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
苦夏和麦冬的婚礼都是举办的十分的隆重 ，不过除了封锦的几个好朋友还有苦夏脉动两家人，其他人倒也是没有了，整个婚礼都是十分的祥和还有宁静，清苒也是经验老练，将整个婚礼都是布置的十分的不错，看着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两个丫鬟就这样安然的嫁给别人做妻子，其实清苒的心里，更多的哈市惆怅和想念，怎么说，两个丫鬟都是伺候了她这么多年不说，更重要的是，对于两个丫鬟她都是十分的看重的。
两个丫鬟是一天回门的，脸上带着笑容，然后就是回来看清苒，苦夏麦冬初为妇人，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十分的年轻还有充满了活力啊，清苒脸上带着笑容，然后就是看着两个丫鬟，封锦自然是在外面接见新姑爷，清苒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丫鬟，然后就是拉着丫鬟的手进了里面，媚娘正坐在椅子上面打瞌睡，看到清苒过来，急忙是站了起来。
“我等了很久都是没有看到你们回来，自己也着实是累了一点，所以就是睡了一会儿，怎么样，新姑爷可是对你们好？”媚娘笑眯眯的看着苦夏麦冬，苦夏麦冬的脸立刻就是红了，清苒拉着两个人坐下，待两个人性情稳定了一下以后，方才是笑眯眯的说话。
苦夏麦冬显然也是有很多话要和清苒说，两个人坐在清苒的身边，先是苦夏说话。“婆婆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脾气也好，也没有给我立规矩，不过是要个了一点，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是要过去的。”苦夏微笑着说道，“姑爷的房间里面也是没人，因着家里贫困，所以便是没有多少的其他的东西，姑爷对我也很好，做事情也是考虑的十分的周到，咱们住在郊区，院子里面还是养了几只大白鹅，姑爷人很好的……”说着，苦夏就是低下了脑袋，清苒笑着点头，然后就是看向了麦冬。
“我和姑爷住着和苦夏差不多，我们可以经常一起说说话，婆婆住在乡下，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现在已经是去外面做事了，额，所以我哦也是不需要担心她什么，不过日子还是过得十分的不错的，姑爷对我……也很好。”
清苒笑着点头，看着两个丫鬟脸上的笑容，然后就是舒了口气，“看到你们的日子过得这么好，我也是不需要担心你们了，以后有时间就是常回来看看，我就在这里，你么要是收到了什么委屈，也回来，我为你们做主，你们也应该记住，你们的身后，有人给你们做主。”
苦夏麦冬都是笑着点头，“娘子放心，我们都是和姑爷说好了，以后有时间，就是过来陪陪娘子，娘子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更是为我们的事情操碎了心，我们应该感谢娘子您才是。”
“这些煽情的话语就是别说了，等下大家哭成个泪人儿似得，一点也不好。”媚娘甩甩手，然后就是说道，“说起来，我才是最郁闷的，我家老张，时不时就是往槐树胡同跑。”
“不是还带着你过去了么？”清苒无奈的摇头，然后就是说道，“不过你还要照顾安安宁宁，这段时间婆婆的身体也是有些不好，你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了，老张是个好人，你难道还不相信老张么？”
媚娘抬起头十分郁闷的看着清苒，“我是相信我家老张，但是我可是一点也不相信那个张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说你一个妇人，你要守贞你就守贞，巴着我家老张不妨做什么，要知道，老张可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自然是我做主了。”媚娘嘟起嘴，然后就是说道。
三个人都是无奈的摇头，老张端着最后一盘子走了进来，“红烧鱼，来了，苦夏麦冬，多吃一点，我们可是一直都在盼着你们两个人回来，说起来，你们两个人也真是，这么久方才是回来，我还和媚娘说，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们，要是姑爷敢欺负你们，就回家，我保证将你们的姑爷揍得屁滚尿流……”
老张性格豪爽，说话也向来是不经过大脑，什么话一口气就是说了出来，不过有老张，饭桌上很快就是活跃了起来，老张不过堪堪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就是出去了，他还是要去和姑爷喝酒了。
愉快的一天总是会过去的很快，黄昏的时候，清苒就是送走了苦夏麦冬还有喝醉了酒的姑爷们，老张亲自将人送回去，看着越去越远的马车，清苒就是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好像苦夏麦冬还刚刚到我的身边来伺候我，转眼，时间就是过去的这么快，两个丫鬟，都是名花有主了。”
媚娘点头，然后就是轻轻的抱着清苒，“是啊，他们都是长大了，这些年为娘子您守好家，也是让我觉得，有了家一样的感觉。”
清苒靠在媚娘的肩膀上，然后就是点头，“我又何尝不是》这两个丫鬟，可都是我的心腹》他们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她们终于是可以找到她们以后的生活了，也不要跟着我做大龄剩女了。”
媚娘嗤笑了出来，“娘子说的是。”
老张在晚上方才是回来，喝了一些酒，整个人都是有些兴奋，一个人子啊院子里面哼哼唧唧了很久，方才是被媚娘请了进去，苦夏麦冬三五天的还是会回来陪着清苒说说话，吃个午饭以后，就是离去。
索性两家的公公婆婆都是在世，也不是什么十分严苛的人家，所以苦夏麦冬出门，也是不需要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十分的艰难，起码玉莲来看清苒一次，几乎是从几个月前说道到现在，也是没有过来，清苒的脸上带着惆怅，看着阮玉莲信里的牢骚与抱怨，忽然就是明白，做个大户人家的妇人，是真的不容易，不仅仅要相夫教子，还要持家，还要面对苛责的婆婆，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姑，清苒摇摇头，想到远在云南的颜云暖还有江南的赵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面临着这些问题。
清苒的眼角忽然就是有些湿润，那些童年的伙伴，都是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忽然就是传来了媚娘的尖锐的声音，“张长生，你是不是就是瞒着我出去做了什么？你的身份为什么会有那个女人的味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风情万种，你是不是觉得野花要比家花香？”
清苒无奈的摇头，然后就是走了出来，老张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媚娘，真的不是这样的，事情和你想象的是不一样的，我和张氏，什么也是没有，我就是过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再说了，那孩子是我送去医馆的，当时候我看着那孩子的时候，我扶着他，看他上药，那么小的孩子，吭都是没有吭一声，我心疼，你看我家的安安还有宁宁，我不过就是稍稍的打他们一下，他们都是哭哭啼啼的，我就是可怜那孩子。”
“我看你是可怜她下面那一丛还有她那一对干瘪瘪的下垂的山峰才是这么说的！”媚娘蹬鼻子上眼，看着老张，十分嚣张的说道，清苒转过了头去，什么都是没有说，对于媚娘，她还是十分的了解的，这样的媚娘，恩，确实是很常见的，经常的做出各式各样的这样的行为来，对清苒来说，这样的事情，早就是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这一次老张和媚娘的争吵，却是十分的严重了，清苒站在屋檐下，老张脸上都是无奈，看着清苒。
“媚娘，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她，是真的什么也是没有的，所以媚娘，你不要钻牛角尖了好不好？”
“我没有钻，分明就是你在外面有了什么，不然这一身的脂粉味道，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媚娘抬起头看着老张，然后就是说道。“对的，我快三十岁了，也是真的是个黄脸婆了，但是那个老张不一样啊，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一笑，三分呆两分甜五分的村妇味道，不就是你最喜欢的么？”
“老张，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清苒忽然就是开口了，媚娘忽然就是止住了所有的话，然后就是站在那里，清苒示意媚娘放心，然后就是和老张一起走了进去，十分严肃的老张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
说了很久，方才是将手u哦有的事情和老张说清楚了，老张也终于是意识到了媚娘这一身的无名怒火来自何处，好不容易理解了，老张舒了口气，然后就是好好的和媚娘去说清楚了，这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圆满的解决了。
院子里面安静了小半个月，有一天，忽然就是有一个妇人找上了门来，点名道姓的要找老张，清苒这个时候正在和媚娘一起包饺子，听到这些话以后，清苒拉住了媚娘，两个人却是跟在了后面，站在门后面，果然又是那个张氏妇人，眼角带着眼泪，老张走出去以后，张氏走前几步都老张的面前。
“老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整个京城，我就认识你一个人，我家小儿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就是开始发烧，我不知道该怎么半，所以只好过来找你了，这段时间，我家的两个女儿还有儿子，都是十分的想你，问你为什么不过去了？老张，你能不能看在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的份儿上，帮帮我？”
老张挠了挠脑袋，然后就是看向了里面，张氏跟着朝着里面看，没有什么东西，张氏幽幽地抬起头看着老张，一双手更是搭到了老张的手臂上面。“老张，你就当帮帮我的忙吧，以后姐姐那里我去说，我想姐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张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张，这个人似乎都是在微微的颤抖，那样的我见犹怜，媚娘几次都是差点跑了出去，都是清苒拉住了。
老张也不是个笨蛋，在看到张氏的这些暗示以后，自然是明白张氏心里的心思了，老张是是个憨厚的人，以前跑江湖的时候，对大家也是十分的帮助，大家心里也都是明白，其实老张就是这个性格，见不得别人日子过得不好，正义的心总是朝着弱小的一方偏袒，特别是见到张氏的这样的拮据的带着孩子的妇人，更是会给予帮助，但是老张也是十分的有限度的，老张这个人，一向来是十分的严肃，尤其是对待某些事情上面。
看到张氏的样子以后，老张解下了腰间的荷包给张氏，“这里又是十两银子，你也是自己有事情，我想着一两年之内，只要你省着点，你和孩子的生活都是可以过得十分的不错了，以后都是不要来找我了，这样子，对你的声誉也是不好，再说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有妻子，有孩子的，你就当，一个陌生人给予了你一些帮助，陌生人，给完你帮助以后，就是不会再联系了的，所以你走吧。”
老张转过身，然后就是关上了门，关门的那一刻，却是看到清苒和媚娘正站在门口偷听，老张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要是我知道会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
看着老张憨厚的样子，清苒摇摇头，然后就是后面留给了媚娘，让媚娘去教训去吧。这是他们小夫妻的事情，小夫妻之间，自然是十分的那个的。
然而，这一教训，却是出了问题，媚娘在教训的时候，情绪一激动，据说是当场就晕倒了，把老张吓得半死，抱着媚娘就往医馆冲，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是眉开眼笑，嘴巴几乎是可以塞下去一个苹果，清苒转过头看着媚娘，媚娘也是一脸春色，清苒看着这两个人，难道两个人又是说着说着说到床上去了？
最后，清苒方才是知道，好消息就是，媚娘又怀孕了。
确实是一件比其他事情更好的消息，清苒默默的叹了口气，更年期配上怀孕期，也不知道，媚娘最后会变成个什么啥样，总之清苒还是不抱任何的想法的。
赵烨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清苒也是不急，每日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媚娘自打知道怀孕了以后整个人都是闲了下来，然后每日里就是在清苒的耳边念叨，清苒有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出去躲个闲，所以便是三五天的就是偷偷的一个人走出去，绕着这边的大街走一圈，然后再回家。
有时候造化还是挺喜欢弄人的，就这样安静的每天走来走去，也是一件可以让有心人记住的事情，清苒知道被贼子带到小巷，方才是感到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身上没有带一把小刀，果然是世道如此，人心不古，即使是天子脚下，也是坏事多余好事，清苒满心无奈的想着。
贼子长得还不错，人模人样的，不过微微有些胖，清苒看着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当官的，审核普的小厮自然的将两个人围在了中间，看着贼子脸上的笑容，清苒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那天就是不应该拒绝的。”清苒一边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就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胖子挥了过去，秉着你厉害，我比你更厉害的原则，清苒的棍子，十分准确的打到了胖子的头上，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之中，所有的市委都是慌了神，不过一般守着胖子，还有一半，则是追着她来了。
清苒不是个好人，但是也不是个坏人啊，作为一个良家妇女，她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清苒疯狂的朝着外面跑着，跑了一小会儿以后，忽然就是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抬起头看着赵烨，清苒挑眉。“姓赵的，刚才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清苒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最后就只剩下了无数的啊啊啊啊啊的声音，看着眼前的男子，清苒呵呵笑笑。
“对不起啊，公子，我认错人了，不过你和我一个朋友，真的很像。”
“公子，你在哪里？”一个娇俏的少女走了过来，看到清苒身后的那一众追过来的人以后，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是处理掉了那些人，清苒转过头看着少女，嘴角微张，少女转过头，尽管那一张脸已经毁容了，但是清苒还是很快的就是认出来了，这个丫鬟，是晓风，曾经赵云身边的晓风。
晓风也是转过了头，然后就是看着清苒，“在下迟子俊，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男子温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清苒转过头看着男子，然后又是看着晓风。
“我就红音，是公子身边的丫鬟。”
“谢谢迟公子的丫鬟救了我一命，公子的丫鬟，还真是厉害。”
迟子俊的脸上带着笑容，然后就是点头，一如很多年前清苒初次见到的赵云，干净清澈，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清苒记得，那样的笑容，是让人最难以忘记的。
清苒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回到院子，赵烨派人送来了一些小东西，都是玩耍的，不过却是十分的精致，清苒将所有的东西都是摆到了博古架上，媚娘坐在那里，手中握着一盒子的酸梅。“娘子，你今天有心事？”
清苒笑着点头，“媚娘，你猜猜我见到谁了？”媚娘微微一愣，然后就是看着清苒，清苒苦笑了一声，“媚娘我都是没有想到，我还是可以见到他的。”
媚娘偏着脑袋看着清苒，“是赵云。”
媚娘的整个人立刻就是提了起来，看着清苒，鼓起眼睛，“娘子，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要和他相处。”
清苒叹了口气，然后就是点头，“是啊，我看到他的改变了，可是媚娘，你知道吗？我第一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杂质，那样的赵云，明明是已经十三岁了，可是我还是觉得饿，他就好像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深深的记住了他，赵云，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眉宇间英气勃勃，又是一身的阳光，也就是那个时候的赵云大哥，让我记在了脑海里面，我永远都是不会忘记，那样的赵云大哥，因为他长在我的记忆里面。”
清苒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然后就是说道，媚娘没有接话，只是十分安静的看着清苒，她知道清苒的童年，五岁的时候即使被卖到了赵国公府做童养媳，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这个人，是踏着别人的记忆一直在走着自己的路，这些年，想必也是十分的郁闷的，媚娘轻轻的看着清苒，静静的听着清苒说话。
清苒却是没有再说话，可是看向了外面，“桂花开了，就是菊花开，菊花谢了，就是梅花开放的季节了。”
看着清苒忽然转移的话题，媚娘什么也是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清苒在那里忙碌着。
“媚娘，米说一个人，会因为一些什么而改变自己？”许久，清苒忽然就是问道，媚娘转过头想了很久，然后就是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娘子为赵世子改变了自己，而我，为老张自己，或许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古力娜扎，她为仇恨改变了自己。”
“说的也是，我们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改变自己，你下去和厨娘说一声，准备一些东西，我想，我晚上是要迎接客人的。”清苒转过头对着媚娘说道，媚娘点头，清苒看着窗外的芭蕉，秋风吹过，慢慢开始变冷，可是清苒的心间，有一些东西，却是忽然就是改变了，那些改变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清苒想，那些东西，肯定是曾经的自己更重要。
晚上的时候，果然是有客人过来拜访了，这在清苒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清苒想，如果她要是小风的话，是不会再出现的，可是曾经的小风，现在的红音，却是还是出现了。
清苒和红音两个人坐在那里，清苒的手中端着茶杯，然后就是看着彼此时不时的
对视一眼，良久，清苒方才是苦笑了一声，“其实你真的是不应该出现的，因为很多东西，其实都是改变了，不是么？”
“我也不想出现，可是屁啊你按，无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娘子。”红音低着脑地啊，然后就是说道，清苒看着红音，等待着她的下文，红音许久方才是抬起头看着清苒，“或许娘子你会很好奇公子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公子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京城来，尽管，他什么都是不记得了。”
“和我说说你们这些年的经历吧。”清苒呵呵笑笑，然后就是说道，红音端着茶杯，细细的说着这些年所经历的东西，清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听着，有时候到了兴起的时候，也是会附和一两句，红音说完以后，看着清苒很久，方才是十分认真的说道。
“娘子，公子爷回来，都是因为你，因为娘子喜欢这样的公子爷，所以公子爷就是将自己变成了这样的公子爷，娘子，公子爷的心里，一直住着的都是您，娘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娘子，可不可以……”
清苒摇头，看着这个忠诚的丫鬟，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晓风，安静的跟在赵云的身后，安静的为赵云做事，但是看赵云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含情脉脉，那个时候的赵云不懂身边人的感情，但是身边人却是那么的爱着他。
“晓风，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的公子爷，其实在她的心里面，早就是没有了过去，晓风，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认真的了解一下你的公子爷，你为什么也是要躲在你给你自己编织的网里面，一直都是不肯放手呢？”
清苒抬起头看着小风，“或许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你在为他好好的考虑，可是，你考虑过他么？小风，没有几个人，可以坦然的每一个人去死，也没有一个人，在坦然的去为另外一个人死过以后，还是不知道好好的去把握眼前的东西，其实在他的心里，我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我就是回一个陌生人，一个忽然闯进你们世界的陌生人，只有你，才是不一样的，你才是他在等待的那个人，他在乎的那个人。”
清苒微笑着看着小风，“其实当你陪着他一起葬身在黄沙底下的时候，他就是已经明白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你们还可以死里逃生，所以他的那一份明白，来得有些迟，小风，你真的要错过么？”
小风抬起头看着清苒，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甚至于整个人都是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她从来都是不知道这些，当她听到这些的时候，是开心的，喜悦的，还有是悸动的，她爱他，很多很多年以前，她就是爱上了他，他是一个多好的人啊，可是，就是那样的好人，却是败在了那个人的手里，清苒站起来，然后就是站在了窗边。
“或许你最开始回来，就是为了帮他复仇，后来你发现，他不愿意再离开这里，你以为他是因舍不得我，其实你错了，他真正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是，他的心里有你，而不是有我，所以，他舍不得离开你，小风，好好的去把握你们之间的机会吧，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不过于我这样的陌生的眼神，那是温情脉脉。”
清苒不知道小风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朝着完美走去，赵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清苒的身后，从背后搂着清苒的身子，“他活不长久了，最多一两年，不然，可能一两年，也是熬不过去了。”
清苒转过头看着赵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记得很多事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迟，他能够记住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到了后面，甚至有时候他连自己都是记不住了。”赵烨坐在清苒的身边，清苒给赵烨递了一杯茶。
赵烨喝了一口茶，然后就是顿了顿，“你说得对，他却是是爱上了他的小丫鬟，因为他除了她，其他的而所有人都是记不住了，他的所有记忆里面，几乎都是只有她一个人了，我也希望，他可以安安静静的走完他的一生啊，尽管年少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但是在我的心里，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大哥。”
清苒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抬头看着赵烨，“你还记得他以前的那些事情么？你可是都是知道了？”
“先前不知道，后来都是调查清楚了，太子的首级，我交给了小风，我想，她是可以处理好的。”
“或许吧，不过对小风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存在她还有他之间的最深刻的那些厌恶。”
赵烨点头，然后就是笑眯眯的看着清苒，“那我的所有事情，你都是知道么？你觉得，在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东西在阻拦着我们的相爱？”
清苒无奈的摇头，看着似乎是越来越爱耍赖皮的赵烨，朝着里面走去。“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要洗洗休息了，这一天下来，也是十分的劳累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清苒说着，就是已经进了里面的房间，赵烨看着清苒的背影，然后就是背着手跟了上去，“我还有事情美欧和你说完，你是要一边梳洗一边听我说还是先等我说完？”
清苒乜有停下，直接朝着里面走去，赵烨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其实后悔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先洞房，再谈论其的事情的，你知道的啊，我现在压力也是很大啊，你那表哥和弟弟，两个读书人，那死的都是可以说成活的，我就是没有那本领，苒娘，你看看，你觉得是不是咱们应该……应该……”
“其实你书读的还是不错的，不过就是来我这里骗同情的，我和你说，还过一盏茶的时间，表哥就是会准时过来和我说些事情的，所以你还是准备留在这里等着他来么？”清苒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赵烨，赵烨抿着嘴，然后就是摇了摇头，却是没有离去。
“你放心，我会和表哥说好所有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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