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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嫪毐乱政(1 / 1)

嫪毐乱政

太子丹无视众人的眼神,继续用凄凉的歌声唱着:

“六国的宫妃和王子王孙。

辞别六国的宫楼,走下六国的宫殿,坐着辇车来到秦国。

他们早上歌唱,晚上奏乐,成为秦国的宫人。

明亮的星星晶莹闪烁,这是宫妃们打开了梳妆的镜子;翠绿的云朵纷纷扰扰,这是宫妃们在梳理晨妆的发髻;渭水涨起一层油腻,这是宫妃们抛弃了的胭脂水;烟霭斜斜上升,云雾横绕空际,这是宫中在焚烧椒、兰制的香料;雷霆突然震响,这是宫车驶过去了;辘辘的车声越听越远,无影无踪,不知道它去到什么地方。

每一片肌肤,每一种容颜,都美丽娇媚得无以复加。

宫妃们久久地站着,远远地探视,盼望着皇帝来临。

有的宫女竟整整三十六年没能见到皇帝。

燕赵收藏的金玉,韩魏营谋的珍宝,齐楚的精华物资,在多少世代多少年中,从他们的人民那里掠夺来,堆叠得像山一样。

一下子不能保有了,都运送到阿房宫里边来。

宝鼎被当作铁锅,美玉被当作顽石,黄金被当作土块,珍珠被当作沙砾,丢弃得到处接连不断,秦人看起来,也并不觉得可惜。

唉,一个人的意愿,也就是千万人的意愿啊。

秦皇喜欢繁华奢侈,人民也顾念他们自己的家。

为什么掠取珍宝时连一锱一铢都搜刮干净,耗费起珍宝来竟像对待泥沙一样。

致使承担栋梁的柱子,比田地里的农夫还多;架在梁上的椽子,比织机上的女工还多;梁柱上的钉头光彩耀目,比粮仓里的粟粒还多;瓦楞长短不一,比全身的丝缕还多;或直或横的栏杆,比九州的城郭还多;管弦的声音嘈杂,比市民的言语还多。

使天下的人民,口里不敢说,心里却敢愤怒。

失尽人心的秦始皇的思想,一天天更加骄傲顽固。

唉!灭亡六国的是六国自己,不是秦国啊。

族灭秦王朝的是秦王朝自己,不是天下的人啊。

可叹呀!假使六国各自爱护它的人民,就完全可以依靠人民来抵抗秦国。

假使秦王朝又爱护六国的人民,那就顺次传到三世还可以传到万世做皇帝,谁能够族灭它呢?秦人还没工夫哀悼自己,可是后人哀悼他;如果后人哀悼他却不把他作为镜子来吸取教训,也只会使更后的人又来哀悼这后人啊。”

“大胆蠢人,竟敢诅咒朕。”秦始皇闻了太子丹的长歌,顿时暴怒,提起定秦剑一剑刺进太子丹嘴中,一股热血飚了出来,在场所有人被秦始皇的残暴吓得手脚发抖,一时不敢言语。

那太子丹所唱之歌乃后来流行的,此歌从侧面描写了秦国阿房宫的雄伟和秦灭亡的真正原因,在那个时代,还没有人传唱这首歌时,太子丹的惊天一歌,无异于最大的反动语言,让天下残暴无双的秦始皇听见,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这边的战事,却已打到关键之处。

毒血从残剑手掌中心拔出饮血剑,回目看去,只见当空扑来那女子一剑当先,人如惊鸿翩翩,好生养眼,手中长剑所绽放的红色之光,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像要把整个天空都给映红,他望着那凌剑扑来的女孩,口中不禁道:“女儿,你竟称你父亲为老贼么?”

“我飞雪没有父亲,看剑。”飞雪长声幽怨,深痛恶绝,她已不再抱任何幻想,父女之间,唯有生死相见,才能了此恩怨。

残剑手中的剑,也盛放着血色的光芒,那是他手上的血,喷洒到他的剑锋之上,剑与血,融为一体,人与剑,化作一支,所以此刻的咸阳宫大殿之上,只看见两柄血红色的剑,以浩浩之威,刺空而至,一从天上,一从地下,生生斩向中间的毒血。

毒血笑了,但笑中却有无边的泪,他说:“我们父女,终是要如此恩断义绝么?”下一刻,惊天的巨震轰然炸响,那两道剑气同时刺到了毒血身上,毒血的雷电剑法也一齐斩到了二人之间,三人同时喷血,震飞了不少围观的人,秦始皇的眼中,看得见,那残剑与飞雪终于还是难以支撑,轰然跌倒下去,而那毒血,只是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手提长剑,回头,缓缓朝他走来,走到跟前,与他道:“陛下,奴干得漂亮吧?”

“嗯,不错,让朕大开眼界。”秦始皇点头赞道。

“那陛下准备给奴什么奖赏呢?”

“你要什么?”

“奴要陛下的江山。”

毒血的剑,架到了秦始皇的脖子上,秦帝一怔,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秦始皇脸色变了。

他冷笑道:“爱卿,你在开玩笑么,这个玩笑可不是那么好笑的。”

毒血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脸上的颜色是张狂的,他反问秦始皇:“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你潜伏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是不是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秦始皇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在缓缓变化着颜色,像是一只无名的恶魔,在无声的舞蹈。

毒血的眼神是阴暗的:“当年我义父举事失败,那是注定的,就算没有我的告密,他也斗不过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始皇闻得毒血这席话,心中一颤。

多年以前他加冕时的那一场秦宫政变又一次浮上脑海:

加冕之礼,咸阳宫上,血雨横飞,而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源于一个人,嫪毐。

嫪毐身世不详,有学者认为其为羌人裔,故嫪毐并非其真实姓名,嫪姓极少,他怎么姓的嫪无从可知,至于毐多半是形容他的字,毐为品行不端的人,嫪毐的意思大概就是,一个姓嫪的品行不端的人,或他的为人致使别人都这么称呼他,而成了名字一样的代号。

这个人的生平,有一点值得推敲,关于嫪毐和赵姬,史料也喜欢八卦一下。

真实度不好判断,说法不一,比较正常的说法嫪毐乃一武人,后辗转经历由吕不韦将其带入宫中,赵姬见其甚喜,后两人苟且,更借秦太后之势发展起了自己的仕途成为一个政客,与吕不韦有了严重的冲突,后更引家童食客数千搞政变,被秦王和吕不韦熄灭,嫪毐或说战死或说被擒后死于酷刑。

各种记载对嫪毐的长相没有什么描述,但有对于嫪毐身体器官天赋异禀的记述。

这就是比较野史的说法了,相传,嫪毐为一泼皮之徒,混迹于市井,靠耍把式卖艺过活,当时市井有一种把式,是力气活,就是用胳膊抡大木头车轮,而嫪毐不是用的胳膊,是用的****!众人惊异,口口相传,终于传到了太后赵姬身边人的耳朵里,赵姬便着人将嫪毐请来当面表演,看过表演后,太后迫不及待将嫪毐纳为己有……

之后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了,嫪毐通过太后封侯拜爵,有了封地,养了不少家丁食客。

秦王其实知道了太后与嫪毐的事,但皇宫之中,****之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秦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后心情好了也给他少找麻烦,但严重的问题来了,太后怀孕了,生下了孩子,这孩子生下来就成了秦王的兄弟,在皇室和政治上这是大忌。事已至此嫪毐只得造反,其实嫪毐早有反心,自从太后怀孕,嫪毐已经招兵买马,暗中制造军械,数千食客家丁,穿上盔甲拿上武器瞬间就是数千军队,嫪毐很清楚这孩子生下来便是皇室的一场腥风血雨,为了自己孩子将来可以成为国君,先下手为强。

但最终政变失败,嫪毐及其孩子被杀,太后赵姬几乎疯掉。

而正史上的记载亦是如此,在秦始皇的回忆中也是这般,秦庄襄王三年,秦庄襄王驾崩,赵政即位为秦王。即位时由于年少,故国政由相邦吕不韦所把持,并尊吕不韦为仲夫。吕不韦既把持朝廷,又与太后偷情。他见秦始皇日渐年长,怕被他发现,想离开太后,又怕太后怨恨,所以献假宦官嫪毐给太后,嫪毐假施腐邢,只拔掉胡子就进宫了。

秦始皇日渐长大,于是他们就骗秦始皇,说太后寝宫风水不好,应搬离这里。

秦始皇信以为真,于是他们搬到离秦始皇远的地方,结果太后生下了两个私生子,而假宦官嫪毐亦以秦王假父自居,在太后的帮助下封长信侯,领有山阳、太原等地,自收党羽。

嫪毐在雍城长年经营,建立了庞大的势力,是继吕不韦后又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

嫪毐难免小人得志,在一次喝醉酒后对一个大臣斥责道:“我是秦王的假父,你竟敢惹我。”

这个大臣听后很生气,并且暗中找了个机会告诉秦始皇,嫪毐慌了,准备叛乱。

前238年,秦始皇在雍城蕲年宫举行冠礼。

嫪毐动用秦王御玺及太后玺发动叛乱,攻向蕲年宫。

因嫪毐门童毒血告密,预先得知嫪毐反讯的秦始皇早已在蕲年宫布置好三千精兵,打败叛军。

嫪毐转打咸阳宫,那里也早有军队,嫪毐一人落荒而逃,没过多久便被逮捕。

秦始皇将嫪毐车裂,曝尸示众;又把母亲赵姬关进雍城的萯阳宫;摔死嫪毐与太后所生的两个私生子。

秦始皇随后免除吕不韦的相职,把吕不韦放逐到巴蜀。

其后,虽然他听从秦国贵族所言,下了《逐客书》,逐出六国食客,但被李斯的《谏逐客书》所劝阻,其后他任用尉缭、李斯等人。

这样秦始皇就正式登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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