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才是凶手
海哥很久没见到了,他不去A大当教授了,反而天天买醉,我联系他,他让我来酒吧。
以前听到酒吧肯定就像古代贞洁女子听到妓院一样,不过现在听到这个,反而十分坦荡荡进去了。
九月的天十分闷热,康剑被李雄霸调走清水市,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这个李雄霸老奸巨猾。
“怎么,阮美人,想起我了?”海哥左拥右抱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被喂着喝酒吃葡萄,酒水漏出来,洒在衣衫上他也不嫌弃。
以前他不是有轻微的洁癖吗,欧弟也有,两兄弟毛病总是并列的。
“来找你说些事,让这些女人都走。”我抱胸好笑地站在他面前,那些女人看我一眼,丝毫无动于衷。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有女人甚至大着胆子问:“你要是喜欢海哥便和我们一起伺候着,陪着喝喝酒,聊聊天便是了,想独霸?”
“一起伺候着是小姐们的事情。”我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你们走不走,最好趁早让开。”
在酒吧混的女人多少有男人靠着作背景,她们又是一大群人,我一个看似弱女子似乎毫无说服的理由。
“我们不走你又能怎样?”这女人不知死活地说,她穿的最为暴露,举着杯子优雅地端到嘴边,还没喝一口,我的苍戒已经把杯子击碎,粉红色液体都流到她衣服上。
“啊——”她尖叫一声,“你这女人是想死吗,待会我叫人把你老窝都给弄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海哥皱着眉头,驱赶了那些女人,对我赔着笑,腾出一大片地方让我坐下说话。
“不用坐了,你是不是连许静心碰都没碰过?”我直接问出来,没有套圈子。
海哥耍着小心眼,“这种事情吧,你让我怎么说呢,你不是知道吗?”
“我只问你,那天晚上你碰过她没有?”我甚至极其沉重地哼了一声表示疑问。
他把长岛冰茶当水喝,本来就红的脸更是被液体浸湿,“我说没有,你会杀了她?”
“果然如此。”我怔怔,葙奶说得没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居然被许静心骗了。
因为在岛上,她没有人庇护了,许生不会站在她旁边,所以只能自救。
“你们男人可真是每一个好东西,你明明没有动过她,为什么替她掩护?”
“那又如何,她说你要杀她,只能装出很可怜的样子。”
“你得到了什么,她的爱?”我嗤笑,“如果我没了解错的话,她现在和白谦打得正欢吧,一点都没有担心爷爷的表现,更别提你这个帮助过她的恩人。”
海哥忽地站起来,面部狰狞,随手摔碎一个杯子,狠狠说:“那你呢,你现在比我过得好吗,许生现在和另一个女的也相交甚欢,你就能放下吗?”
“我现在找你不是探讨儿女情长的事情,而是想让你加入墨林,你医术高明。”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果然,一提到许生我就算披着铠甲战斗也会输得一塌糊涂。
海哥摇摇头,“我当初和许生争夺白林的时候,混乱太多了,以前是年少轻狂,现在成熟后想安安静静的。”
“是吗,那许静心呢,你就不想要她,如果白谦死了,你再重新把白林帮主弄下来,到时候害怕得不到吗?”我愈加循循善诱。
他执意摇头,“不行,白林就算夺下来也是白大壮的,他是本来的帮主。”
“他,我自然会把他也拉拢过来,到时候是你们的事情,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许静心不可能喜欢你。要知道,每个女人都喜欢强大的男人。”
“也包括你?”
“我,呵呵,现在已经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低声道:“考虑一下吧,我还有更宝贝的东西,可以让许静心归服于你。”
海哥沉默着,他不知是该接话还是不该,总而言之我的事情做好了,接下来是他选择的时候。
下一个对象是白大壮,相比海哥的话,他似乎要容易一些,毕竟白谦是他的侄子却夺了帮主位子。
这个白谦,不简单呐,真是一个棘手的任务。不过我有那么多人合作,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
“你是想让我加入墨林,来对付白林?”白大壮听完我的建议嗤笑,“白林可都是我的兄弟。”
“我可没说要杀你的兄弟,你难道不想重归白林,把帮主位子抢回来?”我十分自信地保证,“即便不坐,让白谦尝一尝流放岛上的日子也是大快人心。”
白大壮犹犹豫豫问我海哥也一起吗。我只得点头称应,虽然不懂海哥的结果是什么,不过十有八九是答应了。
而白大壮这边,海哥如果去的话他就去,不过只是偶尔有任务他可以接一下,但是没加入墨林是不可能的。
我暗叹他的兄弟之情和义气,觉得此人如果为我所用的话必然成大器。
还有一个欧弟,我忽然不想把他卷入进来,和海哥商定后他却主动找上门,问我为何不带上他,难道是嫌弃他不够用吗。
“怎么可能,你和海哥两个珠联璧合,但是……”
“是嫌弃我的白头发?”欧弟笑得邪魅,拨弄头发,“我可以去染的。”
“不是,我不嫌弃,如果你要是来的话就来吧,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乱斗,你更应该去海上泡妞当海盗。”这是实话,但他用不着用那种眼光看我吧,我被他看得连连后退。
欧弟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把我约在一家安静的西点屋,我们却都站起来望墙根靠,不免让人生疑。
“你觉得你适合乱斗吗,仇恨,报复,何时了?”他戏谑一笑,“要不你也随我当海盗……”
我打断他的话,“这是联系方式,我如果想要你们帮助的话会叫你们,到时候纹身店集合!”
约定了这三人我心中忽然缓了口气,一天下来也是够累的,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又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还是回家吧。
感觉后面有人跟踪,我故意放慢脚步,感觉不止一个人便停了下来,听到一个声音:“大哥,就是这个女的,她今天对我泼酒!”
看来今天的事还没有解决掉,海哥就是麻烦,没事跑去酒吧招惹几个小姐干什么……
那个酒吧女换了一件衣服,不过仍然很透,我真怀念她衣服被酒浸湿的样子。
来的人大概又几个,都死粗汉啤酒肚,手中没有拿武器,大概觉得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不需要怎样吧。
他们还没有靠近我,苍戒已经出动了,我嘴角一翘,对付他们还需要苍戒出手吗。
待我几招打败他们后,酒吧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刚才那几招都直中要害,我可不想对付他们耽误时间。
半年的练习还能是白费的吗,不算起来有十万多个仰卧起坐,外加一大堆外门功夫,学个一招半式的也有,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回到家,葙奶又抱着砂纸琢磨,问我需不需要把手臂上的刺青弄掉。
“不用了,我怕疼。”我轻轻摇摇头。
葙奶嗤笑,“每次看到的话心会更疼。”
我哑然,也许她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想过一段时间,如果 被许生看到刺青被弄掉会作什么感想。无论怎样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哪怕是一点希望。星星之火还可以燎原呢。
林子出去调查事情了, 我见饭桌上有色彩鲜艳的营养粥,便喝了一口,有些凉丝丝的,忽然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很久违。
“你的生身母亲来过一次,为你做了饭。”葙奶忽然道,把砂纸放下来,又盛了一碗粥,“你该去看看她。”
怪不得,原来是她坐的,看来也是有心了,专门挑令人怀念的东西来给我坐,是不是又要我原谅她。
“她过得不好吗,用得着我去看她?”我冷笑,“人家可是嫁到日本当大太太去了。”
“不管怎么说,方家的势力不比许家小,你如果以方家女儿身份的话可以接触更多人。”葙奶不急不慢,“而且看出来你早已不恨她了。”
奶奶对这个方夫人印象不是很深,她一直保持对我们有用的人要留着的想法,如果方夫人没有用的话,她说不定连门都不让进。
“是,我怎么可能还有心去恨她,我的仇人是许静心,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葙奶见我眼睛里冒着火花,似乎很高兴,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孙女,做事要狠绝,我却意外她为何要替方夫人说话。
“墨林如果和方家联系在一块儿的话,那么收获全国几股大势力都不成问题,方家的生意几乎是日本和中国融合,是最大的外貌企业家。”
“奶奶想说什么就说吧。”
“去这里找她,认母亲,我想你如果想加大帮主位子的话必然要顶一个极好的身份,方家大小姐如何?”葙奶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地址,这不是许生在风景区的别墅地位吗,我不想去。
她似乎了如指掌的样子,“这件事情容不得你拒绝,还有你说的岛上结识的几个人怎么样?”
“那个放心,他们是我和许生的朋友,虽然我和他分开了,但是朋友还是朋友。所以他们会很愿意为墨林效劳的。”
“哦,那就好。”葙奶点头,“今晚就去看看吧,事情还是要尽快解决。”
“好。”
半年来,我对葙奶说过的最多字便是好,她让我在学校认真上课,她让我把柔道社管理好,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晚上七点,我套上一个黑色风衣便出门,把名片上的地址给出租车司机一看,他立马就能明白,带着我行驶很久的时间。
一路风景陌生,那片风景区留残着我美好的记忆,想起他送我项链后偷偷问他,他则红着脸说:“这是你第二次主动吻我了,我期待接下来的很多次。”
为我念男友准则,在所有朋友面前宣布我的身份,一个大男人为我流泪……回忆太多太美好,现实太冷太残酷。
司机先生一句到了,我付钱下车,在他的指引下找到别墅,这女人可真是厚待自己。
迎接我的是一个老管家,他很礼貌地欠身子,问我是不是阮小姐,我点头称应。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把我迎进客厅。
方夫人的品味永远都是不同于常人的,是不是越有钱就越喜欢古典的东西,诺达的客厅看似空荡,却在画的衬托下显得很有气氛。即便是一个人在家也不会觉得无聊寂寞,那些画的署名竟然是父亲,还有父亲喜欢的画家。
“坐吧,就当做是自己家。很意外吧,我这里会有你父亲的画。”方夫人呵笑,她身穿貂皮家居服,挽了一个高雅的髻。
我冷冷地坐在沙发上,不想再打量这些画,看她说些什么。
“今天回家想看看你,但是你不在家,是奶奶迎接的,这么多年没见过她,她居然一眼就认出我了。”方夫人把一杯意大利泡沫咖啡推到我面前,“所以就特地关照她,让你来看看我。”
这女人真是够圆滑的,居然有脸称是自己回家。奶奶没有认出她这不是很自然的一件事,看她那皮肤保养得细皮嫩肉,和我在一起别人说不定还要问是不是姐妹。
“你有什么目的?”我习惯性地这般问话。
“只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目的。”她眼神黯淡,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
我笑,“知道便好。”
她没有被这四个字弄得无话口说,虽然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还是尽量用母亲的口吻说话:“我想对外界声称你是我的女儿,这个对你没有坏处吧。”
“对我是没有坏处,对你呢,有什么好处?”
“做母亲的还会要求什么好处。”她苦笑:“我只是想弥补……”
“弥补我?方夫人你怎么那么狠心,会去找人杀自己的前夫!”我咬牙,恨不得咖啡都泼她脸上去,“所有人都在调查,警方查到肇事者在牢狱自杀,线索几乎全断了。也只有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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