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姿势比脱衣好看的多
甲氧氟烷、环丙烷、异氟醚……”海哥喃喃,“都什么玩意儿?”
我迫切问:“怎么样,这个有毒还是?”
“我暂且还不清楚成分,但是肯定不是好东西,青柠,你这玩意哪儿来的?”他皱着眉头。
我肯定不能告诉他是从许烺那里弄来的,海哥一个对这方面有深入研究的人都不知道,那么还有谁知道。
第一时间就把他带到A 的实验室研究,瞒着许生他们,却还是找不到答案。
“那算了,我就是无意当中找到的。”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准备把一小节灯烛包起来,海哥却阻止我,“等等,给我几天时间,说不定能把成分搞清楚。”
“啊,那好吧,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不太情愿,但是为了不让他怀疑,只能顺着。
“好勒,那个,这实验室不错,要不我和学校申请当个教授什么的。”海哥双手搁后背,对任何一个器械都点点头。
“得了,你有毕业证书吗,这A大的要求很高的。”我撇撇嘴,可不想他摊这趟浑水。
海哥极其不满我的态度,在我眼前亲自上演了一场药水变烟花的景观后得意洋洋,丝毫不注意后门的学生会。
“你们是谁?”挂着牌子的眼镜女严肃问道,“经过允可才可以到这里,你们是来偷东西的?”
“嗯,啊,不对,你没看这位教授做实验了吗?”我戳戳海哥的胳膊,他那副年轻样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一个教授级别的。
等学生会半信半疑走了,我把一副眼镜戴在海哥脸上,心满意足地说:“你继续留在实验室吧,我去教室看看。”
顺着实验楼下去,A大本来就不是很熟悉,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我只能装作外校的人拉一个学妹问路。
怪就怪我拉的学妹,当然也可能是学姐,她的脾气太大,我真的只是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勤学楼怎么走?”
她的外套是灰色的,长到小腿,腰间宽松地挎了一个小包,梨花头衬托精致的五官,但是嘴却是凶狠地告诉我:“原来是你啊。”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缘来是你一本小说,不过抱歉大姐我们认识吗。
“阮青柠你一个寒假过去,连路都认不得了?”她似笑非笑,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江果。
虽然她很鄙夷我连路都认不得,但还是好心地带我来到大二的教室,我自认为是好心哈。
“那个位置是王的,你不许坐!”教室很豪华,像是重新被学生装修了一遍,我刚挑了一个位置就被人喝得站起来。
“额,什么王,狮子王?”我觉得我的话充满喜感。
……
“你、你居然说我们的王是狮子王,等着瞧!”说话的原来是一个矮个子,他这样子只有充当配角的份儿。
“你们的狮……王,坐这里吗?”
“他两年前坐这里。”
……
我觉得这个和宗教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所以只能唬着脸挑了一个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位置。
“起来,那个是王后的位置!”小个子又嚷嚷。
下半学期大开学的能不能让人好好地坐在教室学习了,一个王一个王后地叫,还有那个小个子比柔道社副社长还矮小。
“喂,那个谁,我告诉你,虽然我没来上过几堂课,但是自己的位置还是清楚的,那桌子上的口水印还是我流的,不行你去找法医验证!”我也丝毫不给面子,本来想好好学习的,增加知识,免得再去什么什么岛还能自生。
“找法医,你是要死了?”
我完完全全不能忍受,这真的是艺术系的吗,他们不应该天天拿着笔或者乐谱到各个教授去串班,或者穿梭于各场比赛中,难道还有时间和我费?
这什么美术系嘛,老子不待了,跑土木都比在这里强。
我不理会小个子的话,他停下手中的画笔,教室里只有我们先来的两个人,其他人的寒假日子还没有过完,或者过完寒假又急着和同学舍友聚会吃大餐,来教室学习的人很少。
若不是看在小个子这么认真的份上,我真的得和他较量一番,居然敢说我。
“喂,你怎么走了,不是来教室画画的吗?”他又喊住我,嘴里嘀咕:“奇怪的人。”
“你们的王,叫什么名字?还有王后。”
“王叫康剑,是学校柔道社最厉害的社长大人,王后是副社,不过她名字我倒不知道,去年也没来这里上过几节课。”
“康剑不是大四吗?”我闷闷道。
“但是他的位置留在这里啊,因为王后是大二, 他有空的话都会来看看,不过一般都看不到。”小个子回答倒是蛮老实的,我就原谅他刚才的大不敬吧。
“先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你不要随便坐位置了。”小个子很不放心看着我,“得罪了王可有你好果子吃。”
“额呵呵,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你们说的王他喜欢王后,但是王后不喜欢他,是不是?”
“唔,你说的没错,要不然每次他来这间教室的时候总不见王后。”小个子挺忧伤的,看样子是个多愁善感的男生,多喝牛奶才能长高。
“古吉……”我忽然试探性地喊,倒把小个子弄回头了,“你认识我?”
“你真的是古吉啊,我是阮青柠啊,这么快就忘记了,好伤心。”我按捺住心中欣喜,终于有了一个熟人。
“不会吧,阮青柠吗?你变化也太大了吧。”古吉一脸不可思议,“以前的你比现在丑好多。”
“现在我也没发现自己多漂亮啊,那以前是不是丑翻了?”我白了他一眼,“喂,小子,你是不是知道王后是谁?”
“社长大人来了!”古吉怪叫一声,我才不回头,他那样子一看就知道在逗人。
“社长大人,就是康剑咯,他什么时候成王咯?”我嘴里含着4B铅笔,翘着二郎腿问。
“我也不懂。”
康剑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瞬间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速度可真是快呀,
我干笑两声,“你什么时候来的,古吉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古吉溜得也快啊,好小子,存心让我和康剑两个人呆在这里的。
“咦?”我哼一声,他忽然把我抱住,抱得很紧,有些勒不过起来。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忽然无助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关你的事啊。”我有些摸不着脑袋,“怎么了?”
我应该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吧,明明心系许生,但是对康剑也有莫名的好感。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去圈套,他们故意把你送到不死岛历练,说看看你的能力。好在你做得很好。”他下巴触到我得肩上,咯得痒痒的。
“我不是还好好的吗,都过去了。”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把李雄霸骂个万死,果然是他搞的鬼,我居然一开始还怀疑康剑。
“我也被蒙在鼓里了。”康剑自顾自地说着:“都怪我找不到不死岛的地理位置,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带你去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康剑,怎么像个啰嗦老大妈似的,我把他手松开,摇摇头:“我好好的呢,还带回来很多朋友。”
“那就好。”他低喃:“你当上了小岛主,还治好了大家的病,对不?”
“哎呀不是啦,我只是想带领大家一起逃出去,是海鸥兄弟治病来着,我就充当一个小角色。”我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乐坏了,原来我在他心里这么高大上啊,不对呀。
“你怎么知道我在岛上的生活?”我闷闷道。
他笑得不自然:“有监测器的。万一你要是出什么事。”
“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墨林还来救我?”
“不是,万一你要是没能力应付困难的话,墨林就把你放弃了……”
……
看来我想多了,康剑见我恨恨的样子,忙解释:“但是我不会放弃你啊。”
哎,一个墨林少主喜欢我有什么用,喜欢吃睡,喜欢惹是生非,脑子还不够用,人生最大的败笔咯。
“你以前都会来这间教室看我?”
“古吉那小子就是多嘴。”康剑说:“这间教室也是我大二用的, 来的次数很少,后来他们把我位置保存下来,我也因为你在这间教室,就常来看看。”
心里莫名的酸泛起来,其实他在我心里没有很高的地位,我甚至什么都给不了他。
这样子又是何必呢,我不常来教室,即便是来了,碰头的机会又有几次。
“你看,今天不是被我碰上了吗?”
他倒是不以为意得意的样子,“第三关考核成功,还有下面的……”
“还有考核?我能不能放弃啊?”
“不能。”
“那我逃到美国。”
“墨林的势力很强的,做生意连岛上的小国家都能遍及,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
“真不知道拿我当帮主有什么用,我一个不会做生意,二个不会带你们辉煌。”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把铅笔在纸上胡乱涂画。
康剑也跟着坐下来,“墨林至今没有确认的帮助,是因为祖祖辈辈都是继承下的,想当年阮葙子接任帮主位子的时候,杀了多少日本鬼子,帮助共产抗日。”
“人不要那么死脑筋嘛,这继承这东西当然合适的人,而不是一个死东西选定的人。”原来葙奶果然是墨林的人,而且还是帮主,不过后来她隐居,爸爸又不争气。
所以这破事就轮到我头上了。
“苍戒是死东西吗,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康剑说笑道,“还是随缘吧,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完成考核的,到时候再说吧。当帮主其实不难的,而且逍遥自在,有花不尽的钱和用不尽的权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么好,那我不就是女王咯。”
“是呀,我的女王陛下,要不要跟骑士回家呢?”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演着童话的剧本,丝毫没有在意门口的一个人。
和康剑约定好以后要准时来上学,准时去柔道社报到,准时练习增加本领。
我摸着兰博基尼的车门,“康剑啊,康剑,你说你以前都是骑自行车的穷酸少年,怎么今日这么大方,看来回墨林是对的选择。”
“我觉得自行车挺好的,谁稀罕跑车。”康佳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去韩式餐厅吃过饭后再送我回家。
他变得成熟后很多,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把我送到别墅门口就停下来,“走吧,明天记得来学校上课。”
“知道啦。”我很不情愿,一点都不想上课,“你不上去坐坐吗,有很多朋友的,海鸥兄弟,还有情若他们。”
“不了,你们玩吧。”
我见留不住他,正要转头离去,忽然想到一个人:“还有白大壮,你知道吗,他是以前白林的帮主,但是被白谦弄下台。”
其实是许生和海哥弄下台的,白谦坐收渔翁之利。
康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但还是摇摇头,“有机会再见吧。”
他显然是对白大壮感兴趣的,有的机会他说不定会单独把白大壮约出来,我只好独自回去。
别墅的大门很容易就打开了,指纹认证也不知什么时候修好的,但是那个大厅的门就是开不了。
我皱着眉头在外面喊也没个动静,好一会儿许生才来开门,他道貌岸然地说:“玩得可开心??”
这下子气氛不对劲,我打着讨好的笑:“你们吃过饭了吗?”
“等你来吃饭呢。”他不动声色,“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去?”
我点上一根女士香烟,这是第一次抽,突然起兴,当着许生的面抽起来。
他倒不在意我把烟圈吐在他脸上,终于笑了,不过那笑得有些可怕:“哟,第一次抽烟就会吐烟圈。”
“知不知道你抽烟的样子比脱衣服的样子好看多了?”他靠近我,满身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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