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之谜
柯龙被女人给彻底打击了。
不过,在无数见过面的女人中,柯龙终于拍死掉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挺有姿色的,这让他多少找回点小平衡。
在所有见过的女人中,他唯一放不下的是李娇,其余的,无论是长得丑的,还是长得美的,无论是有婚史,还是无婚史,拒绝他他都不当回事儿,唯独李娇的拒绝让他感到了痛。
那个横空出世的美女李娇,一直让他割舍不下。
“她来得快,走得急,前后不到一星期,家也搬了,工作也辞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像旋风似的,美女都这样。”
本来前面进展得挺顺利,经过五次接触,就要修成正果了,可这天定的缘分却从胳肢窝下溜走了。
他坚信,他与李娇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今后还会延续的,最后是要修成正果的。
徐曼的表妹挺不错的,按理说应该能修成正果,但柯龙的潜意识里却说,若是没有李娇,他兴许就“委身”这位美女了。
经过几次大的风波,现在柯龙既不想见女人,也不张罗算卦,好像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决定去女佛山度假三天,收拾他憔悴的心情。他跟徐曼交代说,要去散散心,要徐曼在他离开期间,全权负责厂里的事。
徐曼心想,他去度假是好事儿,可以换一下心情,男人经常让女人拒绝,会缺乏自信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个人儿陪着,旅行生活难免无聊,不禁为柯龙迟迟没有得到女人的爱而感到遗憾。
他住了两天,到第三天头上,他的烦躁劲儿上来了,形单影只的难受滋味一个劲儿的提醒他回来。
柯龙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徐曼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徐曼清脆脆的声音。
“你要回来呀,回来也好,机器坏了,我正忙着修机器呢,修不好要影响新的一周开工呢。”
柯龙听罢,立刻到宾馆前台结账,打了辆的士就往回赶。
的士一直把他送到厂区,他飞奔到车间,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哦。”柯龙感到好奇。
门是虚掩的,还露着一条缝。
柯龙悄悄走了几步,来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
他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人,甚至连徐曼都不在,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在。
再一细看,全明白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是从放在桌上的手机里传出的。
手机上网正在播报新闻,因为距离远,只听到哇啦哇啦的男人声音,无法分辨是人说话的声音,还是电子语音。
徐曼有这个习惯,干活的时候,通常把手机打开到上网状态,收听歌曲或新闻。
“原来如此,还以为徐曼跟男人在里面约会呢。”柯龙虚惊一场。
他走进厂房,光见着手机哇啦哇啦的响,却不见徐曼的人影。
这时,裁纸机下面飘过一个声音,接着爬出一个女人,正是徐曼。
只见徐曼今天的装扮真不一般,她今天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脚下一双蓝色高跟鞋,光洁如凝脂般的脖子高高的挺着,像一只白天鹅。
“穿这身也能修机器呀?好诡异啊!”柯龙见这阵势,挖苦道。
柯龙故意逗徐曼玩,说完盯着徐曼。
“我不是没思想准备吗?路过这里,顺便调试一下机器,结果坏了两台。”
只见徐曼挺着高傲的脖颈,振振有词的回敬柯龙。
“怎么不找修理工,一个人干哪行啊?”
“我给咱厂特聘的修理工打电话了,没联系上,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我寻思着这玩意没什么难的,自己动动手兴许能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别一有点小毛病就找修理工。”她还挺有理。
“姐姐能文能武,出谋划策无人能比,这修理机器的粗活也当仁不让,看来我要给姐姐加工资了。”
“少废话!”徐曼道,“你还是给厂子留点钱吧,别到时候连原料的钱都没有,抓瞎。”她批评柯龙道,“把电源拉过来,我试试这台机器的功率。”
“嗯,怎么拉?”柯龙不知所措。
“那不嘛插排。”徐曼一边说一边向插排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儿。
柯龙方才晓得拉电源就是把插排拉过来。
“给我插上。”徐曼在专心致志校验手中的万能表,不假思索道。
说罢,想起了什么,发觉方才那句话有些许不妥。
柯龙也意识到这句话一语双关,不禁嘿嘿的笑了两声。
徐曼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柯龙遵命,拿起万能表上的插头,要去往那插排上插。
插排在徐曼的双腿下,两脚之间,柯龙不得不蹲下,脸贴着徐曼的连衣裙,到她的双脚之间去插那插头。
柯龙离徐曼很近,甚至鼻尖触到了徐曼的大腿上,鼻尖隔着连衣裙,在徐曼的大腿上摩挲,摩挲得徐曼很痒很痒。
徐曼把身体侧到一边去,躲过了柯龙的摩挲。
徐曼校验好了万能表,在机器下面铺上纸壳,钻到机器下面开始修机器。
她钻到机器下面,头部和上半截身体到了机器下面,两条修长的大腿却露在机器外面;她穿的是裙装,裙子滚在身下,两条大腿明目张胆地呈现在柯龙面前,柯龙呆立在机器一旁,直眉瞪眼的咽了一口口水。
“把扳手递给我,这儿有个螺丝没安上。”她在下面对柯龙喊。
柯龙把扳手递给徐曼,他想帮徐曼的忙,顺势钻到机器底下。
机器下面昏暗无光,徐姐仰面朝天,给调试好的机器安最后一颗螺丝,可怎么安也安不上。柯龙拿过手电筒,为徐姐照明。
机器底部空间狭小,仅有汽车底盘那么高,只够一个人匍匐的。
柯龙打着手电筒,面孔在徐姐脸的上方晃悠,半个身子几乎压了上去,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触碰到了一起,彼此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
徐曼明显感到不适应,把脸扭向一边,但又看不到操作部位,无奈把脸又转了回来。
柯龙可是一点也不想避让,趁着徐曼把脸转回来的一刹那,有心无意地轻吻了徐曼鼻尖儿一下。吻的同时,心中募地产生一股激情,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起了反应。
徐曼却无任何反应,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默默地安装完那一颗螺丝,从机器底下爬出来。
柯龙方才从刚才的那一吻中回过神儿来,匆忙跟着爬了出来。
“哎呦,憋死我了。”柯龙道,“下面就巴掌大的地方,要咱们两个人钻,真是羊肠小道过百万大军啊。”他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
“你比我强多了,我在你下面,连气都喘不匀乎。”
说完,想起自己说的“我在你下面”,脸又飞红了半边。
两台机器很久修完,天色已经不早了。
徐曼打水洗脸洗手,“把毛巾递给我。”她命令道。
“你还没吃饭吧?”柯龙把毛巾递给徐曼,问道,“到外面去吃吧,今天你劳苦功高,我请你去吃大餐。”他殷勤道。
徐曼把毛巾在温水里透湿了,捞出来拧干,解开连衣裙上面靠近脖颈的两个纽扣,用湿毛巾去擦脖颈,顺势向衣服下面延伸了一下。
徐曼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里面没穿内衣,直接是文胸,那文胸是深红色的,与白色连衣裙形成很大颜色反差,柯龙甚至都能看得到那文胸上面还绣着几朵鲜艳的碎花。
柯龙的眼睛顺着徐曼擦洗的方向而动,徐曼的手移向哪里,柯龙的眼睛就移向哪里。
徐曼的皮肤很白,引来柯龙很多遐想。
徐曼的脖颈很美,又长又白,像白天鹅的脖颈,平时高傲地挺动脖颈,是她招牌式的动作,很美,很有女人味。
“哪个要你请,吃碗泡面得了,懒得动弹。”她说,“我下面,你吃吗?”她问道。
“呵呵呵... ...”
就这一句,引得柯龙狂笑不止。
徐曼不知何故,“你笑啥?你神经啊?”
“呵呵呵...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哪句话?”她回想着,“啊,我下面,你吃吗?怎么了?”
柯龙听了,更加大笑不止。
徐曼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瞬间找到话的破绽,“又是一个一语双关。这个死柯龙,老占女人便宜。”
“今天怎么老说错话,老让柯龙取笑,真该死。”她心下想。
徐姐洗完脸,一扫脸上方才修理机器留下的尘埃,重新焕发靓丽容光。说实在的,徐姐已年届四十,是个名副其实的半老徐娘,但属于风韵犹存的那种。她人长得漂亮,底子好,坯子靓,远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四十岁了也不显老,外表一看也就三十出头,或者不到三十。
徐姐长着一副标准的美女身高和体型,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站在人前仍显亭亭玉立,身子一点也不臃肿,三围突出,个头高挑,两只迷人的杏核眼,一说话就笑,很迷人,很有亲和力。
“我不吃,回来时在山上刚吃过。”
徐曼独自吃完面,见柯龙还没有走的意思,便下了逐客令,“我想洗个澡,你该回去了。”
柯龙不言语,也不动。
徐曼无奈,只好陪着他,什么也不干。
“姐姐,今晚我不走了。”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走了?不走你就住这里,反正我得走。”
“你也不要走,今晚我们都住这。”柯龙胆大妄为道。
“干什么?”
柯龙沉默不语。
一到关键时刻,柯龙就不讲话,让徐曼猜不着他要干啥。
虽说柯龙不明说,徐曼也猜出来了,柯龙想要她。
“大概是他让女人给拒绝惨了,想要找个替代品。”
“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传出去笑话。”
徐曼嘴上硬,可心里还是满同情柯龙的,还有她帮着李娇骗柯龙那嘛事儿,让她至今感到对不起柯龙。
“我喜欢你。”柯龙终于大着胆子说出心声。
“呵呵呵,”徐曼早有准备,估摸他会搞这个把戏,“开什么玩笑,我都快成你妈了,你不嫌我老,我还嫌你小呢。”
“我离不开你。”
“离不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你是想让我帮你谋划厂子里的事儿,而实际上不是需要我做你的女人。”
“那要是是呢?”
“不是,”徐曼斩钉截铁,“不是一回事,其实我挺瞧不起你的。”
“嗯,凭啥?”
“我心目中的柯龙厂长应该是有能耐到外面去搞女人,不是糗在家里盯着自己这几个女人,你今天打我的主意,明天就可能打二十几个姐妹的主意,长此以往,你是不是要把厂子变成你的后宫呀。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有能耐去外面搞啊,给我们领回一个大美女,那才叫一个提气呢。”
“这... ...”柯龙有些羞愧,张口结舌。
徐曼见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忙打圆场,“其实我这么多年不再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柯龙被徐曼给损了,有些气馁,摇摇头。
“我在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
柯龙瞪着眼睛等徐曼讲下去。
“上大学时,一个男同学暗恋我。春游时,他寸步不离我,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好逞能,专到没人敢去游得湍急河流里去游泳,结果出危险了,我被河水一直冲到下游,要不是他舍身相救,我早没命了。后来他舍身救我的壮举传遍全院,同学们送了我一个绰号,叫做‘徐两命’,意思是说我的命除了爹妈给了一次,他也给了我一次。人家给了我一回生命,我还有什么选择,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得了。”
“哦,还真挺传奇!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父母逼着我嫁给了别人,父命不可违,我就和父母为我选的人结了婚。我那同学知道后,痛不欲生。”
“那你为什么不找你的救命恩人去?”
“找了,可是找不到,就一直等到了今天,我要为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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