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钓星
猎户一愣,眼前这个红衣蹁跹的少年与火神祝融容貌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祝融傲慢暴躁,犟脾气就像那头红发一样一点就着。这个少年目光清澈神情单纯,发色乌黑,脾气嘛好像过于温顺。
猎户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小子,被妖怪抓你不怕?”
怕?有啥好怕。他转头看看揪着自己领口的九头怪鸟,憨憨一笑。
女妖浑身戾气简直不打不快,九头十八只眼睛怒视着猎户:“还啰嗦什么?要杀要剐你倒是来呀!”
少年善良无辜,若因为降服女妖而伤了他真是罪过。区区妖孽在他的法力之下好比蝼蚁,看来女妖深谙投鼠忌器之道,故意拿人质来逼他收手。垂死挣扎也着实可怜。
但被她害死的万千无辜更加可怜。猎户望向摔在桌上已然气绝的婴儿,双掌合十嘴里喃喃念诵。
女妖突然浑身一抖,鸟身痛苦的痉挛,鲜血滴在地上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片片羽毛脱落,纷纷扬扬像外面下着的大雪。
在雪夜里凝神旁观的四人一动不动伫立在半空,迎着风雪好似已经变成了无知觉的雪人。
姒文命缩在韦婳怀里,冻得鼻头通红,但眼睛雪亮兴奋不已:“这个猎户大叔真厉害!他是谁?”
蓝阙打了个喷嚏,懒洋洋道:“他的障眼法很高明,连我也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但一定是高人。这个女妖名叫钓星,又叫九头鸟、姑获鸟。她曾是天帝的女儿,听说爱上个书呆子,鬼迷了心窍私跑下凡还削了神籍自愿当凡人。但好景不长,她因生孩子难产而死,书呆子丈夫埋了她的尸首后没过半年就续弦另娶,还生了胖儿子一家和和乐乐,她当初抛弃天女尊贵的身份下嫁,可她的丈夫在她死后依然快乐的生活,早把她忘记了。”
韦婳打了个寒颤,有些失神:“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
蓝阙摇了摇头:“悲伤的事还不止这些。钓星虽然死了,但她还是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孩子聪明漂亮,书呆子丈夫起初很疼爱。但钓星的魂魄不肯离去,鬼差三番五次都缉不住她。阴曹中有聪明的鬼差就提议把她的孩子抓去引钓星上钩,于是鬼差潜入了书呆子的卧室。书呆子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的阳寿尽了,鼻涕眼泪磕头捣蒜央求鬼差大人们放他一马,让他活到九十九再死。”
韦婳鄙夷大笑:“哈哈真是活该!我要是鬼差就先把他抓走。后来呢?”
“后来鬼差当然没有抓他,因为鬼差的目标是钓星的孩子。”蓝阙叹了一口气,凤目遥遥望着客栈里被佛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妖钓星,“书呆子听说鬼差是来抓孩子的,二话没说干脆利落的举起床头悬挂的镇宅宝剑,一剑刺死了他的女儿。鬼差也愣了,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又胆小如鼠的懦弱书生竟然如此狠心。但目的达成,鬼差锁着孩子的魂魄离开了。”
姒文命哆嗦着感慨:“天下竟有这样的爹爹!”
老猿抹了把老泪,咂嘴叹道:“罪过啊!钓星这姑娘真是命苦。”
“谁让她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呢?偏要把自己弄得苦兮兮。可见这情字啊,还是别沾的好哟!”蓝阙斜眼瞅着韦婳,语气颇为玩味。风雪渐渐停歇,但故事还没有讲完。
“女妖钓星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抓去阴曹,她明白这是引她入瓮的陷阱,楞是咬着牙不闻不问。她夜夜徘徊在旧居里,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别的女子欢爱。她一边发誓要杀了这对男女,一边又疯狂的回忆生前与丈夫相亲相爱的往事。她始终下不去手。”
韦婳抱紧了浑身哆嗦的姒文命,听了钓星的故事,忽然之间母性泛滥。她轻轻拍着姒文命的肚子,柔声细语:“小禹乖,要是害怕就不要听了,这种血腥变态的故事小儿不宜。”
“不不不。”姒文命睁开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韦婳认真的说,“婳儿姐姐今夜好温柔,小禹是激动的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姒文命把圆滚滚的身子使劲往韦婳怀里蹭,幸福的眼泪汪汪。韦婳嘴角抽搐,不对,他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镇宅宝剑,一剑刺死了他的女儿。鬼差也愣了,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又胆小如鼠的懦弱书生竟然如此狠心。但目的达成,鬼差锁着孩子的魂魄离开了。”
姒文命哆嗦着感慨:“天下竟有这样的爹爹!”
老猿抹了把老泪,咂嘴叹道:“罪过啊!钓星这姑娘真是命苦。”
“谁让她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呢?偏要把自己弄得苦兮兮。可见这情字啊,还是别沾的好哟!”蓝阙斜眼瞅着韦婳,语气颇为玩味。风雪渐渐停歇,但故事还没有讲完。
“女妖钓星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抓去阴曹,她明白这是引她入瓮的陷阱,楞是咬着牙不闻不问。她夜夜徘徊在旧居里,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别的女子欢爱。她一边发誓要杀了这对男女,一边又疯狂的回忆生前与丈夫相亲相爱的往事。她始终下不去手。”
韦婳抱紧了浑身哆嗦的姒文命,听了钓星的故事,忽然之间母性泛滥。她轻轻拍着姒文命的肚子,柔声细语:“小禹乖,要是害怕就不要听了,这种血腥变态的故事小儿不宜。”
“不不不。”姒文命睁开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韦婳认真的说,“婳儿姐姐今夜好温柔,小禹是激动的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姒文命把圆滚滚的身子使劲往韦婳怀里蹭,幸福的眼泪汪汪。韦婳嘴角抽搐,不对,他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