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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故意纵火(1 / 1)

故意纵火

一个月后,果园的桃花谢得差不多,燕子衔来三月花。每天早上起床便能听到鸟鸣,靠南的窗户偶尔开启送来即将逝去的春风。我的脚拖延了这么久才有些起色,但走路并不是很利索。

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只当是最近没有锻炼,身子骨太差了,所以才会好得很慢。

父母葬礼后方夫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乐得安心,康剑请来保姆为我做饭,他太忙了,有的时候都无法回家。

和他不咸不淡相处一个月,之交如水,过去的伤也结成了疤,偶尔触碰的话才会痛。许生也一个多月没有见他来了,可能是忙公司里的事情,也可能是忙许老和葙奶的婚礼。

还有许烺,那个年少无知的笑得像个孩子的男生,我也曾经喜欢过他,听说他的订婚仪式是在和许老一样的日子。

这样一来,许家在三月有两大喜事,我常常躺在床上无聊地数着日子,A大早就开学了,这一次当真请了病假。

小树和合子迟迟没有上过学,所以不能把他们安排在正规学校,少年宫不是国家公办的学校,但老师却是一等一精英,既能得小孩子开心,偶尔严厉可以制住他们。平怜老师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也不免担心小树,说他依仗姐姐是帮主,胡乱欺负其他人。合子倒还是满省心的,小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漂亮。

小树呢,偶尔也会来家里看看,和我撒娇抱怨住在少年宫有很多要求。比如:大家一起睡在大宿舍里,有的小朋友会磨牙让他睡不着。又或者吃饭的时候还要自己排队刷碗,明明食堂阿姨可以洗的。不过好在衣服不用自己洗,可以随便弄脏。

我哭笑不得,这小娃娃长得也太快了吧。本来就是一个黑不溜秋从乡下来的野孩子,刚到清水市的时候还特别怕生,怎么一下子就被调教得这么能说会道。

比起小树,我更喜欢合子,她一直都是聪明伶俐的,即便是和我抱怨,也只是说其他女同学的坏话,其他一句也不多说。

平怜老师却偷偷告诉我,小树在学校不是这样子的,睡觉的时候哪一个小朋友磨牙的话,小树会以拳头相伺候。吃饭刷碗他总是把碗扔一遍,或者给其他小朋友洗。玩耍的时候总是先占着玩具或者滑梯秋千,屁后总围一群小跟班……

这些都是男孩子长大必经的事情,我也就笑笑了之了。

三月二号,我下楼扔垃圾,康剑忽然回来,正要向他埋怨请的什么钟点工,垃圾也不晓得扔掉。

“这是请柬,明天许老爷婚礼,请你务必参加。”康剑没有多少什么,把做工精细的请柬递到我手中,半开玩笑道:“这许家可真是节省了,两份礼凑一块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请柬价值上百,每一个字都是人工雕刻的,再经过重重修饰。

“要去吗?”他问我:“不去的话和他们说一声你的脚还没有好。”

“去,为什么不去,许老对我那么好,而且葙奶是我的亲奶奶。”

“我怕你见到一个人会尴尬,因为都双双,每个人都要带舞伴,许生的舞伴……”

我打断他,三个字脱口而出:“白子雪。”

他点头,一点也不惊讶我怎么这么容易就猜到的,反而替我忧虑,我则大手一挥:“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这般说似乎给了康剑很大的信心,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我心中有很大的分量,抓紧我的手不肯松开,迟迟未语。

作为墨林帮的帮主出息一场宴席,着装和化妆都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一点,提壶似乎比谁都强。

第二天,提壶拎着大盒子小盒子,依然和走自己家门一样, 见到我大声招呼,说要为我化妆啊,化成天仙啊。

“化什么天仙,上一次和你说的事情,把似年交给我看看,难道忘了吗?”我一点都不买他的账。

提壶打着哈欠,拿康剑做挡箭牌,生怕我痊愈后对他大动干戈。他像个小怨妇委屈道:“不是我不肯带人,而是怕帮主大人万一生气的话会不会一下子灭了似年,他和我一样,不是很会战斗。”

我乍想起,似年这个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凡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必然要水落石出。考核期间和提壶策划,让我和许生分裂,如果我现在要怪罪下来,他担的罪不必提壶少。

“算了,我没权还不行吗,连叫一个人都叫不来。”我叹气,“为我化妆吧。”

平时最讨厌庸脂俗粉之类的玩意,觉得人就应该素面朝天,做最真实的自己。可即将面对的不止是一场婚礼,还有婚礼上所有的人,许家是个豪门,邀请来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客,我自然不能被比下去。

况且还有白子雪这个人物,我和她脸蛋长得很相似,如果不精心打扮的话很容易让人混淆。

提壶在我脸上捣鼓一番,又把自己定制的女装找出来,碎碎念说这衣服是他去年定制的,今年好不容易赶上货了,送给我真是应当的。毕竟是帮主嘛,而且还是康少的女友,他就忍痛割爱咯。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未免还是一惊,这真的是我吗,以前许生带我参加舞会的时候也会化淡淡的妆容,不过那些美容师的手到底不如提壶。

精致小巧的鼻子在卧蚕笔的勾勒下泛着光芒,脸蛋虽然经历过岛上的生活,但是由提壶嘴里的什么铅华粉一修饰,嫩得出水似的。他画眼睛也有一套,也是最细致的一部分,眼线画到眼角,就像一个画家一样装饰自己的作品。最后是唇色,提壶未免又要多多炫耀一下,说这个是泰国某地产的限量唇彩,不厚不浅的嘴唇被他画的就剩下一道弧。

再穿上他所谓的天仙裙,乍一看结构简单,甚至很容易就套进去了。礼服不是很难穿吗,至少需要十来分钟才能把一件礼服穿的端端正正。而提壶这一件只是普通的浅紫色纱裙,看上去很普通,套上去后才觉得什么叫曼妙。

国际顶尖设计师通过云彩引发的灵感,颜色由浅到深恰到好处,忽紫忽白,普通的小纱裙套上去后,外层的裙摆更是像云朵一样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

接下里是头发,两年没有剪了,平时都是挽起打一个圈,再梳下碎发,像是刚睡醒急匆匆出门的发型,但是一点也不乱。

我阻止提壶:“头发就按我自己来吧,我喜欢带有倦意的美感。”

这事他依了我,估计也想不出来我这长发到底该怎么弄才好。舞会上的女伴不是黑长直,就是梨花卷,或者盘起,通常烫染吹都有过,而我带有朦胧睡意的长发似乎更为突出。

穷尽一生的词语来形容许家婚礼的浩大,光是这份子钱,我眼巴巴看着这个十万,那个五万地出钱,委屈地跟在康剑屁后,抓住他的衣角:“我没带份子钱。”

……

其实是带来,我心疼地拿出私房钱一千,觉得已经很上得了台面。自从和许生分开后,他的无底卡就从来没有刷过,自然也就是一个穷光蛋。

“……你可以从墨林的公家银行取的,提壶没告诉过你?”康剑同情地把红包塞我手里,“为夫带了,不过我们两个交一份份子钱只能说明离结婚也差不了多少了。”

提壶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我诅咒他下一次买方便面没面!

市里最繁华的酒楼全被包了下来,出行于眼花缭乱的行人之间,挽着康剑的胳膊小鸟依人,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

康剑每和一个人打招呼,我就缩下头,然后礼貌笑笑,听着他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得很重。

当看到白子雪和许生像主人翁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淡定了,她的裙子完全是和我一模一样!

再加上本来就差不多的脸,我们几乎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本来想借上洗手间为名溜掉,基于上一次被流放岛上的教训还是不要了。

“我想回家。”我把康剑手攥得紧紧吗,“真的很讨厌这种场合,还是家里舒服。”

“忍着点,以后这种场合会很多的。”康剑犹豫一会,“但如果你要是回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大概这就是许生和康剑的区别,换作是许生他会耐心地告诉我忍着点,又或者找个人送我回去。

只有康剑,他处处为我着想,但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因为没有带份子钱!”我坚决说道:“许老以前撂下一句话,许家两兄弟如果想获得继承权的话必须得娶我。如果许老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气炸了。”

我也是为他老人家的身子骨考虑,别到时候婚礼还举办不成了。

康剑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拉着我,尽量避人眼目溜走了。

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溜走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天开始暗下来,又觉得没有暗下来,可能是因为春季的黑夜来得比较迟,我仍然觉得不对劲。

回到家,康剑为我炸了鸡腿,我们两个人四只鸡腿,他一只我三只地啃呀啃,有个这样会做饭得男友就是好。

“许生带着白子雪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忽然停止嘴里的动作,把骨头扔一边,“他是想让白子雪冒充我,来瞒过许老。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大,很大。”康剑笑道,“但是你是唯一的,谁都冒充不来。”

后来呢,后来我只吃了一个半鸡腿,迷迷糊糊想躺在沙发上睡觉,但急匆匆的敲门声把我从梦里惊醒。

是葙奶,她没有穿婚纱,衣服是崭新的,和她这个年纪也算是搭配。

“奶奶,你逃婚了?”我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想不到上了一大把岁数的奶奶还有这等趣闻。

葙奶坐在我旁边歇口气,小保姆端上茶来,她把我那半个鸡腿啃完后才懒懒说了一句:“我不能和老不死的结婚啊,一把岁数了。”

“这不是您真心话吧,老帮主。”康剑笑着问,他把保姆端上来的茶撤掉,换上姜茶,满上一杯递给葙奶:“久闻老帮主大名。”

葙奶接过,摆出老年人的架势:“年轻人,你不要反驳老身的话。”

“奶奶,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吗,不是冰释前嫌了吗?”我惊诧道,“难不成许老……出轨了?”

许老一把岁数应该不会吧,我头重重挨了一个爆栗,葙奶严肃:“没大没小的。”

“对了,你爸呢,还有你妈?”她伸长脖子望着四周,可能觉得变化太大了吧,对着墙壁指指点点的,“又是你爸的杰作吧,把他叫出来,我要训他。”

“爸他,走了。”我这才想起葙奶什么都不知道,本来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那天墨林来了很多人,为的也就是查出凶手,都认为提壶的话,演场戏当做是来抓鬼的,丝毫没有联系到是真的葬礼。

许生知道也是因为情若告诉他的,这样子的话知道的人不足十人。

“去哪儿玩了,怎么不带上我?”

我艰难地说出一番话:“去……天上,奶奶,对不起,我一直瞒着您,上一次他们出车祸,就……再也没有醒来。”

“真假的,你不是在骗我?”葙奶边怀疑问边笑道:“怎么可能,呵呵……”

她虽然笑了,却老泪纵痕,康剑递过去纸巾安慰:“老帮主,人死不能复生。”

万般无奈中,天空忽然传来阵声巨响,是烟花。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小保姆偷偷溜出去看烟花了,一会儿折身而返,惊恐道:“最高的那栋楼着火了!”

市里最高的楼是哪一栋,自然和许家有关系,而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和康剑就是从那栋楼里出来的……

“婚礼现场!”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葙奶捂着胸口:“老不死的……”

康剑站起身,“我去看看。”

“先别动,你们都先镇定点。”无缘无故的楼不可能会着火,而且既然是婚礼一定是万事小心,很有可能是故意纵火。“我们去的话也没用,这是消防部队的事情。”

葙奶双手颤抖,她握紧拳头,下一秒两眼昏花,我连忙扶住晕倒的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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