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什么叫她心里清楚,太后几乎就要被气晕厥过去,顶着太阳穴的位子,一连哀叹道:“想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们两兄弟,可是先皇却连你们的面也没能见到就早早的过世了,哀家独自一人面对众臣的质疑与反对,将襁褓中的皇上保在了皇位上抚养成人,没想到,皇上到了今天还在质疑哀家是不是你的亲身母亲。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应该随先皇去了,也不必对着您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是担心皇上不能成为像先皇那样贤德的皇帝,你……你这让哀家怎么活呀……”

说了,太后又开始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一套,容袂没辙,只能百般安慰。

“是是是,儿子没说您不是我的母亲,儿子知错了,太后就恕皇儿失言之罪可否?但是方才的那些话,还请母后不要再在年弟面前说了,他对您的敬重,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太后被安慰了两下,很快就抹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流出的眼泪说:“只要皇上能安心一些,哀家也就不用把气撒在锦年身上了。皇上这次回来,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出宫了知道吗?您一定要励精图治,成为像您父皇那样的好皇帝。”

是是是,成为他的父亲,从他能讲第一句话起,容袂说的就是,要成为父皇那样的人。说了二十多年,也只有太后一个人不烦。

可是他转念一想,又不能马上答应太后,便道:“儿子可以答应在短期之内好好在宫中处理朝政,但是近日我还得出宫一趟。”

“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一定要皇上亲自去做的!皇上莫说是瑞麟王的事,瑞麟王的事哀家都已经听说了,他的王府被人偷袭,伤亡惨重,就算他原来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现在也一定会被搁置,既然如此,就让别人去查好了,无需皇上亲自动身。”太后虽然深居宫中,但是在民间眼线撒得很广,主要是因为她有一个不安分的皇帝儿子。

容袂摇摇头,想到他要做的事,竟然扬起了幸福的笑容,说:“我答应一个人,我要去接她回宫。”

听容袂这话,太后蹙了蹙眉,从一直摆在身边的某个锦盒里拿出一粒药丸,就着茶水就咽下了。

容袂起初并未在意这是什么,太后却说:“哀家刚刚已经吃下了毒药,必须连服两个月的解药,每天不间断,才能彻底解毒,如果这两个月中,哀家看不到皇上每日来给哀家请安,那皇上就就可以如愿以偿的为哀家收尸了。”

太后淡定的说完这一席话,仿佛对自己的生命一点也不在意,容袂则惊愕地拍案而起,完全忘记了礼数地对着太后大吼:“母后!您不要太过分了!”

“这句话应该对皇上说才是,如果皇上肯安心留在宫中处理朝政,哀家也用不着每每以命相要挟,反正皇上一直不把哀家当成亲生母亲看待,那倒好,哀家这次就给皇上一个机会,只要皇上在这两个月内离开皇宫,次日您便可布告天下哀家殡天。”

容袂又气又恼,却又拿太后无可奈何,他和这位母亲相处了二十多年,哪一次她不是言出必行,行事果断决绝,一点也不输于男人,难怪年轻时,太后就有女诸葛的美名。

他再也无法面对母亲的无理取闹,转身摔门离开了太后的房间。他离开后,太后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只能靠手抵着桌子,支撑着脑袋才不会趴下。

这个儿子呀,她还能管几年,再这样下去,不管她原来有多长的命,都要被这个儿子给消耗掉了,到底要她怎样才能管教好他呢,才能让他成为像丈夫那样的了不起的人呢?

“这是解药,您先吃了吧,剩下的我会嘱咐下人每日按时给您服用的。”太后正是愁呀,一个躲在旁边看了很久的人终于从幕后走了出来说。

太后接过解药,没有吃下去,而是对着男人问:“沈齐云,皇上要去接的是什么人?”

沈齐云道:“一个女人。”

太后哼笑了一声说:“其他的本事不见长,就是对付女人这点功夫,倒袭承了先皇的十成十。”

沈齐云淡淡地看着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太后,其实皇上与先皇毕竟是不同的人,皇上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微臣并不认为,现在的皇上那儿不如先皇了。”

“你要听不如吗?先皇十七岁就已经在边疆积累了历历战功,十九岁一个人就统领了二十万大军,二十岁独闯忠枭王府捣了他们的造反计划,二十四岁由一个冷宫妃生出的庶子破格登基为帝,先帝虽然只是短短在位三年,但两年间,国家就达到皇朝动荡五十年来的第一次繁荣,这才叫伟业,皇上迄今所做的,连这样的十分之一的程度都达不到,他怎么敢与先皇相提并论。”

太后说的不假,可惜先帝早逝,幼主登基,太后垂帘,若不是有当时已经权势很大的辅国公支持,想必她们母子三人,早就已经被那些狼子野心的朝中不安因素给斗倒了。

沈齐云低头冥思,“是吗,您这么希望皇上能成为先皇那样的人,那请您不要忘了,先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了整个天下,说不定,这个能让皇上这么做的女人已经出现了。”

“那就除掉她,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来破坏掉皇朝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悲儿坐在思蝶园间,看着四季长春的花儿,回想着昨夜梅雪盛吐血的那一幕。此时的她已经整整三夜没有合眼,一回到京都她哪也没去,立刻进宫就是想确定容袂现在的情况如何。

那血染在梅雪盛雪白的脸上,就像染指了白茶的一点红,看起来是那么的凄美。她当真有这么爱容袂吗?只不过相处了短短的一个月,她凭什么说爱到要死的程度。

悲儿摇摇头,她不解,不解呀,如果世间当真有这样的真情,那今时今日,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就算是想到如此,她还是很开心,能把所有爱他的人驱逐出他的身边,她很开心。

黄昏已至,她全身心的投入想事情,三天的疲倦侵袭了她的全身,她终于闭上了眼,靠在花间昏昏入睡。

她第一次睡得如此的深,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属于自己熟悉的味道,可她仍是十分警惕,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躺在御花园里,而是到了某座宫殿。

她急忙下床跑出房间,门口的侍卫见她醒来都对她点点头,她看清周围的人,才确定原来她在容锦年的寝宫里。

“你怎么醒了,我以为你睡得如此的沉,应该可以多睡一会儿的,早知道就不把你从御花园抱回来了。”

“奴婢参见贤王,谢贤王赐眠之恩。”

看到容锦年的到来,悲儿比看到容袂还要紧张,急切地跪在地上行礼。容锦年从未听过赐眠这种说法,只是笑笑地又把她请回了屋子。

“我在花间看你疲倦的样子,是不是又去执行任务了。”进屋后容锦年问。

但是悲儿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眨巴着大眼睛沉默地盯着他,容锦年随后点点头,说:“紫卫的事,我是不该过问的,不过看你一个姑娘家累得如此,也难免于心不忍……你看,你受伤了自己也不知道。”

说着,容锦年拿出一块手帕,穿过她的长发,小心的在她的脖子上擦了一下,但没擦下东西,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

悲儿突然全身燥热的摸着脖子,容锦年将手抽回,就那一瞬间,两人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那不是她的血,她根本没有执行什么打打杀杀的任务,怎么会受伤?所以那是梅雪盛的血。此时她又没法子不去想梅雪盛吐血的悲惨情形,顿时又出了神。

“悲儿,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退出紫卫。”容锦年问,见她又在发愣,以为这是她太过劳累的结果。却只见悲儿摇摇头,也对,一进紫卫,到死都只能是紫卫。他温温地笑笑说:“其实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脱离紫卫的,悲儿,你跟着皇兄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妃子?”

妃子?这个词真是着实吓了悲儿一跳,容锦年却继续道,“其实我每次看到你,我都有这样的想法,像你这样好的姑娘,嫁给皇上做妃子一点也不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说请。”

“不要!王爷,王爷求你不要,不要让我做皇上的妃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像在推脱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求自己不要帮他?

他问为什么,倒是一下子把她问道了,她看着手中的帕子,上面有一点干涸的血渣渣,她说:“因为,爱上他的心将会承受毁天灭地的痛苦,既然如此,那我宁可呆在紫卫里受皮肉之苦。”

临州那边,季风就在容袂离开之时,就已经收到了他留下的圣旨。圣旨上写着,要赐婚的并非梅家清灵县主,而是庆辉王家中的清灵郡主,当日的册封与赐婚圣旨其实是两条,只是被传话的人说在了一起,就变成了封梅雪盛为清灵县主,并赐婚给小伯爵周子衡。

季风蹙眉仔细研究圣旨,看了好几遍,也的确是容袂的笔迹,这会儿他唱的又是哪一出。前段时间明明是一门心思的想嫁掉梅家小姐,好独霸那个让他对男人情窦初开的男人,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而且,容袂明明知道周子衡是自己的表弟,要下这种陷他于不义的圣旨,那就不要让他亲自传达。

如果现在容袂不是皇帝的身份,而是容袂这个杂货店小老板的身份,季风绝对会想尽办法好好整他一番。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看着圣旨不停的摇头,伯爵府已经兴兴奋奋一整天的筹备着婚礼,到了大半夜的也还没有睡,因为事情突然,侯爷府也帮忙一起张罗着。现在让他去修改圣旨,还不当场被唾弃而死?

这时侯爷府有侍卫来报,梅家派下人通传,梅家三小姐的院子被烧,梅雪盛与自家丫鬟一同葬身在了火海当中。

季风惊讶地站起,“死了?怎么会死了!”着皇兄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成为他的妃子?”

妃子?这个词真是着实吓了悲儿一跳,容锦年却继续道,“其实我每次看到你,我都有这样的想法,像你这样好的姑娘,嫁给皇上做妃子一点也不差,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说请。”

“不要!王爷,王爷求你不要,不要让我做皇上的妃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像在推脱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求自己不要帮他?

他问为什么,倒是一下子把她问道了,她看着手中的帕子,上面有一点干涸的血渣渣,她说:“因为,爱上他的心将会承受毁天灭地的痛苦,既然如此,那我宁可呆在紫卫里受皮肉之苦。”

临州那边,季风就在容袂离开之时,就已经收到了他留下的圣旨。圣旨上写着,要赐婚的并非梅家清灵县主,而是庆辉王家中的清灵郡主,当日的册封与赐婚圣旨其实是两条,只是被传话的人说在了一起,就变成了封梅雪盛为清灵县主,并赐婚给小伯爵周子衡。

季风蹙眉仔细研究圣旨,看了好几遍,也的确是容袂的笔迹,这会儿他唱的又是哪一出。前段时间明明是一门心思的想嫁掉梅家小姐,好独霸那个让他对男人情窦初开的男人,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而且,容袂明明知道周子衡是自己的表弟,要下这种陷他于不义的圣旨,那就不要让他亲自传达。

如果现在容袂不是皇帝的身份,而是容袂这个杂货店小老板的身份,季风绝对会想尽办法好好整他一番。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看着圣旨不停的摇头,伯爵府已经兴兴奋奋一整天的筹备着婚礼,到了大半夜的也还没有睡,因为事情突然,侯爷府也帮忙一起张罗着。现在让他去修改圣旨,还不当场被唾弃而死?

这时侯爷府有侍卫来报,梅家派下人通传,梅家三小姐的院子被烧,梅雪盛与自家丫鬟一同葬身在了火海当中。

季风惊讶地站起,“死了?怎么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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