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识
陆神暗暗生疑,心中想出了破解他的剑式的套路来了,正是一招不正面来攻,侧转于背后袭击的“苍鼠啼月”可以趁他不背制服他,陆神拿定了主意之后,买了一个破绽,刺客前倾来攻,扑了个空,陆神迅速闪身在他的身后,使出了“苍鼠啼月”的剑招,一下子腾空踢到了他的肩胛骨上,身子一螺旋转翻动,使出剑时,在他的后背上划开了一个口子,右手翻掌翩翩,劈中了他脊背之处,刺客立刻倒在地上,打了几声喷嚏,咳出鲜血来。
陆神用剑指着他说道:“是谁指派你来杀我的,赶快说,不然我陆神现在便可以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将你就地正法。”
“什么你就是陆神先生,你没有骗我吧”此刻脱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表情非常的惊愕。
陆神看近前来,说道:“你前来杀我,连我你都不知道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要什么人。”陆神担心他死到临头,会耍诈来骗自己,于是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口。
刺客双手作揖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名闻天下的陆神,陆元帅。”
陆神道:“对,我所说的陆神,你半夜引人潜进我的府宅,企图杀我,这刺客之罪,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法律的追究。”陆神用剑尖将他的面罩解开来,接着隐隐的烛火,发觉眼前的刺客有点点面熟。
刺客此时倒头便拜道:“陆神先生,你可否认得出我来吗,我正是十年之前,在襄阳城的擂台上被你打败的那一个黑脸人啊,名叫雁天泽啊,不意之间,冒犯到先生,我自知死罪,不想逃脱罪发,指望将事情弄明白,一死方休。”
陆神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当年是在襄阳城中当地上为了选取朝廷的武将,江湖之上的各路英雄豪杰闻讯齐聚于此,竞相打斗比武,以求报效国家,后来有一个狂傲自大,逞强斗勇的黑脸人便是被自己打败了,这个黑脸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刺客吗,陆神心有疑惑,小心翼翼上前点燃了灯罩中的烛火,屋子之中顿时明亮,陆神上前仔细打量,果然是当年的那一个黑脸人。
陆神心中不放心,大声问道:“雁天泽,我记得当年你在擂台之上被我出手所伤,后来我还将你带到客栈之中,好心好意为了治疗伤口,你临走之时还曾留下一封信,说以后若有机会会报答我,我不敢奢求你的报恩,但是你今天却恩将仇报,半夜三更前来刺杀我,这一切是为什么,你背后是谁在指使你,难道会是朝廷上心地阴险的官员吗。”
雁天泽跪伏道:“先生,你且听我细细说来,当年你出手救我明我怀恩在心,不敢相忘,伤好离开之后,我自我反省,认识到以前我桀骜不驯,目无他人的过错,后来我来到江南之地的梅花峰上养心修性,砥砺心志,勤修武德,下山之后,在汾州做了一名都头,但我生性耿直,不随波逐流,和一群当地上的官员矛盾日大,互有磨擦,当官不到三年便被这些贪赃枉法,玩忽职守的官员设计陷害了,我迫于生计,只好倚仗身上的武功,当了一位刺客了。”
陆神道:“果真如此,那又怎样。”雁天泽说道:“我当上这个刺客,并非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乱开杀戒,残害无辜,我一心只想杀尽豺狼本性,迫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和奸,淫,毒,恶,狠的富家子弟,虽是刺客,但是在江南之地也颇受民间侠士的尊重,江湖之上为非作歹之人一听说我的名号几闻风丧胆。”
陆神说道:“那我非是你所说的贪官,也非败家子弟,你受了那种人的蛊惑,而来杀我。”
雁天泽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前日来,有一位雇主说道,有一位朝廷之上饕餮放纵,误国误民的武氏亲贵被密授钦差大人,前来巡视江南的各州府的官员,那个雇主还说道他的亲戚叔侄在京城为官时,被他陷害致死,夺去财产,说得声声悲切,字字落泪,出千金要购你的人头,我听到之后,义愤填膺,三更时候,听清楚了这个武氏亲贵的所住府邸,便来刺杀,却不知是陆神先生,事情一说明白,小人不敢奢求大人的原谅,只求速死而已。”
这时屋外的一群身披甲胄,手执长剑的军士将陆神的房间团团围住了,“笃笃”府衙的都头上前来敲门,惊恐万分地说道:“陆先生,小人前来保护着大人的安危,不知大人是否有什么要求。”
陆神为了不引起其他麻烦,连忙示意让雁天泽先躲藏在屏风后面,而屋外的兵将连呼了三声,但却没有什么反应,正准备撞门而进时,陆神赶紧上去开门,正要跑到走廊上,去到苏曼和丽娘身边时,府衙的都头跪伏道:“大人不用紧张,刺客已被苏曼副元帅和士兵杀死或赶跑了,卑职刚才听到了屋子之中有剧烈打斗的声音,心系大人的安危,便飞速前来了。”
陆神道:“呵,已经没事啦,刺客潜进我的屋子之中,被我伤到了肩膀,又趁机逃跑了,幸好我刚才将府衙的所有兵力都抽调到丽娘和奈儿的房间,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倒是辛苦你们啦。”
众将士说道:“保护大人安全,责无旁贷,甘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陆神扶起众人,说道:“刚才有你们的拼命抵挡,此刻才落荒而逃,我自当到太守大人的面前嘉奖你们。”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府门外的火把通亮,将街道巷边找的赤红一片,这座府邸也让岳州兵营全部出动的将士围上里外三层,军士身披银盔,长枪立林,当有随时应战的准备。
陆神和苏曼各自提剑出了府门,太守滚鞍下马,倒头便拜道:“卑职不知大人遇刺,营救来迟,还往先生降罪。”
陆神扶起他来,说道:“没有什么事了,虚惊一场,我和苏曼,府邸的士兵已经将刺客制服了,大家可以回去睡觉了。”
师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和太守一闻说大人有什么危险,立马召集岳州的各位管营将军前来相救,一路上一心掉胆,到此时看到先生和夫人身不沾血,安然无恙,我们才放心了下来。”
管营的各位将军也心惊胆颤地说道:“要是陆神先生在岳州之地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朝廷降罪下来,我们这些人都要人头落地啊。”
太守怒不可遏地说道:“好大的胆子,这些刺客竟然敢来刺客陆元帅,还想将我和众州县的官员陷于死地,这些人若不是的陆神先生的政敌便是我的死敌,我奏明狄仁杰相公定将此时查个水落实出,绝不姑息放纵。”
几位府衙的官军出了府门来向陆神回报说道:“在西侧的包厢,刚才我们和苏曼副元帅合力擒住了一个刺客,还望大人定夺。”
苏曼也说道:“刚才我没有痛下杀手,正是知道流着这些人还有用处,我们只好顺藤摸瓜,便能很快知道幕后真相了。”
太守和师爷生气地喊道:“先将这些刺客带上来面见陆神先生,先生过问之下,他们若是不说,便将他们打入岳州的大牢,严刑伺候,不怕他们不说。”
陆神伸手制止,说道:“大人万万不可这么做,这些年里我在地方上闻说则天皇帝起任了一帮酷吏,专用毒刑,牵强附会,陷害他人,泯灭人性,丧尽天良,以致天下苍生多有怨言,这些官员臭名昭著,实在是不值得仿效啊。”
太守和师爷摆摆手道:“那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让这些人说出真相吗。”
苏曼耸耸肩膀说道:这倒也简单,将这些刺客都给放了。“什么都给放了”太守张大了嘴巴。
陆神对着他说道:“不用紧张,便顺从夫人之话,身为一名刺客,他们不惧刀斧加身,即是对他们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现在只有将他们放了,派人跟踪他们,这才能找出线索。”
太守作拱道:“先生和夫人真是大才大智,实在令人叹服,卑职明白了,这就是去办。”
众位大人出了府门之后,苏曼也回屋去保护奈儿他们了,陆神仍旧回到了屋子之中,朝着窗口说道:“人都走了,没事了,天泽兄,你也可以出来了。”
雁天泽站身起来,陆神朝着他说道:“你既然深明大义,善恶自知,你现在就可以将的此次指使你来行此我的幕后凶手说出来了吧。”
雁天泽大叹一声,遗憾地说道:“我要是知道此人用心不轨,另有目的,是要我绝不会跟随同样被他收买的刺客来杀害陆神元帅的,我定然不会放过他,可惜啊,送开始的时候,这个人并极为的小心,在跟在豫章城楼,于我会面几次都是用黑纱蒙着脸的,我故而不能识别他的真相。”
“什么在南昌的豫章城楼与你相见,那可是我幼年受教,兄弟相交的地方啊。”陆神从一开始就知道绝不能问得出幕后黑手的身份,却没曾料想这黑手竟是和南昌之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