫,她才懒得理会。
“你放肆!”苏千凡没有想到纳兰倾墨竟敢如此大胆,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哪受过此等窝囊气,说着,苏千凡一怒之下,一把抽出门口侍卫的剑便朝着纳兰倾墨刺去。
“公子!”青山焦急的吼了一句。
纳兰倾墨站在原地,满脸不屑的看着苏千凡,在那剑即将刺到他的时候,他却潇洒一个转身,白皙修长的手微微用力,一个翻转,那刀竟然应声二端,另一端,直接从苏千凡耳边飞过,定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
“啊!”苏千凡吓得惊叫了一声,当下更是一片怒火中烧。
“你这个悍夫,不要脸,难怪连那个草包公主都不要你,都不陪你来参加宫宴,你还想肖想婉,真是不要脸,婉会喜欢你才怪!”
面对苏千凡一袭咄咄逼人的话,纳兰倾墨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看向蓝鸢婉的时候,见她正温柔的替苏千凡整理着耳边散乱的发丝,周围也围了不少前来参加宫宴的人,都用一副不屑的,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他就是那个纳兰倾墨啊。”
“可不是嘛,长得挺好看,谁知道这么不要脸,都成亲了,居然还想着跟苏世子抢妻主。”
“唉,就他那样的悍夫,送人都没人敢要,四公主又怎么会要他。”
“就是说,连蓝曦都不要的男人。”
接着,是一片哄笑声,纳兰倾墨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心里抽痛的厉害,原来,“婉”不是只是他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