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
而陆神亲手研制的曲辕犁,极大地调动了天下农民的开垦荒地的积极性,大大地提高了生产粮食的效率,为推动农业文明奠定了见识的基础,在明年的开春,在陆神推广运用这种农具的州县获得了大丰收,增加了农民的收入,缓解了天子粮食紧张的局面,扩大了国库的税收,为武后登基执政,收拢天下士子之心,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朝堂之上的狄仁杰和娄师德以此禀明则天皇帝,说道:“陆神外放为官,已经快有六年的时间了,所做出的卓越贡献,天下吧有口皆碑,是时候将其诏令回朝了。”
殿堂之处武三思等武氏亲贵,当然不愿意陆神顺利回京了,出列禀奏道:“陆神声望日大,天下尊崇,这个没有错,但是当年他心高气傲,曾不将朝廷的圣旨放在眼里,现在将其勒令回京他会不会更加地居功自傲,目无圣上了,犹未可知也。”
狄仁杰荡一荡衣袖,怒斥起胡说,说道:“当年陆神无意违抗圣旨,让苏曼饱受委屈,后来离家出走,但是现在他不也是将其娶苏曼为妻了吗,足以见得他对朝廷一片忠心了。”
金銮殿上的武后略略点头,说道:“陆神乃神人也,智慧高深,武才盖世,真乃国士无双,我便采纳了狄爱卿的建议,将他召回朝廷吧。”
其实,武后当年是不甘心将陆神外放为官的,但是为了日后能够顺利登上皇位,巩固地位,他只好将朝廷之中心有李唐的臣子悉数贬职为官了,此时她正掌权日久,天下归心,当真要将她心中深深喜欢着的陆神召回了。
朝廷派遣了宫人前来程都宣读旨意,陆神明白了武后要将他擢升京官,回归本职,仍受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绶印,但他却跪而不受,趁着这个机会,他顷刻之间,草拟了一封奏折,说他日夜想念家中亲人,请求贬官到邻近岭南之处的赣州之地。
奏折传到了宫廷之中,武三思得知之后,陆神不回京任职,不攘夺了他的兵权,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上朝之时,当着武后的面称颂起陆神来,跪伏道:“圣上之德,真乃是古今罕有,不让尧舜,光覆神州,感天动地,诚为生灵至尊,苍生所幸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陆神不回京面圣,武后早已心中不悦了,当殿说道:“此话何意,有什么可喜可贺之事呢,你慢慢说来,若是牵强附会,朕必贬去你的官位,廷杖三十。”
武三思跪伏在朝堂之上,全身颤抖不停,语气低沉地说道:“臣曾听闻君明臣贤,天命所归,臣有中德,今有陆神先生,他不居功自大,不贪恋权贵,蛰居方寸之地,深念父母之恩,乃是忠孝,大孝之人,便终于陛下,臣先前总是疑惑陆神心怀鬼胎,脑生反骨,现在观之,确实曲解了他的孝心美德了,当真是大德大才之人,这样地人能全心全意魏陛下所用,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吗。”
朝堂之上的武氏亲贵闻之,也伏在地上,热烈地颂扬了陆神一番,言必称圣上英明。
满朝正直之士,脸上满是不屑的眼神,而武后也是心中有数,知道武三思乃是三剑两面的人,瞪大了眼睛,闷哼一声,也点了点头。
随后即颁旨,为了彰显朝廷的厚恩,体察臣下之心,特将陆神任命为江南道大都督,官居一品,此等官位,很少设置,职位为江南道各州县官员之上,显赫尊崇,武后敬爱陆神,也好让他脸上有光,锦衣还乡,光宗耀祖。
陆神接到了朝廷的旨意之后,急于见到他的两位兄长,了解他们的情况,又担心一路上的扰民生产,消耗财力,就和丽娘,苏曼商量之后,轻车简装,撤去许多的护卫,悄悄前往。数月之后,便来到了岳州之地。
陆神骑马走到了大街上,苏曼和丽娘同坐的马车辘辘作响,前面就是当地太守府衙了,陆神要找的便是这里,此时街面上的人群都纷纷向陆神等人看了过来,纷纷指着说道:“此人正是胆大之极,区区一个富商,居然在太守的府衙,驱马奔驰,轿子之中的人也不下来。这下可要麻烦了——”
话还没有说完,在府衙站岗的士兵跳下台来,横贯着腰间长剑,七八个人围住陆神的转,前面的一个身穿黑纨笔直官服,头上戴着油亮抹红大帽,横插着一条金光闪闪,气势不俗,身材欣长的官军朝着;陆神大喊道:‘你等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守府衙面前策马奔腾,轿子上面的人也不下来,区区草民,难道不是朝廷规矩,亲临太守府衙,要下马步行的吗。”
陆神作揖道:“这位官大哥,麻烦你前去向你们的太守禀报说我要见他。”
周围的官军着实下了一大跳,环视着马车周围的随从,却只见七八个身穿天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洁嵌黄色绒衣,头戴黑格子方形矮帽子,脚着惨绿色罗靴,俯身弯腰的护卫,众军官所猜应是此人的家丁不假了。
众人看完之后,不约而同的暴发出猛烈的笑声,为首的一个官大哥看着陆神说道:“腰缠玉佩,轻裘彩带,神态潇洒,双目俊朗,面目俊雅,身上装扮,俨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公子,车厢坐的有可能是青楼妓女,风月徐娘,这可就要罪加一等了,我家太守大人严令禁止岳州之内有人宿妓嫖娼了,来人啊,将这个人给我的拿住了。”
几个官军夺步而上,来到了车马前,待要掀开车帘时,苏曼叭的一拳,打中了一个士兵的额头上,士兵吃力不住,跌倒在地上,骂道:“好大的胆子,这一拳着实将我打得不轻,果然是娼妓泼妇之所为。”
车厢之中传来了笑声,三个官军一起上前了,挽住了马首,要掀开布幔时,就是因为刚才有人骂苏曼是娼妓,引得尺素大笑,苏曼好不生气,一个左勾拳使出去,打中了布幔上的两个人影,一个人打出右手掌来时,苏曼身手极快,立马擒住了他的手肘,尺素一下子将他的手臂按在了车厢壁上。
士兵的额头和眼睛被布帘遮住了,身子后倾,露出了嘴巴,奈儿笑得全身颤抖,手执着一串冰糖葫芦,塞在他的嘴巴上。
丽娘捏着奈儿的脸皮,说道:“好了大家都别闹了。”可是这三个官军可不会这么久算数。
三个人在接到边上面面向觎,一个被苏曼揍成了黑眼圈,一个人流出了鼻血,另外一个也是鼻青脸肿,为首的官军说道:“我们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让几个娼妓揍成这样子,要怎么惩罚马车之中的泼妇,方能解我们的屈辱。”
其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大街之上,动剑动枪,不合礼制,我们家大人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但这些泼妇不下车来,我们几个人便将她的马车掀翻,逮住她们,殴打官吏,足让他们坐牢的了。”
大街中央,蓝凰马嘶鸣跳跃,身边的几十位冠军都不敢上前去冒犯这匹烈马,陆神也担心事情闹大了,也想趁此良机,考察一下太守的政绩。于是跳下马来,说道:“几位官大哥,我们是从外乡来的,并不识的什么朝廷礼数,触犯朝廷律法,我们情愿面见你们大人。”
陆神迈步走向的府衙,苏曼,丽娘等人也下了马车,跟随着前往,这帮官军只知道苏曼武功高超,身手不凡,都不敢上前押她,到了府衙,只见当地的太守大人身穿一领彩霞色宽敞大袍,羊脂玉发簪绑着发端,身材高挑,面容冷峻,杏子眼睛,炯炯有神,虽已年过五十,但举止却不是风流潇洒,他手掌托着一个杯盏,吹了吹盏中的热茶水,悠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旁边上一个身长七尺半,身穿短袍,面圆须长,手掌着鹅毛扇子,瑟瑟不安的师爷上前,凑近了太守的耳边上窃窃私语了一番,太守神情顿时间紧张,杯盏之中的茶水溢了一处来,端坐在椅子上面,大喊道:“好大的胆子啊,本太守自上任以来,依法治理政,政绩卓越,民间市井秩序井然,社会欣欣向荣,公家私家各自秉持正道,鲜有人作奸犯科者,官员和百姓都对我敬畏有加,没有想到今天却有无知愚民身骑高头大马,堂而皇之地走过府衙,手下的人还打伤了我的衙役,一开始还指名点姓要我出来相见,真是胆大包天,狂悖之至,不惩罚这种人,叫我脸面何存啊。”
师爷大喊了一声,赶紧让触犯的草民押赴上来,陆神却一到了庭中,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荡一荡衣袖走了上来。
陆神和苏曼都进到了厅堂之中来了,只见明镜生辉悬明堂,檐角向天燕筑巢。香气袅袅绕丽梁,桌台齐整卷轴繁。苏曼一眼望过去时,青壁上挂有了一一副大大的书画,上面画着生性鲁莽,虎背熊腰的张飞,羽扇纶巾,面如冠玉的诸葛亮,武功卓越,英逸超凡的关羽,还有仁义宽厚,两耳附肩的刘备。画风飘逸,人物生动,但运笔转肘,线条不稳,略有瑕丝,太守的画技有待提高。
上面题写的诗句,算看时却很是熟悉,分别是三国叹《其一》将军心有汉,何需目无吴。千古难觅处,射虎孙仲谋《其二》未出茅店时,已定三分势。六韬与三略,千军在一扇《其三》前后出师表,览后泪两行。宗臣一武侯,千古无二人《其四》南马蹄声暗,北马声铿锵。困坐孤城里,未料此日亡《其五》一枝东吴花,插在老生头。初笄与半百,无计守白头《其六》青龙偃月马,所倚战秋场。寒光亮乌夜,千秋武圣庙,原来是陆神的短句小诗,苏曼略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