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啊
虽然我们整天都在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但你让京城丐帮少帮主平等站在崔老面前试试?你让一个看大门的和黄苗苗站在一起试试?那还能平等吗?
所以说,整天吵吵平等的,都是一群经常享受不平等待遇的,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平等?因为这是个本质上就存在特权,实际上充满了特权的世界。
所以有些人即使不说话,也会有人想要帮他达成夙愿,就好比眼前的孙以恒。所以小孙同志啥也没说,啥也没做,正抱着枕头睡大觉时,便有临海省教育厅的主要领导给郝迢校长致电。
致电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上头要空降一位教师。郝迢听说是上面的关系,也不敢不严肃对待,毕竟朝廷有人好当差,这年头要想混得开,就得勤于疏通上面的关系。
但当他听到上头空降的伞兵居然是孙以恒时,老郝的心里就充满了一种叫苦涩的味道。
为啥?因为这小子白天刚打了自己,晚上就要空降来了,这不等于骑他头上拉翔吗?
郝迢不是不想反抗,但在他隐晦的表示孙以恒是个头角狰狞的角儿,会给临海大学团结的大环境带来巨大冲击以后,教育厅大当家严肃表示,我们要遵从毛老太爷的指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言外之意就是要郝迢提高觉悟,你小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所以你既然无力反抗,那就顺从吧!
郝迢挂了电话之后,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连原本和新来的临海大学美女教师进行交流也没了心情。
因为他知道,麻烦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孙以恒睡得正香,便听到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是林大美人给他换的,因为孙以恒每次一睡觉就跟头死猪一样,比阿狗还要阿狗,所以他是典型的非噪音不合作者。
其实孙以恒挺不想接电话的,因为他前一晚和柳祸水发了一夜的短信,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下,但无奈打电话的人太过执着,所以他只好勉力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是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孙以恒孙医生吗?”
孙以恒不由一愣,“我是,您是哪位?”
“孙医生您好,我是临海省教育厅人事处副处长,我叫陈晨。我们知道孙医生医术高超,刚从临溟市医院离职,所以我们想要聘请孙医生您去临海大学任教,为临海的医疗事业添砖加瓦!我们知道孙医生仁心圣手,是个有医德的医生,所以还请您不要推辞。”
漂亮人说漂亮话,不得不说这位陈处长是个会聊天的。
孙以恒一乐,正所谓明人面前不做暗事,这位陈处长既然能混到人事部门,那也证明这是个手有通天的兄弟,不然教育厅人事处那么多人,为啥偏偏由他打来这通电话?
“好,我随时都能上岗!”
“再好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我亲自送孙医生去临海大学!”
下午两点钟,陈处长准时把孙以恒护送到临海大学。孙以恒这次走进校门,颇有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
看着学校里走进走出的大学生,孙以恒心中感叹,人生啊真是一场戏,自己还没他们大,忽忽悠悠做了人家老师。以后为人师表,看来必须积极为国家培育四有新人做出贡献。
孙以恒原本还打算通知柳含烟,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等会直接给她个惊喜,岂不更好?
几人一同杀奔临海大学校长办公室,校长大秘见了孙以恒,原本还想冷言冷语几句,但看到他身后的陈处长,立时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嘴脸,“陈处长,您来了啊,快里面请!”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秘书这种人既要用,也要打压,不然当形势比人强的时候,这个你曾经的心腹就会在你身后为你补上致命的一刀,因为他们都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主儿。
众人进了校长办公室,孙以恒明显能够感觉到郝迢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瞬间出现的僵硬。
虽然他不好这口,但还是很满意对方的表现,这代表他已经给郝迢校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他选择来临海大学,就是为了持续输出,不断加深,最后帮助郝迢校长提前退休。
“陈处长、赵科长,还有这几位厅里的同志,我代表临海大学欢迎几位上级领导到来!”
其实他身为一个副部级干部,远比陈晨几人显贵的多,之所以放低姿态,也是打着“以和为贵”的旗帜,希望孙以恒这小子开眼一点,得过且过,接受他的橄榄枝。
但他显然忽视了孙以恒的个性,小孙同志生来就不懂什么团结和谐安定繁荣,因为他是药王村游击队事业的传奇队长,一个单机二十年的男人,所以他压根就不识这茬,继续背手装他的老大爷。
郝迢一看他这个架子,心里甭提有多气愤了。这人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点好赖不分?他哪知道,小孙同志是个实诚人,一张脸经常扮演晴雨表的角色。但面上还得过得去,因为陈晨今天是代表教育厅主要领导来的。
“这位同志看起来有点眼生,不知怎么称呼?”按理说郝迢一个副部长,这么主动提问也算是做足了姿态,换了另外一个人早就顺坡下驴,但孙以恒却呵呵一笑,“郝校长,您有点健忘啊!”
郝迢一愣,只听孙以恒道:“昨天我走之前和你说过,第一,这个老师的职位我不稀罕,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来说就和放屁一样无关痛痒。你是校长不假,但你出了临海大学校门,你仍然只是个屁,所以不要被你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假象蒙蔽。如果你想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姓孙,我叫孙以恒。”
“第二,不是你不让我做这个老师,而是我自己不愿意做,如果我想来临海大学教书,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所以我今天就这么来了!”
郝迢脸色铁青,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旁的陈处长暗自摇头,这些世家子弟豪门公子得势不饶人,还真是盛气凌人。不过却让叫人无可奈何,谁让他们生来就比别人更金贵?
其实孙以恒倒不是盛气凌人那路人,他之所以毫不留情,就是因为他要让郝迢当众出丑。在华夏国什么传播的最快?不是消息,而是绯闻和小道消息。
今天他孙以恒在办公室里摆了郝迢一道,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估计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流传出来。而其中的矛头指向只有一点,有人不止打了临海大学土皇帝郝迢的脸,在打了他之后还大摇大摆大张旗鼓来上班。
所以孙以恒这是在向全校师生证明一件事,郝迢就是一只纸老虎!
因为孙以恒知道一个道理,一只老虎站在山顶的时候,不会有谁敢去撸他的虎须。但当他下了山巅,走下了王的神台,别管是野狗还是豺狼,就算是只蚊子,那也得咬他一口不可。
所以有一句话叫做墙倒众人推,这是这颗星球上,所有人都乐意干的一项全民运动。
“陈处长,我还有事,今天中午就不留你们了,至于这位孙老师,就由我们学校的人事处统一负责好了!”
郝迢虽然心里有气,但这时候一定要有大局观,如果他真给孙以恒一个冷板凳坐,那就是跟上头领导作对,虽然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那是因为上头没有看法,要是有看法,估计他也要离打入冷宫不远了。
所以他干脆把孙以恒这个瘟神弄去人事处,统一安排,谁也不搞特殊形式,这下上头领导也没话说。
郝迢一甩手就走了,但是陈处长不行啊,毕竟他是带着省教育厅主要领导的热切厚望来得,所以陈处长还是送货上门一般把孙以恒亲自送到了临海大学人事处。
之所以亲自,也是希望下面的办事官员体会一下上面对待小孙同志的看重,不然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还真是非常容易受到人事部门的夹板气。
当然,陈处长也清楚一件事,就算整个临海大学人事部门的同事都受气了,孙以恒也不会受气,因为他就是个斗争机器。
对于陈处长的亲力亲为,孙以恒也表示感谢,并亲自将他送出临海大学校门。他原本还打算去找柳含烟,不想刚走过篮球场,便见到耿欣靓迎面走了过来。
自打那天以后,他还没去过耿家祖宅,所以今天看到耿欣靓也挺意外,“你怎么在这?”
耿欣靓一翻白眼,“我是临海大学的学生,不在这在哪?”
原来这小妮子是临海大学的高材生,难怪会在这里遇到她。不过耿欣靓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孙以恒感到很……蛋疼。
“你是来找柳老师的吧?”
“你……怎么知道?”
耿欣靓微微冷笑,“因为整个临海大学,只有你一个人敢在白天当众抱着柳老师乱跑。”
孙以恒一愣,敢情耿欣靓当天也在场!
“你是……祸水的学生?”
耿欣靓又是一个大白眼,“整个历史系只有我一个女生还在上课。”
其实这也不能怪临海大学历史系的女同学们没有自觉性,实在是柳含烟的杀伤力太过巨大,导致来听课的雄性牲口络绎不绝。而历史系的女同学们在柳祸水逆天的颜值面前、雄性牲口的彻底无视之下,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最终只能选择集体更换专业。
不然她们这辈子估计很难再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了。
“耿老身体怎么样了?”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会知道。”这丫头对于耿老身体的事儿多多少少还有点怨气。
孙以恒也挺理解,换了是谁,受了三十年的病痛还无怨无悔的,那不是还猪就是要穷。不过这锅是他那个天才老爹闯的,所以他理应把耿老治好。
“明天我下课以后过去看看。”
这回轮到耿欣靓发愣了,“你也在临海大学上学?”
“我不上学,我是要教你们上学!”
耿欣靓一翻白眼,“误人子弟!”
孙以恒这时就有点不高兴了,他可是抱着纯洁的目的来学校教书的,再说就凭他这么伟光正的一个人物,怎么会误人子弟呢?
刚想义正言辞的反驳,顺便给耿欣靓这丫头提升一下她浅薄的境界,便见柳含烟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啪啪啪赶来。
“咦,你和欣靓认识啊?”
“柳老师好,孙以恒是我堂兄。”作为一个女人,虽然耿欣靓除了属性和美好的外表以外基本上和女人无缘,但她也知道一个道理。当一个女人对某个雄性牲口产生好感的时候,你最好做雄性牲口的亲妹妹,不然她一定会把你列位猎杀者名单的一员,因为相比于雄性牲口,女人才是真正对领地和领土最敏感的地球生物。
“原来是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