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
太子一昂头哼一声,非常了不得的模样,眼内却含鄙视,本太子的剑法岂是你们常人能比的?尤其是这丑女,也是真是不知耻。
南宫如墨眉眼弯弯地望着众人,眼里满是赞叹之意,似乎这剑法真的绝无仅有一般。
君宏坤再一次发难道,“那依照你的意思,这剑法非常厉害?“
南宫如墨笑道,“我从未见过这剑法,觉得十分新颖,不知是何人所创?”
太子勾唇一笑道,“自是本太子所创。”
南宫如墨心里不屑一顾,面上的神色却仍然依旧,“真是了不得!”
君宏坤脸上也煞是得意,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三皇子按捺不住了连声道,“父皇,父子今天教了我一篇课文。”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三皇子吸引去了,南宫如墨这才轻吁一口气,转头望着君长夜嘀咕道,“真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应付这群难缠的人,明明烂的死却自命清高,若非我今日受契约限制,否则依我的个性,我定要让这太子下不了台。”
君长夜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听话。”
南宫如墨一撇嘴,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伸手道,“银票拿来,拿人钱财我才好替人消灾嘛。”
君长夜满头黑线,“好,为了奖励你,给你银票,你要继续保持。”
南宫如墨这才满意地,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一副十足的财迷样,君长夜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摇头。
三皇子展示完他的文采,只得到君宏坤一声不咸不淡地一句,“嗯,学得还不错,但,是还是要继续加强才行,这里面可是大有学问呢。”
太子得意洋洋地望着三皇子,你以为你的地位能够撼动我在父皇心里的地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做出口型,“无耻!”随后得意地转过头,抑制不住的兴奋。
三皇子咬着下唇不甘心地看向太子,父皇就是偏心,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向着太子,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是这样,他不甘心!他双手紧紧握拳,手臂上青筋毕现。
二皇子和五皇子分别展示了自己的武艺,南宫如墨看着还是可点化造诣的,君宏坤却只是摆手道,“这武艺相较于太子来说,还是略差一点啊,还是继续努力吧。”
南宫如墨心下诽谤,这偏心也不要太明显,还是这君宏坤故意这么说,把太子当挡箭牌,让所有皇子都对他不满,借机除掉他,以此巩固地位,让自己坐得更长久?
南宫如墨禁不住感叹君宏坤好手段,一箭双雕,无情无义。
皇子们互相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之后,就开始了宴会活动时间,皇子们和皇子们交流,或者皇子和皇上在一旁相谈甚欢,王妃之间暗潮涌动。
南宫如墨不想移动自己屁股半分,君长夜则是去处理自己的外交事物了,在人群中笑得一脸虚伪。
你不找麻烦自然有麻烦来找你。
南宫如墨规矩坐在位置上,安静等着君长夜应酬完。
“哟,这是谁呀?”一位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凑到南宫如墨眼前。
南宫如墨装作没听到继续坐在位置上,用白净一面对着众人。
“哟,还装作没听见?”那人趾高气昂望着她,“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呢!”
南宫如墨岿然不动,依旧故我淡然品茶。
那妃子该是地位不低,气得脸都歪了,仍旧还是端着架子喊道,“放肆!你在本皇妃面前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礼数?”
其他妃子听到这旁不一般的氛围,纷纷凑过来道,“别生气了,跟这种人不值得。”
“对啊,这女人可是出名的****,有一副勾引男人的好身段呢!”一女人在旁接口,语气满是不屑,似乎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就是,你看这镇宁王不也被这小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么?真是不知羞耻呢。”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旁响起,眼里满是不满,“真不知道哪点能吸引。”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莫不是用了什么邪魅之术?”
“也有可能是镇宁王本来就……那什么,所以就凑一块了呗。”一女婢挤眉弄眼开口道。众女人一起都异口同声笑起来,眼内交流一种懂得的气息。
南宫如墨忍无可忍道,“够了!指明在这骂当朝圣上的龙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哦?终于打算理我们了?”刚开始趾高气昂发话的女人说话了,穿着水红色的大衣。
南宫如墨仰头,用没什么感情的眸子望着她们,疑问地说道,“哦?请恕本王妃见识浅薄,从未听闻过这样与人交流的方法,并且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妃子,敢问是哪位皇子的妃子。”
此妃子伸手指往南宫如墨的鼻头,怒道,“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太子妃!”
南宫如墨微抬眼,直起身来。身上凌厉地气息散开,让人不禁不寒而栗,“怎样?太子妃就能如此无礼?”冷笑一声继而道,“我怕该是太子妃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吧?”
“先无礼的可是你镇宁王妃!”太子妃气急败坏道。
“我哪里无礼了?”南宫如墨直直地望着太子妃,“我南宫如墨从头至尾自问没做过什么无礼之事。”
太子妃冷笑,“那你刚开始的时候并未里本太子妃,忽视太子妃呢。”
南宫如墨一嘲讽,秀眉满是不屑,缓缓开口道,“那如墨可要问问太子妃,若一人同你说话,明明知晓你的名字,却不直呼你的名字,眼睛也不看着说话,这是为何?这样,你还觉得那人是在与人说话么?或者说这是真心想要说话的模样么?”
太子妃气结,一时无言以对,确实是她没有喊她的名字。
南宫如墨继而说道,“所以那时我便认为太子妃不是跟我说话,便没有理会,因为如墨接受的教养就是,不要随便接口别人说的话,这样还算是无礼么?你说我说得可对?”语罢斜睨望着太子妃,一副虚心赐教的模样。
太子妃愤恨地望着她,但是却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周围一个穿葱绿袄子的女人说话了,正是之前的尖细女声,“那你刚刚可对太子妃说了注意你的言行,怎么你对太子妃的言行有意见么?”该人在太子妃上重音,似乎在强调什么。
南宫如墨冷着脸道,“不仅是太子妃子需要注意言行,你们也是都要呢,刚刚说出的话与乡野村妇说的话可无异呢,难听不已,简直有损龙子的形象!”
所有的女人绿着眼,仇恨地望着她,随即一齐望着太子妃,这里她最有话语权。
太子妃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们的言行可是你镇宁王妃能点评的?”
南宫如墨垂首道,“如墨也只是意见而已,若各位替自己着想,就应该要点脸,努力给自己塑造好形象,这样皇上才会喜欢你们。”
太子妃大声喝道,“放肆!圣上、太子等人岂是你能随意评头论足的?”
大喝声在低声交谈的宴会声显得格外抢耳,众人的脑袋一齐往南宫如墨这边扫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妃的眼内早已含满泪珠,似乎南宫如墨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我不过是与你争执几句,你就这么对皇上和太子。”
南宫如墨看了一眼她就知道她打得什么注意,不管她做什么,都挺直身板望着前方,坦然的模样。
就连皇上都侧首望过来,金口一开道,“何人再次喧哗?大声喧哗所为何事?”
韦公公低头道,“启禀皇上,是太子妃。”
君宏坤“哦”一声,饶有兴趣的模样,随即往南宫如墨这边走来。
太子这才转头望过来,皱眉看着楚楚可怜的自己的妃子,眼内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踱步走来。
君长夜在听到大喊的同时,心里就已有数,发生何事,但是虽然他知道南宫如墨能够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但眉头仍是皱起来,似乎很是不开心。
“发生何事?”君宏坤沉声问道,“为何在家宴上大喊大叫。”
太子妃拿出手帕一抹眼泪道,“镇宁王妃说圣上和众皇子的坏话……”
“什么坏话?”君宏坤看着她问道。
“我倒也想听听我刚刚说了什么坏话。”南宫如墨兴致勃勃地望着她,眼里满是霜寒之色。
“本王也想听听看。”君长夜走过来,伸手搂住南宫如墨,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我不敢说。”太子妃嗫嚅道。
“有何不敢说?”君宏坤不满道,“有朕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敢?”
太子妃咬了咬下唇,拧着眉毛,结结巴巴道,“这……这话,不敢说出来。因为……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朕要你说就说!”君宏坤大声道。
太子妃吓得一抖,太子也再旁开口,“快说!”
太子妃这才嗫嚅着说出来,“镇宁王妃说……说要众皇子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有辱皇族脸面。”
南宫如墨一言不发地望着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眼内满是嘲讽。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围的妃子迅速七嘴八舌地符合,“没错没错,她就是这么说的!”
君宏坤大声喝道,“住口!”众妃子立刻噤声,害怕地望着君宏坤。
君宏坤偏头问道,“可有此事?”
南宫如墨直直地望着君宏坤,“若如墨说没有,皇上可信?”
君宏坤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南宫如墨。
南宫如墨接着笑道,“如墨可对天发誓,从未说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刚刚只是因为礼仪和太子妃有些口角,太子妃就如此陷害如墨,如墨可算是见识到了太子妃的贤淑,如墨相信清者自清。。”
太子妃气得直发抖,“我何时与你发生口角?”
“刚刚难道不是太子妃以多欺少?我本来长相丑陋,你们偏偏还要拿这个来取笑如墨,就连太子妃身旁随随便便一个小丫头,就可以欺负镇宁王妃,难道如墨就应该任凭你们欺负?”
君长夜这时开口道,“你们欺负如墨,就等于在欺负本王!就是视我镇宁王府为无物!”
君长夜面色堪比寒霜,冰冻一般散发着寒气的脸庞,一言不发地望着太子妃,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难道在父皇眼里,儿臣不是太子,就可以随意欺负,然后咽下这一口气,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