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恋人?你在和谁说话?”
突然,从她前面传来一句话语,她缓缓地抬起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容袂本尊。
月亮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长地送到了梅雪盛的面前。
梅雪盛看到他有影子才敢确定,他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
她说:“你来了?”
原本的期待因为他的到来之后,完全化成了平淡,仿佛他们是相识了几十年的人,所以用不着再多说什么客气的话。
梅雪盛站起身,第一次以女子的面貌面对容袂,可是她没有一点紧张,或者害羞,只是见了就见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秘密,终于也没有了。
容袂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下了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摔了琴,是不想再与我一同合奏,还是打算永远不再见面?”
梅雪盛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却说:“我要的银子你带来了吗?”
容袂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么多现钱,就算我有,我也不会花在你的身上。”
梅雪盛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但她依旧高高的扬着下巴,就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是那个心高于天的音乐天才:“也是,我和你是什么交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做法。你能来通知我一声,就应该很值得我高兴了。还是你来也不是为了通知我,而是知道了我最终不管有没有钱都是要走,所以特意来监视我。”
容袂垂下了眸子,他明白梅雪盛的话中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刺,他小心的将手扶在她的胳膊两边,不知为何这么做,好像是怕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吓到她,或者吓跑她。
他语气清淡,眼神却始终观察着梅雪盛脸上的没意思表情:“我来,不是给你钱让你逃跑……”他停了一下,似乎是为了梅雪盛能够听清下面一句话,“但是……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霎时梅雪盛微微地张了张嘴,她明明想说什么,却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而变得十分的不自信,便没有说出来。
“不信?”见她不语,容袂问道。
梅雪盛点点头说:“我明日就要奉旨成婚了,是你们皇上的旨意,你是他的心腹亲卫,这么做就等于背叛了他,带我走?你真的做得出来吗?”
容袂抬手把手指放在了嘴边长吹一声口哨,两分钟后,鹰野在他们头顶一闪而过,一样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那东西还不小,容袂稳稳地接住了,递到梅雪盛的面前,那东西竟然是失踪已久的丝丝。
从山洞里离开的时候,梅雪盛就带走了丝丝,可是没两天它就不见了,她以为丝丝不习惯都市的生活回山里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它。
此时见到“熟人”,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容袂说:“那****在鹰野的巢里看到了它,鹰野每天都会到外猎食给它吃,没有一日中断,别人想碰它,鹰野还会发出进攻,它一个畜生竟然这么护着另一个畜生,我想它大约是喜欢上丝丝了。”
鹰野喜欢丝丝?两个就算说是陆地与天空的对手也不为过的动物,竟然相爱了?梅雪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容袂用坚定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把丝丝放下,放下的那瞬间,鹰野立刻飞了回来把丝丝带走,似乎一分钟都不想与它分离。
“苍鹰尚且可以爱上蟒蛇,所以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想带你走,我一定要带你走,看你嫁给别人,我受不了!”
容袂的话是真心的,懂得读心的她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挚,终于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投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揽上了他的腰:“你怎么才来呀……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自己要嫁给小伯爵了……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才来呀……你这个坏蛋,你吓死我了!”
容袂看到她会生气,就安心了许多,他轻轻地抚摸着那头他期待散落的女子长发说:“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是来了吗?虽然晚了一点,但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他的胸膛好温暖,他的话语真好听,这一刻梅雪盛就觉得,她正抱着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像个孩子,深怕好不容易期待回来的爸爸突然消失,所以抓到了这次机会,就绝对不会放手。
新月氤氲,月光霜白庭院,俊男美女就像不被天空祝福的情人,因为不知道下一秒的结局,所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却只听梅雪盛道:“你可以还是照样把那一千两给我吗?”
容袂一愣,这么唯美的画面她怎么问出这种问题,心想这丫头还真不傻,做什么都不忘给自己留后路,于是将她拉开一点点距离,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小下巴,抬起,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说:“你真是可爱,让我怎能没有你。”
容袂再次很肯定地说:“梅言,我要把你留着,好好的保留着,我要娶你。”
梅雪盛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如爆水管一般开始往外不停的涌,“你当真愿意娶我?”
“你说呢?”他都已经为她急刹车了,如此的珍惜她的第一次,不想让她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就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的诚意吗。
“为什么?”可她又问。
但他还是回答:“你说呢?”
“你喜欢我吗?是喜欢我的外表,还是喜欢我的人。”他回答得这么暧昧,让她还是害怕,于是她将问题具体化了,让他避无可避。
容袂笑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男人,如果不是今天听到你在侯爷府弹琴,然后小侯爷告诉我,那是梅家三小姐弹的,也许我真的会一辈子以为你是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三小姐豢养的情人,直到确定她就是三小姐,他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么久以来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常在三小姐房里出入的美男子,正是一位真正的小姐假扮的。
“我长得很像男人吗?怎么会和你处了这么久,你还以为我是男孩子呢?”梅雪盛十分纳闷地问。因为装成男孩,她年龄看起来小了一点,一些男性特征没有很成熟,这点她可以理解是怎么瞒过容袂的。可是女孩毕竟是女孩,言语之间相处久了,是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容袂想了想,觉得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把他们断定她是男孩的经过讲了一遍。
梅雪盛听了大为惊讶,不由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容袂说:“原来你们紫卫还有这种癖好。”
“也算不上什么癖好,就是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寻找一个证明真理的方法。”
结果都做到了这一步,还是看走了眼,也就是自己信任的紫梅当初这一笃定的说法,才让他一点疑问都没有的把她当成了这么久的男人。吗?是喜欢我的外表,还是喜欢我的人。”他回答得这么暧昧,让她还是害怕,于是她将问题具体化了,让他避无可避。
容袂笑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男人,如果不是今天听到你在侯爷府弹琴,然后小侯爷告诉我,那是梅家三小姐弹的,也许我真的会一辈子以为你是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三小姐豢养的情人,直到确定她就是三小姐,他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么久以来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常在三小姐房里出入的美男子,正是一位真正的小姐假扮的。
“我长得很像男人吗?怎么会和你处了这么久,你还以为我是男孩子呢?”梅雪盛十分纳闷地问。因为装成男孩,她年龄看起来小了一点,一些男性特征没有很成熟,这点她可以理解是怎么瞒过容袂的。可是女孩毕竟是女孩,言语之间相处久了,是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容袂想了想,觉得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把他们断定她是男孩的经过讲了一遍。
梅雪盛听了大为惊讶,不由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容袂说:“原来你们紫卫还有这种癖好。”
“也算不上什么癖好,就是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寻找一个证明真理的方法。”
结果都做到了这一步,还是看走了眼,也就是自己信任的紫梅当初这一笃定的说法,才让他一点疑问都没有的把她当成了这么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