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死了,太后就不会这么紧张,紫卫也不会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一点消息,只有你,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听他的推理,沈齐云其实是觉得开心的,虽然比先皇稍微的任性了一点,但迟早有一天,容袂一定可以超越先皇,想到这里,沈齐云便道:“不要再找了,她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听沈齐云这么说,容袂就知道,自己估计的果然没错,他知道梅雪盛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朕命中注定的人是谁都要由你们决定了?快告诉我!”
“不如这般吧,陛下如果不去找她,不要违抗太后的旨意,不要让她伤心,臣就告诉陛下您亲生母亲的下落,同样,如果皇上想从微臣这儿知道那位小姐的下落也可以,不过臣会将陛下母亲的下落带到坟墓里。陛下是选择亲母还是那位小姐?只能是一个人。”
亲生母亲!容袂听到这几个字,由如雷击般被震撼了,他几次张合嘴,但都说不出话来,良久,沈齐云却先道了:“皇上可以慢慢考虑,二选一,两个女人到底谁对陛下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微臣先行告退。”
“不!”容袂摇摇头道,“你不要走,不用考虑了……我选她……告诉我梅雪盛的下落……”
“她在平东……”沈齐云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容袂“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跟着沈齐云一起进宫的悲儿看到容袂飞身离开的身影急忙进屋,她有些气愤地冲到沈齐云的面前,带着三分敬畏的语气质问:“师傅,你怎么可以把梅雪盛的下落告诉陛下,难道你忘了太后的旨意吗?”
沈齐云一向都是站在太后这边的,从太后还是少女时他就已经守在了她的身边,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也曾经一度成为朝廷的流言蜚语,但是后来因为沈齐云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迫于他的压力,这种谣言也渐渐淡了下来。
可是他今天的做法,悲儿实在是不能理解。
沈齐云压低了眉目说:“悲儿,太后让陛下没能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之前不能摘下面具,我看为师也应该给你做一副面具才行,你做事这样冲动,怎么有资格再在紫卫待下去,我看你还是进宫吧。”
一听到要进宫,悲儿竟然怕了,急忙下跪说:“对不起师傅,悲儿不是故意的,悲儿只是担心您违背了太后的意愿,太后怪罪下来会伤了您老人家。”
“哦?是吗?你当真这么关心为师。”
悲儿急忙点头如捣蒜。
沈齐云冷冷地一笑说:“悲儿,你可真是一点儿也没得到为师的真传,罢了,我知道你不想入宫。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为师并不知道那个什么梅雪盛在哪里。”
悲儿惊讶,“那您还说……师傅,您这可是欺君呀。”
“怎么会,我的确不知道梅雪盛在哪儿,但不是说了吗,告诉他母亲的下落,他就永远不能知道梅雪盛的下落在哪儿,皇上的亲生母亲可确确实实就在平东。”
悲儿转身就到了容袂的寝宫,看着他急招贤王容锦年,悲儿就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他要到平东去找梅雪盛之事势在必行。
一刻钟的安排过后,容锦年离开了容袂的寝宫,几个紫卫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悲儿这才悄悄的进入,但是容袂竟然没有发觉。
“你真的要去平东找梅雪盛吗?”她问。
容袂有些惊讶的转身,惊讶的原因,一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意梅雪盛的事在意到,连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二是,悲儿在皇宫里竟然不顾尊卑的用你来称呼他。
他平时使用容袂的身份在民间行走,但其实也只有少数几个级别较高的紫卫见过他的真实样子,其他人则只以为容袂是紫卫的首领,甚至和他们一样都是紫卫。
其中见过他真实样子的人中,悲儿就是一个。悲儿知道他的真性情,要说起缘由,这就要追溯到他们是怎样相识的,不过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不想再回忆,也不愿意再回忆。
容袂盯着有点接近于质问他的悲儿说:“朕的事,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为什么?她就这么重要吗?你只不过认识了她一个多月,甚至在大半的时间里你都以为她是个男人,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特别,特别到让你念念不忘。”
“朕说了,你还没有资格过问!”容袂一跃跃到她的面前,掐着她的脸狠狠地说到。
悲儿吃痛的蹙眉,眼眶里都开始挤上了泪水,还是要继续她想说的话:“你爱上她了吗?爱上了一个,你只认识了一个月的女人吗?”
爱……容袂一愣,他这么在意她是因为这个字吗?他想了想,然后给了悲儿一个耳光,不仅扇红了她的脸,还让她的嘴角淌着丝丝血迹,他说:“不要和我说爱字!我不需要这个字!我只是想找回她,我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她不肯等我,还要把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送给她那个什么东西都不是的姐姐。”
悲儿一巴掌被打趴在地,却戏谑地笑了出来说:“你犹豫了……你竟然对一个女人犹豫了,这么说她对你真的很重要。”
对,容袂曾几何时在乎过任何女人?后宫这么多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翻牌子的时候甚至都不看名字,就是轮流着宠幸那些女人。
容袂见她已经被打成了这样还不住口,蹲下开来,掐着她的喉头,让她喘不上起来,悲儿终于流下了因快要窒息而挤出的眼泪。
“不要以为我把你带在身边,你就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我告诉你,你对我而言,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都是工具,只是你更方便一些,更有用一些,呆在我身边的时间更长一些,我更习惯了你一些而已。你说得对,梅雪盛对我的确很重要,但是你……什么都不是!”
就在悲儿感到自己颈骨快要被折断的时候,容袂终于放开了他的大手,五指的印记已经清晰的印在了她脖子的两侧,不管她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容袂转身就走。
本来他已经在考虑,这次出行要不要把悲儿带在身边了,带嘛,主要是她也服侍自己惯了,很懂自己的心意,如果看到梅雪盛,也可以替他解释解释,或者说同样是女人,也可以方便和梅雪盛交流。不带嘛……就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梅雪盛也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带着床伴去找未婚妻,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倒好,经过悲儿这么一闹,他刚刚在心中郁结了两分钟的问题被解开了,不要说这次带不带她,以后这个女人还要不要留都是一个问题。
她太了解自己,而且也是一位出色的紫卫,现在以为自己得到他最多次的临幸就想管他的闲事,就说明她已经对他有了忠心以外的情感,但是紫卫是不需要情感的,因为情感就是人最不稳定的弱点。
他转身没走两步,突然有东西牵绊了他的脚步的感觉,他回头一看,原本以为需要更多时间缓解的悲儿已经抱上了他的腿说:“不要,不要去找她,求您,求您了陛下,不要去找这个女人。”
“悲儿,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放开我,回你师傅那儿去,半年之内我不想看到你的身影!”
“不!如果你可以不去找梅雪盛,让我到那儿去都可以,只求您不要去找梅雪盛,她已经死了,死了。”
“疯子!放手!”又一次容袂毫不知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开了悲儿,但是很快悲儿又扑了上来,又被踹开,又扑上来,反反复复这样许多次,容袂恼了,几乎就要一掌拍死她。
悲儿这时闭上了双眼,抱着必死的准备说:“陛下,您不可以去找梅雪盛呀,您忘了您说过什么吗?绛儿才是你的妻子!”
绛儿?他没听错吧,她说了绛儿这个名字,这个他生命中最大的禁忌,已经长达八年的时间没有人对他提起过了。本来拦着他的去路就已经是死罪,她现在倒好,更加该死的提了这个名字。
“您忘了绛儿吗?您忘了与她的约定吗?您说过您要娶她为妻的,她救了您一命,您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您忘了吗?”
于是往事历历在目,容袂咽了口唾沫,终于怒吼道:“是,我是答应了要让她做皇后,可那又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对她的诺言那又怎么样!她才是真真正正死了的那个人!”
“所以您就要用梅雪盛做代替品吗?您明知道梅雪盛她不配!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代替绛儿,没有人!”悲儿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她继续道,“您可能还没有发觉,梅雪盛和绛儿的性格很像,她倔强,聪明,从来不轻易的屈服于您,所以您才会被她吸引的。皇上,您其实并不是喜欢梅雪盛,你只是爱上了她身上绛儿的影子而已,如果您是当局者迷,就让我这个旁观者告诉您,所以,求您不要去找梅雪盛!不要!”
容袂第三次被她的话说愣了,他突然很茫然,他年幼的时候不懂绛儿在想什么,后来又不解梅雪盛在想什么,现在连这个朝不见晚见的悲儿自己都不能读懂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当真是为了绛儿,才不想让朕去找梅雪盛的?”容袂突然心平气和地问。
“皇上,求您,不要让这个只出现了一个月的女人代替绛儿,想想绛儿为您受的苦,求您。”
容袂蹲下,伸出一只手到悲儿面前,想让她拉着自己的手站起来。悲儿看了一眼,也当真放开了他的腿,但是他突然收回了大手,向后一退,顺便给了悲儿一脚,然后冷冷地道:“朕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管!”
梅雪盛到了水榭山庄也有小五天了,那天她说她要死的时候,楚易行当即给她找了大夫,大夫说,她这病是心中郁结造成的,也就是说如果死了,就是郁闷死的。
当然这病可大也可小,不治,也当然有可能死,但是开些好方子,然后多做调理,也用不着说死这么难听。
但是心事还需心药医,医生说了,要想患者早日康复,就得替她解开心结。 “您忘了绛儿吗?您忘了与她的约定吗?您说过您要娶她为妻的,她救了您一命,您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您忘了吗?”
于是往事历历在目,容袂咽了口唾沫,终于怒吼道:“是,我是答应了要让她做皇后,可那又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对她的诺言那又怎么样!她才是真真正正死了的那个人!”
“所以您就要用梅雪盛做代替品吗?您明知道梅雪盛她不配!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代替绛儿,没有人!”悲儿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她继续道,“您可能还没有发觉,梅雪盛和绛儿的性格很像,她倔强,聪明,从来不轻易的屈服于您,所以您才会被她吸引的。皇上,您其实并不是喜欢梅雪盛,你只是爱上了她身上绛儿的影子而已,如果您是当局者迷,就让我这个旁观者告诉您,所以,求您不要去找梅雪盛!不要!”
容袂第三次被她的话说愣了,他突然很茫然,他年幼的时候不懂绛儿在想什么,后来又不解梅雪盛在想什么,现在连这个朝不见晚见的悲儿自己都不能读懂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当真是为了绛儿,才不想让朕去找梅雪盛的?”容袂突然心平气和地问。
“皇上,求您,不要让这个只出现了一个月的女人代替绛儿,想想绛儿为您受的苦,求您。”
容袂蹲下,伸出一只手到悲儿面前,想让她拉着自己的手站起来。悲儿看了一眼,也当真放开了他的腿,但是他突然收回了大手,向后一退,顺便给了悲儿一脚,然后冷冷地道:“朕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管!”
梅雪盛到了水榭山庄也有小五天了,那天她说她要死的时候,楚易行当即给她找了大夫,大夫说,她这病是心中郁结造成的,也就是说如果死了,就是郁闷死的。
当然这病可大也可小,不治,也当然有可能死,但是开些好方子,然后多做调理,也用不着说死这么难听。
但是心事还需心药医,医生说了,要想患者早日康复,就得替她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