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道歉的
夏梦菲衡量再三,觉得白逸轩说的也是条条有理,虽然心中在闹着别扭,但是却也无力反驳。
“不用担心,你是白氏的总监,我们会保护你的。”白逸轩郑重其事地作出了承诺。
夏梦菲不由苦笑了下,比起她的人身安危,离元时辰这么近,心中总会有些不安。
这样无论是出门还是回家,总有可能会遇到他,这样不显得很怪吗?
她还没办法见到他的时候能轻松应对,她此时不由回想起了上次峰会时他对她所做的事情。
“你对我还有感觉,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他的话语如同魔音一般缭绕在她的耳畔旁,这简直就快城了她最近的心病了。
她难道那时的表现真的很不堪吗?
她对他有反应,怎么可能!
“总之,元时辰应当是为你而来,记住,他是你的仇人,不要因为孩子而改变自己的立场。”白逸轩郑重的告诫着。
“我知道。”夏梦菲重重地点了点头。
挂完电话之后,她呼出了一口气,她凝神了片刻,正在思忖着万一出门遇到元时辰之后怎么办?
这一晚,她又失眠了,那个可恨的男人究竟想要纠缠到她到什么时候。
“妈咪,你的眼圈好像熊猫。”第二天一大早,睡眼惺忪的夏芷旋望着夏梦菲那憔悴的脸庞,不由幸灾乐祸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是吗……?”夏梦菲急忙到化妆台,看着那深深的眼袋,不由欲哭无泪。
她昨晚几乎彻夜未眠,脑海之中老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男人的脸庞也是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仇人,那是仇人!”她顿时连摇着头,她到底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妈咪,上班之后早点回来,那些陪我的叔叔阿姨都不好玩。”夏芷旋依依不舍地盯着夏梦菲。
“嗯,妈咪下班后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芷旋要乖,不要闯祸!”夏梦菲千叮万嘱着。
对于夏芷旋,白氏也是做了十分周道的安排,员工公寓之中有特聘的保姆,只要夏梦菲没有时间照顾她,他们就会精心伺候如同服侍小公主一般。
夏梦菲出门之后就恢复了严肃和淡漠的神情,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柔弱的小女人了,而是白氏的运营总监,以雷厉风行的风格和高效的策划而闻名的商界新秀。
她没有任何理由再惧怕元时辰。
“夏总监早。”
“夏总监好。”
路上,不少白氏的员工都纷纷朝着她打招呼,她可以从这些员工的语气之中感受到充分的敬意。
在两年前,这些人对待她的态度并没有这么恭敬,相反则是轻视和质疑,因为那时人人都怀疑她是靠着和白逸轩不清不楚的关系才能上位的。
她在最初承受着有色眼光之下逐渐通过工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早。”她的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
没错,她早已不是元家的仆人了,她再次焕发出了自信。
然而,当她跨出员工公寓大楼的瞬间,她的脚步就不由地顿住了,在这一瞬间脑海有些空白。
她的前方迎风而立着一个手捧着一簇鲜花的男子,今天的他穿着一身修身的休闲西装,脸上挂着淡淡的和煦的笑容,深邃的眼神拥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男子缓缓走上前,缓缓的说:“我是来道歉的。”
“……”夏梦菲此刻内心有些慌乱,但是表面上却是佯装镇定,“元副总,大清早地跑到这里,我可承担不起。”
“我是来道歉的。”元时辰重复了一句。
夏梦菲黛眉一跳,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还想要玩弄她!
“什么时候方便谈下?”元时辰低声询问,同时将手中的鲜花递上前。
夏梦菲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阴沉,她直接扬手,重重地拍掉了那簇递上前的鲜花,“请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这样对你我都好。”
“孩子想要妈妈。”元时辰低下了头。
夏梦菲娇躯微微一颤,随即装作没听见,快步地离开了这里。
元时辰并没有追上来,他苦涩地一笑,随即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
周围许多人都见到了这一幕,并且有小部分人也认出了元时辰。
“那个人不是元氏实业集团的副总经理吗?她和夏总监是什么关系?”
“他是在追夏总监吗?”
“好像是的,但是白总要是知道了,就有好戏看了。”
“这种话就不要随便乱说了,我们管好我们自己的事。”
夏梦菲驾车来到了距离员工公寓只有十五分钟路程的白氏总部,她的心情很糟糕,甚至差点撞到人。
她一路上就如同煞星一般,即便在公司的通道里,那阴沉的脸色都让人不敢靠近。
白逸轩在靠近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内,望见了她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庞,不由微微一怔。
“夏总监心情似乎很不佳。”他估计是此刻唯一一个敢踩在她这座即将喷发火山口上的人了。
“白总似乎心情很好。”夏梦菲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听说,你早上让元时辰大丢面子,我只是很高兴而已。”白逸轩微微一笑。
“能不提他吗?”夏梦菲没好气的说。
“我想应该很难,他毕竟是我们目前需要应对的最大敌人。”白逸轩为难的说。
“所以你以后每天都要和我提他吗?”夏梦菲感觉这样下去她神经迟早会衰弱的。
“你只是把他当敌人的话,就算每天提到他又能怎样?”白逸轩表情内敛的说。
“对,我只是把他当敌人,就算说他又怎么了?”夏梦菲连连点头,随即干笑了一声,“你提醒了我,谢谢你。”
“总之,你不要乱了分寸。”白逸轩叮嘱完之后,没有多在这里逗留,转身离开。他走在廊道上,转身瞥了一眼夏梦菲办公室,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这样下去,迟早她也会变成一枚定时炸弹的,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轻声自语着,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忧,他才会三天两头给她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