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这事,哀家想,跪在地上这位梅小姐最清楚不过了。”

于是梅琴冉又被逼迫着说出了当晚梅雪盛院子被烧的情况,待梅琴冉形容完后,容袂愣愣地坐到椅子上,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说:“把成去给朕叫来,他明明说已经把东西交到了小言的手里,小言怎么会死呢?把那个狗奴才给朕叫来!朕要好好的审问他一番,如果审不出一个结果,朕就拔了他的皮让他陪葬!”

“皇上不要召了,成去的尸体已经在昨天在冷宫的废井里找到,不管他做了什么,皇上都可以如愿的看到他的尸体了。”太后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成去是跟了她将近十年的禁卫,对成去的死讯她竟然能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出这样的话。

“死了?怎么死的!”容袂问。

悲儿接到沈齐云的眼神,走到门外命人将成去的尸体抬入,尸体正好放在梅琴冉的身边,因为天热,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腐臭。

梅琴冉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当场就吐了,还差点晕厥了过去。容袂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于是走到成去面前查验尸体的时候,一脚把她赶到了更远的地方。

沈齐云拉开成去的衣服,只见成去的脊梁骨的位子上有三个黑点,再仔细一看,黑点里似乎插着什么东西,沈齐云说:“皇上小心,皇上看到了吗?这就是楚辽大内密卫用的曼陀罗针,针细如牛毛,上面有剧毒,可以在顷刻间见血封喉,成去就是死于这种恶毒的暗器。”

“皇宫里怎么会有楚辽的暗器?”容袂凝眉询问。

“皇上问得好,这就要问问你那位苦心寻找的梅小女且了,成去在哀家身边效力了十年,一直兢兢业业,武功了得,皇上可以得知,可是见了那位梅小姐之后,他竟然离奇的死在了皇宫,而且那位梅小姐也死了,哀家倒是要问皇上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里明显有所指,但容袂现在没有心情琢磨,只能问。

“哀家怀疑皇上所说的这位小姐,是楚辽的细作。”

“这不可能!”如果梅雪盛是细作,那天下就没有好人了,她可是为了他一个陌生人,可以放弃贞洁与生命的人。

“哀家调查过这位小姐,听闻她一年前曾经落水,连大夫上门诊治都说她已经断气,可是入殓前的一天,她又突然起死回生了,起死回生之后性情也跟着大变,哀家怀疑有人借尸还魂,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接近皇上,可是现在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她不能接近皇上了,所以就把皇上给的信物什么的胡乱交到别人的手里,而成去就因为误闯了这件事,她担心事情败露,所以杀了他。”

容袂竟然停下来细想起太后的话,从中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破绽,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梅琴冉,用脚勾着她的下巴道:“说,朕的玉箫是谁给你的。”

梅琴冉被吓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刚刚听闻太后推测梅雪盛是细作,又想到母亲临行前的交代,而给她东西的人也死了,死无对证,她便说:“是、是梅雪盛。”

太后冷冷一笑,说:“看到了吗,皇上?”

此时的容袂深深地抿紧了双唇说:“朕不信!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梅琴冉心想着证据在哪儿,而且现在皇上认定东西是她图谋梅雪盛的,到底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她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梅雪盛身上呢?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母亲叮嘱的事她似乎还没有做,于是急忙从衣兜里拿出来一样东西,说:“这个……这个也是梅雪盛给我的。”

这是她娘给她的信,当时她觉得冉姨娘的行为十分可笑,也没有看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没想到母亲竟然料事如神,幸好她一向忌惮母亲,没有把这封信也给烧了。

容袂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用奇怪的方式写了一首诗,这正是梅言的方式,很多字都少了几笔,只能根据上下文的意思读出信的意思:“半本蝴蝶曲,一生长相思,山坡鱿鱼义,王府救命情,冷月子成说,管镯为定情,盼君子时过,君却迟未归,若为他人妇,宁为黄泉魂。”

短短的几句诗通俗易懂叙述了他们相知相遇的过程,这些过程只有梅雪盛一个人知道,这封信是她写的没错。

书信从容袂手中滑落,他脚下踉跄两步说:“她……她当真已经死了!”

梅琴冉颤抖着回答:“知府已经领走了她的尸体,还有她丫鬟的尸体……梅雪盛已经死了。”

当说出梅雪盛已经死了的那句话时,梅琴冉真的怕得要死,万一这个时候容袂情绪失控,突然再次拔剑灭了她的可能性,那绝对是百分之百。

可是容袂没有动手,反而顿了下来,纡尊降贵的蹲在她的面前把她抱起,可是从银面具上却一点也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

只听他说:“朕有没有伤了你,看你的小脸,多漂亮的脸,竟然哭成这样,一定疼了吧。”

容袂性情突然大变,这让太后凝了凝神,而梅琴冉却不明白这是为何,还以为容袂已经知道梅雪盛已死是事实,覆水难收,现在觉得她的美貌足以与梅雪盛匹敌,所以已经爱上了她,于是耷拉着小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痛,琴儿好痛,皇上把琴儿弄疼了。”

她以为她这般样子,一定是楚楚动人到了极致,只见容袂拉近她,贴近她的耳边说:“那就记住现在的痛,因为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比这痛上一万倍!”

听完,梅琴冉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出了房间,而容袂也是无力地将太后请了出去。

太后走出他的宫殿,对着一旁的人问:“皇上上次这幅样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沈齐云看了悲儿一眼,悲儿垂眸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绛儿死的时候。”

“贱人……”听到绛儿这么名字,太后在嘴里呢喃了“贱人”二字,然后十分犀利的转身盯着容袂的寝宫,“我不管那个梅雪盛是真死还是假死,给我找到她,然后弄死她!”

过了好几日,冉姨娘都只能在家中焦急的踱步,终于那日派到京城的家奴返回了梅家,还给她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坏的坏消息。

冉姨娘刚刚穿来时,在牙子那儿结交了一个小姐妹,后来小姐妹有幸入宫,这次的消息就是从她那儿得来的。

冉姨娘觉得这个消息是不算太坏的坏消息指的是,梅琴冉果真如她所料被关了禁闭,不算太坏就只能说是梅琴冉迄今还能活着吧。

大约是皇上招摇的接回了这个从民间淘回的女子,虽然不是梅雪盛本人,但是招摇的事情已经做了,估摸着这会儿是顾着皇家的脸面才没有杀梅琴冉。

又或者是梅琴冉拿出了临行前她交给她的梅雪盛的信,所以才能保住一命。

冉姨娘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生了这么个蠢女儿,竟然以为可以狸猫换太子,代替别人成为皇上的爱人,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女儿,她真是不知要为此短多少年的命了。她撑着沉重的脑袋,退下所有的人,独自一人回想那天发生的一切。

紫梅走后,梅雪盛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刚刚吐了那一口血,让她元气大伤,脸色一直无法恢复,良久都无法开口说话。

“小甘,是时候了,我们走吧。”终于,她站起身,虽然面色不好,但是气力还在,对小甘招招手,告示小甘他们要走了。

“你要到哪儿去?”院子里缓缓地进入一个人,还是一声女声,连小甘都不由得警戒起来。

梅雪盛拦着小甘说:“冉姨娘这是要阻拦雪盛吗?”

冉姨娘还在月子期里,理论上是不可外出吹风,以免烙下生产的病根。但冉姨娘的气色甚好,身材也完全不像刚刚生过孩子的人,也许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吧,现在冉姨娘生一个孩子,就像母鸡下了一个蛋这么简单:“我只是问三姐儿真的打算这样身无分文的离开吗?”

“呵,那我确实是身无分文,难道我真的要等着明天嫁给小伯爵吗?你可以妥协,那是因为你愿意为了爱情妥协,但是我不爱小伯爵,所以我宁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冉姨娘理解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没有要阻拦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走了,不出三日,一定会出大事。这儿有一点碎银子和三张银票还有三片金叶子,你带着上路吧。”

说着,冉姨娘就把一个打包好的小包袱递给了梅雪盛,梅雪盛只是微微抬眼看,现在的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所以犹豫着并没有接过包袱:“为什么?”

冉姨娘低笑:“凡事多问几个为什么是好的,这是我的投资,我看得出来,以你的性子他必有一番作为,到那个时候……”

“你想让我扶持你?做你的靠山?”梅雪盛抢答说。

冉姨娘摇摇头继续道:“不,我不需要什么靠山,如果他日你飞黄腾达,我只要你保我琴儿一命便可。”

“保梅琴冉一命?她能有什么性命之危,她可是梅老爷的心肝宝贝。”

“我有预感,我们同样穿来这个地方一定不是巧合,我知道你和琴儿在未来有渊源,说不定就是今生种下的因果。她的性子我晓得,酿成大祸其实也是可以想得到的事,但是作为一个娘亲,我没有教好她,始终是我的错,我只希望今个三姐儿能够记住我的这点恩情,他日你替我保护她。”

梅雪盛想了一会儿,接过包袱,清点了里面的财物说:“一言为定!”

“等等,我还想要你留点东西,你现在毕竟已经被封为了县主,是皇家的人了,你要写一点东西,证明这一切都是你个人的意愿,不能因为你而连累了整个梅家。”

于是梅雪盛才写下了那首简单的打油诗,她边写边扭转了脑袋,好像在偷偷地抹泪,然后又问道:“还是你写吧,很多字的繁体我不会。”

“不用了,这就是你的特色,写正了反倒没有人认了。”这样身无分文的离开吗?”

“呵,那我确实是身无分文,难道我真的要等着明天嫁给小伯爵吗?你可以妥协,那是因为你愿意为了爱情妥协,但是我不爱小伯爵,所以我宁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冉姨娘理解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没有要阻拦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走了,不出三日,一定会出大事。这儿有一点碎银子和三张银票还有三片金叶子,你带着上路吧。”

说着,冉姨娘就把一个打包好的小包袱递给了梅雪盛,梅雪盛只是微微抬眼看,现在的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所以犹豫着并没有接过包袱:“为什么?”

冉姨娘低笑:“凡事多问几个为什么是好的,这是我的投资,我看得出来,以你的性子他必有一番作为,到那个时候……”

“你想让我扶持你?做你的靠山?”梅雪盛抢答说。

冉姨娘摇摇头继续道:“不,我不需要什么靠山,如果他日你飞黄腾达,我只要你保我琴儿一命便可。”

“保梅琴冉一命?她能有什么性命之危,她可是梅老爷的心肝宝贝。”

“我有预感,我们同样穿来这个地方一定不是巧合,我知道你和琴儿在未来有渊源,说不定就是今生种下的因果。她的性子我晓得,酿成大祸其实也是可以想得到的事,但是作为一个娘亲,我没有教好她,始终是我的错,我只希望今个三姐儿能够记住我的这点恩情,他日你替我保护她。”

梅雪盛想了一会儿,接过包袱,清点了里面的财物说:“一言为定!”

“等等,我还想要你留点东西,你现在毕竟已经被封为了县主,是皇家的人了,你要写一点东西,证明这一切都是你个人的意愿,不能因为你而连累了整个梅家。”

于是梅雪盛才写下了那首简单的打油诗,她边写边扭转了脑袋,好像在偷偷地抹泪,然后又问道:“还是你写吧,很多字的繁体我不会。”

“不用了,这就是你的特色,写正了反倒没有人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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