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余杭丝坊领事在哪里?”赵子文大喝一声,随之坐在了骑子上,满脸尽是怒意。
“奴才在!”
一名六十大几的老者,潺潺微微地走了出来。
“我来问你,收购一斤蚕丝多少钱?”赵子文问道。
“一斤原本白银三两四钱,谁想到现在来了个东瀛蚕商,这人也在余杭开了家丝坊,大量的在市场回收蚕丝、蚕茧,已经将丝茧的价值足足抬高了两倍了,但丝绸的价格并没有上涨,上次奴才本和老太爷提起过事,老太爷也很无奈,若是我们再提高丝茧的价格,根本就无利可图了。”老者认真地回道。
“好,看我怎么收拾这小日本……”赵子文想也不想地接着问道:“现在金陵、大都一带的蚕丝蚕茧多少银子?”
“被余杭挤兑现在也涨到三两四钱!”
“哈哈,这是我们发大财的好机会!现在我们要做两手准,先将大都、金陵一带的丝茧全部以最高价格回收偷偷运至余杭,然后在余杭地区故意抬高丝茧地回收价格,小爷我相信,对方一定会相应抬高价格的,那到时,我们就将这些从大都金陵回收的蚕茧全部卖给他们,你想一想,后果会怎样?。”赵子文嘿嘿笑道。
“奴才明白了,大领事的计谋真乃神计呢!”老者想了想,终于有所领悟地道。
“这还不算完,从今日起丝坊所有丝绸生产必须提高一个等级,价钱也要相应的提高。现在能穿得起丝绸之人,自然都是达官贵人,他们讲究的是档次,对价钱上的提升自然也会接受,只要那东瀛丝坊品质跟不上去,又囤积了大量的现货无法出手,那他们的后果是什么?”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老者大喜道。
“马场的领事何在?”
“奴才在!”另一名身穿皮衣的大汉走了出来。
“你的帐本上写着我们马场所养的战马虽然高大,但缺少耐性,龟兹国的战马虽然矮小了一些,但耐力十足是吗?”赵子文问道。
“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战马现在根本卖不动了!”皮衣大汉回道。
“你回去后,把我们马场里的**全部杀掉,然后买下一些龟兹国的**放到我们的马场,我们要用他们的**,与我们的母马相结合,生出来的战马,定然会又高大耐力又足,定然会受到各国的追捧的!”
“大领事,这行吗?龟兹马和我们东晋马根本就是两类不同的种类的马……”皮衣大汉带着几分怀疑问道。
“这自然行得通,你想一想,我们是东晋人,他们是龟兹人,我们东晋的男人能不能玩龟兹的女人呢?”赵子文颇有几分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他一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大厅中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那汉子也领命去了。
“银铺的领事何在?”
“奴才在!”又是一位老爷子走了过来。
“上个月,你们银铺差价做的很好!不过,从这个月起,我们的银铺要实失存银有息,借银还息的方式。”赵子文缓缓问到。
“大领事,奴才没听懂,还请您老细细慢谈如何?”那老爷子低声问道。
“我来问你,这个月存银子的人数,可增加了?”
“没有,还都是那些老客户!”
“知道为什么没有增加吗?”
“百姓们有了银子,存在家里,和存在我们银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无非是我们银铺更加安全,但还要收取客人们的存银保险费用,所以银子少的人,自然不敢打银子存在银铺了!”
“那我们要是给来存银子者一定的报偿呢?我的意思是说,若是你存在……”赵子文直接将二十一世纪银行的这一套讲了出去。银铺的领事眼睛都发出了绿光,要知道,这老经营银铺多年,自然知道中间的厉害。当听赵子文讲完,这位老爷子好像年青了十几岁一样。激动两眼的泪水直流,感激的朝着赵子文跪拜下去。
后堂众人听得更是一愣一愣,当柳家老太爷算清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时,众人的嘴巴,再也合笼不起来了。
“赌坊领事何在?”
“属下在!”一名双眼闪动着精光的汉子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所有的行业都在盈利,为何偏偏只有你的赌坊这两个月赔了很多的钱?”赵子文面色一正问道。
“现在正是秋黄不接之际,赌客们囊中羞涩,自然是不敢来我们的赌坊了!”那名汉子说得好似真有几分道理。
“胡说!”
“难道是大领事怀疑我的赌技,将银子输给了客人不成?”
“这点我自然不会怀疑,若是你赌技都过不了关,自然也不会当上赌坊的领事了,现在我来问你,平日里去我们赌坊的都是些什么人物?”赵子文认真地问道。
“三教九流,自然行行都有!”大汉冷静地回答。
“那我问你,平日里你可曾见过哪个平头百姓去你的赌坊了?”
“属下从十六岁开始跟着老太爷经营赌坊,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了,这近四十年中,属下到是见过几次平头百姓前来赌钱!”
“百姓自然不会闲来无事去赌坊了,能去那里者,自然并没善类,除了达官贵人,要么就是流寇响马、飞贼术士,这种人来钱的方式自然是多了,小爷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了,所以,从今日起,你的赌坊旁边要开设一个当铺……”
“当铺?什么是当铺?”那汉子大为惊讶问道。
“当铺就是把你家价钱的物品拿到我这里来质押……”
赵子文又认真解释起当铺来,这一番大论讲完,听得所有领事心存余悸,这时好似才了解了赌坊的严重破坏性。
“大领事,绝对不能开当铺呀,绝对不能开!”那名汉子突跪到赵子文面前大声祈求道。
“怎么,为何不能开?”赵子文疑惑道,要知道古代当铺,可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阶段,就算他这个时间没开成,以后也会有人开的。
“属下不说他的害人性了,若是哪个赌徒赌隐成性,把自家的孩子当到我们的铺子里,我们又如何安排呢!”
“男孩儿,当做奴隶卖掉,女孩儿当做**送到青楼!”赵子文不加思考地回道。
“大领事,这分明是害人害己,有伤天理的恶事呢!”那汉子说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头。
“起来,你快起来!”赵子文连忙走了过去,将对方扶了起来道:“你来想想,我们并非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而是做了救人的好事,能当掉自己老婆孩子的赌徒,想来也没什么养家的能力,老婆孩子跟着他们自然是受到了无穷的折磨,各位领事,你们来了许家堡,想来也是被买来的,难道当初,柳家老太爷就看着你们活活饿死街头,不理不问吗?”
“这……这……”那汉子再也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众人着实想像不到,这位大领事虽然表面笑兮兮,但手段去残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