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
“这事你得让海哥去做吧,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姐妹两个闹翻。”
“你不能吗,我记得你以前拆散鸳鸯挺厉害的?”我冷笑,他居然可以费尽心思周转一大圈,就为了让我和许生产生矛盾和误会,当初我还怪他,现在却没有那个必要了。
“女王,你不会还在怪我吧,那个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上头有命令的。”提壶可怜巴巴地说,“我现在对您是忠心耿耿。”
“我如果还在怪你你也活到今天,至于那个上头,是方南吧。”我拨弄手中的苍戒,缓缓地抽出钢丝。
提壶连忙谄媚:“你都知道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懂的,这一次任务我保证完成得好好的,但是需要时间,要知道上一次破坏你和许……咳咳,上一次破坏鸳鸯的时间可长呢。”
“不要让我等太久,你先下去吧。”
我把苍戒收起来,刚才他似乎受惊了, 可我只是想擦一下钢丝而已……
提壶刚走,我去了竹林,平时练武的地方,现在竹林茂密,在世乱中格外清幽。
昨晚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让我明白了许生的感情和我的可笑,也从许老那里获得了一种卡片。
这种卡片周围渡金刚钻,四边锋利,我不禁想到葙奶和我说过有一个高人可以用扑克牌杀人,技术高超。
但是这位高人早早退隐了,所以许老这些卡片我猜测也是那个人的防身武器,不过只适合远程攻击,如果人数太多的话反而对他很不利。
想来我是一个什么都愿意学的人,我两指恰住卡片,对准一颗楠竹,与竹身擦肩而过。
“女王好雅致!”
迟音走过来,拍掌较好,我松弛下来,“又没击中,哪里好了?”
“的确没有击中,但是帮主的目标本来就就不在那棵竹子上,而是上面的虫子。”她捡起刚才那张卡片,把半截毛毛虫挑走,笑道:“你越来越厉害了。”
“人只有进步之说,对于任何人而言,这个夸奖都可以成立。”
“是啊,可只有你配用。”她把卡片递给我,“这个名为金片,和金鞭是一个类别的,杀伤力不分上下,如果你能掌握苍戒和金片的话,想必一百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可我只想杀两个人。”我心不在焉。
“女王。”迟音忽然跪了下去,“请您以大局为重,迟音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如果你杀完那两个人就要丢弃墨林的话……”
“我不会丢弃的!”永远不会,既然我借着墨林除掉仇人,自然不会事情完毕之后就把墨林踹走。
我以前是那样的想法,杀完许静心,和许生远走高飞,撇清一切误会……可那个想法到底有多愚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中念念的解释却只能搁在半个喉咙里,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女王!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也知道支撑你活下去的是什么,但是你能否想一想死去的父母还有方夫人,他们用死创造你的幸福,你……”
我打断她的话:“我都知道,迟音,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心照不宣。无论我做什么心中都有数的,墨林,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我要掌握实权,掌握所有人的命运,而不是被掌握!”
迟音点点头,喃喃:“知道便好,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还一直把自己当做孩子看待,现在葙奶走了,再也没有长辈给我指导,所有的一切困难都要我一个人来闯。
这个看似平淡的世界,实际上艰难重重。我想即便是以前和许生远走高飞也不会有什么平静,我们还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吵架,还会因为谁去打酱油而闹翻,会因为孩子而烦心。
这世界,本来就不简单,产生这种念头的人是以为他自己本身是简单的。
“迟音,你的祖传鞭法练得怎么样了?”我哦忽然这样问。
“回女王,对付二十多个人肯定没问题了。”迟音自信一笑,我说:“和我比一比吧,反正也是闲得无聊。”
因为怕伤到人,我换了另一种没有杀伤力的戒指,迟音则换了普通的鞭子,我们比赛了好多场。
有的时候我赢,她也有赢过一次,她说:“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怕我如果没有赢一次的话会对自己失去信心,紫尽,你放心,我即便是最弱小的那一个,也会对自己有信心。”
我只笑笑:“是你自己凭本领赢的,刚才你说的那话就是对自己没信心。”
等到傍晚我们比的大汗淋漓,我换上苍戒,擦了一把汗,由衷说道:“真是谢谢你,让我还能有一个陪伴的人。”
“我也是。”她相视一笑。
回房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所有的疲倦,我对着淋浴闭上眼睛,昨晚那一重重像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原来这个真的不是梦。
我换了干爽的长衣长裤去地下室找李雄霸, 近些天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葙奶走的时候他也没有送。
“李当家的,还有闲情逸致去逗弄仙人掌?”我直接推门而入,这并不是不礼貌,而是回敬给他。
他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不会叫人通知一下子,又或者给我打一个电话,往往就是突然袭击,推门看看我在干什么。仿佛在墨林我们就是平起平坐的,但我真心不喜欢他,如果自己相当帮主那就直接当呗,非要把我推上去,又不想权力在我之下。
“是帮主大人啊,近些天天气不太好,仙人掌长得不太好,我想是不是它的刺长多了。”他说话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说的心里话,那个仙人掌还真不用他去拔刺。
这个老狡猾,他是在暗示我想拔我的刺,消消我的锐气,我说:“刺拔多了,你就不怕它生长不好,会被人欺负?”
“它在我这里,谁敢欺负?”李雄霸停下手中的动作,请我入座,他倒了一杯冷茶,为表诚意,先行喝了一口,然后说:“喝喝看,这种茶只有凉了才好喝,热的话,烫嘴!”
我装模作样戳了一小口,“那仙人掌如果刺拔完了的话,就没有自防能力,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养它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至少我还可以装装样子吧,如果房间里连一颗又象征性的植物都没有,还怎么让房间充满新鲜的空气呢?”
他说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我来的目的一下次就被一个比喻解决了,那个仙人掌就是我,他只想把我当做傀儡帮主,如果想要有不轨的心思的话,就别怪他要拔刺了。
但我偏想要他拔刺。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茶杯都跌落在地,“真是不好意思,这茶洒了,真是浪费了李当家的好心好意了。还得重新泡一壶,重新泡的话又要等茶凉,这个需要一阵子呢,恐怕我都等不及了。”
李雄霸了脸色骤变,嘴上不动声色:“这无关紧要,改日再来也好。”
“那我就改日再来尝尝你的凉茶,什么时候你来我这里给你一壶热的,不知道你敢不敢喝……”我装作没看见他皱眉狰狞的样子,又添油加醋道:“毕竟你是喝惯了凉茶的人啊!”
既然李雄霸不想让我掌握实权,那么他这条命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留着,啧啧,真是累人,他怎么又跑到我的杀人名单上去了。
练习了一段时间金片,我仍然觉得有些手生,可能是用的不太习惯吧,毕竟用苍戒用了好几年,再添一样防身武器还需要适应时间。
我边练习边等待他们的消息,下午的时候就呆在竹林切竹叶。
“你是真的爱上杀人了?”康剑站在我后面,夺过金片。
我又抽出几张金片,把偷腥的几只猫灭掉,“你不喜欢这样子的我?”
“不喜欢。”
这就是康剑,坦坦荡荡的康剑,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花言巧语,会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不喜欢也没用,那你离我远些。”我丝毫不在意。、
“我不是不喜欢,是心疼。”他眼中闪过异样,“我说过,第一次对你动心是因为你连一只蜗牛都舍不得踩死。”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下午有任务,你去吗?”
康剑叹了口气,知道劝不过我,还是点点头。
下午的任务就是探查一下提壶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让白子雪和许静心两个女人闹别扭,不管怎么样对于他我还是不怎么放心。交给他这个任务没有任何的指示,我承认我是在报复他。
“下午会是一场恶战。”我仰头看蓝蓝的天空,明明很纯净却只是假象。
下午五点,A大的剧组罢工,许静心和白子雪两个人吵起来,看来提壶做的真不错。
“女人嘛,斗争无非就是为情所困,我就随便找两个人扮演一下白子雪和白谦,哎说来他们的名字居然还是一个姓……”提壶滔滔不绝。
我说:“说重点。”
“咳咳,然后拍照呗,老方法,许静心竟然信了,太轻而易举了。”
我冷笑:“轻而易举的事情往往不是真的,你怎么确定许静心不是装出来的,为的也不过是迷幻我们罢了。”
林子在一旁也说道:“还是确认一下好,如果这一次让她们发现了,估计再下手就难了。”
“算了,我不过是考验一下提壶,他们拍不拍成戏与我无关。”我甩了一下马尾,带着后面的一干人走向拍摄现场,因为是校园电影,所以是一间宽大的教室。
白子雪和许静心两个人除了吵吵嘴上功夫,根本就没有行为,按照许静心的性格她不应该大打出手吗。有人通知她们两个说外面有人,这下子两干人都对望。
我只得咳嗽一声,许生和白谦都没有在场,这一点难免可疑。
“你来闹事的吗?”白子雪昂起脑袋,“上一次你三更半夜闯进许宅,看到许生和我在一起的一幕心恐怕承受不了吧。”
“我的确是来闹事的。”
本来就是闲的没事干,顺便练习一下子金片的使用,也好以后可以派上用处。白谦和许生都没有在这里,说不准不会贸然出来。
我扫了几张金片,快而准地射向他们两个,白子雪所幸被课桌挡住,只割了肩膀上的肉,但还是让她痛哭出声。许静心身手敏捷,很快躲过,拿了几个剧组用的道具防身。
保安迅速就位,墨林的人和之乱斗,我快步走向白子雪,许静心挡在面前。果然,她们压根就没有闹翻,只是想演场戏给我们看看,真是低估了她们。
今天是来玩玩的,本没有杀死她们的意义,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何不趁此机会,许静心和迟音打斗起来,我也不多说,苍戒直接击向白子雪,她虽然没有战斗力还是知道用椅子挡住的。
我玩得十分尽兴,觉得不能再耗下去了,扔了一张金片,白子雪往反方向躲去,而我迅速出击用苍戒击中她的胸口。
瞬间鲜血四溅,白子雪瘫倒在地,我不免大块人心,不如一起解决了许静心。
很想看看白子雪狼狈的死样,我还是忍住了,和迟音一起对付许静心,她银针四射,我太过得意没有防范,一针快要扎入我体内的时候迟音挡在我前面。
“妈的。”我怒骂一声,这银针不知道毒量多少,迟音这个傻瓜。
许静心趁机逃走,我快速丢出一张金片,落在她后颈,我命人把她和白子雪带走,迟音被人驮在后背上,虽然胜利了,还是有些狼狈回到总部。
这一次许生和白谦两个人到底在哪里了呢,我不禁生疑,不过白子雪死掉了我还是觉得大块人心!
总部,晚上。
许静心一直在吃吃笑着,我问:“你现在落到我手中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傻啊,那个迟音中了我的银针,没有解药的话必然死去。”她又仰天大笑,衣襟沾满血迹,我看了觉得瘆人,便叫人替她包扎了一下。
她却丝毫不领情:“你别以为现在对我好,我就会救迟音,告诉你,解药不在我身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解药在哪里。”
“酒店顶楼?”我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吗,我拥有的金片从哪里来,自然是许老那里, 里面所有东西都被我搬回来了。”
“不可能,我不信!”许静心连连摇头,她失落几秒又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对了, 还要告诉你,你觉得白子雪被你杀了?”
“怎么,我舍不得杀?”
“那个白子雪是假的,是提壶给别人化妆的,你个傻帽!”许静心又自顾自地笑:“真正的白子雪还在我哥亲亲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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