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之人
君临天下的美梦站在空中向他招手,谢苍生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聪明人懂得以最佳状态应战,胜负根本不是战前应考虑的,畏缩惧怕更是勇者智者不取的。
手脚被缚的楚玉萱被推倒在地,裙子被撕掉了一大半,常二随手将撕掉的裙子扔掉,又要再行扑上。
狼人的心在下沉,手脚冰凉,如同被侵入冰水里。
叶云天疑惑:“和尚?吃肉的和尚难道很多?”
和尚继续笑:“天下本没有不吃肉的和尚,吃人肉的和尚尤其多!”
——欧冶子还在世、好端端的活着,又怎么可能会瞑目?
萧凡却不知道欧冶子在世,他也没有因为叶云天侮辱先贤而暴跳如雷。
他似乎已明白如何淡然应对混蛋出口的狂言了。
萧凡:“抛开这些不论,山庄二公子楚玉牍何辜,你却让他丢了性命……”
叶云天:“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又不是他老子,我为何要日夜不离地守在他的身旁、保证他的安全?”
萧凡语塞。
叶云天的道理似乎头头是道,据他的话看来,此次任务已将损失降低到了最低。
如果还要挑毛病,就如同鸡蛋里挑骨头一样了。
叶云天长身站起,恭敬地将萧凡请回座位上,满脸笑意:“这次老头子不会再食言了吧?”
十圣如天,从那一天,苍羽就成为天弃之人。
叶云天听着南放的怪声怪气暗暗为他担心,但仍是对着剑灵微笑,示意自己无恙,还可再提供几只血箭。
楚玉萱虽然活泼开朗,但黑暗之中孤男孤女听得这种轻薄言语,也立觉大羞,啐了一口,嗔道:“大骗子想占便宜,我以后一定要哥哥教训你!”说完话便红着脸离开了。
叶云天呆立半晌,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忽然长伸一个懒腰,便躺回床上睡了。
狼人只能恶毒地低鸣,如要吃掉叶云天一般。
叶云天道:“二庄主,容我把屁放完!试问,金叶子不出手,大庄主又到何处去寻他?寻不见他,怎有机会谋取金叶子的敌国之财!是不是,楚大庄主?”
玄悲面色一沉,禅杖横扫。一招光耀众生使出,禅杖发出的佛光近乎灼热的实质化炎流,绵密如水,四面八方爆去,轰向涌动的血魔罡气。
炎流罡气无声无息的相持了片刻后,炎流的影像就逐渐模糊,最终完全被吸入了血魔罡气之中,便如水乳交融,使得血魔罡气更加的狂烈,腥色的真气间不断发出爆破声,更加汩汩滔滔。
龙凤本应呈祥,此刻斗将起来,果然是龙飞凤舞,精彩纷呈!
只有四只火龙与火凤斗在了一起,暂时难分胜败。
将要动荡万里的一次交锋!
这双眼无论向谁看去,谁都会自内而外的战栗,仿佛心已被洞穿。
现在这双神奇诡魔的眼正如一把刷子,上上下下将仇如海刷了个遍。
“这又一次说明了叶云天不可战胜?”魔帝胸有成竹地一笑,“等到我送入法毫无逻辑的,但是疯子却敢拼命,不顾一切。
吃完粥,少年忽然哭了,哭得就像孩子一般。
“很好,”叶云天的话声出奇的平静,“你说过我已是剑圣传人,而你要听从于剑圣传人?”
剑灵的脸色微变,声音微颤:“你要……要强迫我?”
楚玉龙肆意大笑着,自以为揣摩尽了叶云天的内心。
“叶云天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从来就看不起英雄。我所做的,只是我乐意的。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叶云天神色黯然,孤城势危之时,谁也没来救他,他可不是为了逞强好胜,而是为了化解人间浩劫啊!
甚至于萧院长,给他安排了如此危险的任务,也未给过他丁点帮助。或许,萧院长是想借魔界之手除掉他,那也未必不可能。功高震主,有这样的下场也不为怪。
叶云天的内心,似乎对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
她们永远不能理解,真正的男儿汉们,前一刻还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下一刻却能称兄道弟、共醉明月。
就算真实有人在叶云天面前被非非所杀,哪怕鲜血已溅入叶云天嘴里,感到丝丝腥味。叶云天还是会相信这是幻觉。
因为仙子不会杀人。
仙子虽然说了不许,但叶云天又是何等的色胆包天,身手又是何等的快捷绝伦!
他如一片火,贴上了仙子的唇。
南放脸如死灰:“龙真的没用,你杀了龙吧!”
——叶云天消失的这三天,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小公主剖腹取子进行地很顺利,可是刚出世的孩子却被独孤胜给抢走了。
鲲鹏圣眼神圣光明,所视之处如沐春风,万物复苏。
毁灭与创造的意味,尽在此眼之中,有教化天下的仁风,亦有冷酷无情的寒气。
圣迹一般,引八荒来朝,六合参拜,宇内称孤。
只怕是一般的真神见此圣眼,也要拜服。
玉阳子道:“也不是经常。只是有的时候一比就是几日几夜,就算比个一年半载也不稀奇。”
“回味无穷的滋味,一定是你们此生将要一直比下去!”
两人相对大笑,豪迈无羁,犹如流云疏袖,又似浪子放歌。
叶云天觉得这种眼神很恐怖,不寒而栗。
叶云天是何种人很难说,但他现在已创造了良机。
师父布袋和尚圆寂之后,慧能从他手上接过火把,继续师徒俩不为人知的大业——守护长平山,万魔窟。
布袋和尚道:“重阳道兄说笑了。只是此子身为天劫应劫之子,三界存亡皆系他身,切不可杀,望道兄留情!”
王害疯见了布袋和尚救人的本事,心中暗自惊诧,不由得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和尚生出佩服之意,但他故作平淡,道:“老和尚本事稀疏平常,你这么老了,做我爷爷差不多,怎么还要呼我道兄?这个人我是杀定了,管它天劫地劫,关我屁事!”
“重阳真人真的非杀此人不可?”
“岂止是非杀不可,简直是不杀不行!重阳真人算什么东西,判官老爷我要替天行道!”他戴着判官面具,自称“判官老爷”以做遮掩,却没料想任何人都能从他的言行中认出他就是王害疯。
“重阳老道也会想人?真是少见。”叶云天闭上眼,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终南山的人和兽,花和草都是那么的美好。而我叶云天想要做的,便是把世间都变成终南山一样的地方!你觉不觉得我很天真?”
“我终于知道你跟师父有什么不同了。师父偏安一隅,度了他自己,求得自身正果。而你的抱负却是这一个世间!”
“你错了,师父有不得不留在山里的理由。而我的信念,也是师父亲自交到我手里的。静姐姐你回去,就跟重阳老道说,我要将他的道遍布天下。我们的道,不代表上天的意志,不是天道,而是人间道,侠义道!”
叶云天原本不知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没想过大师兄会遭受此等重罚。他抢着道:“此事因我而起,师父若要降罪,罚我一人就是!”
重阳子怒道:“无为子,你还有修为可废?你拜师其意不诚,所在它旨,驱你出山岂不是正合你意?”
——确实如此。叶云天既然已无希望恢复修为,再无必要呆在重阳宫。只是他怎能在这时弃大师兄于不顾?
叶云天垂首不语。
放眼是无边的花海,要在花海中寻找一枚丹药,简直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恭贺之言不必多叙,倒也其乐融融。
老板和老板娘
谢苍生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他与独孤胜,不过是有着共同的敌人罢了,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