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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踪的墩子(1 / 1)

失踪的墩子

“不好意思,打扰到两位了,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请问刚才那曲子是这位小姐弹奏的吗?”这老板恭敬地说道,可这番话却让我们更加纳闷,他找我们干嘛,难道弹那破钢琴是要收费的?

见我们仍旧一脸迷惑,他才解释道:“噢!是这样的,我们这店吧,开业没多久,正巧要招一名钢琴演奏者,刚才听到这位小姐的演奏,觉得非常出色,所以——”

我们仍旧一脸愕然,傻愣愣地望着他。

“这个您放心,别看我们店子小,但我们有信心和实力将它规模扩大,而且我们给出的薪酬也肯定能让您满意,绝对比一般的琴行要高。”

这么一说,我跟小晓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小晓刚才的那一曲,竟招来了赏识她的伯乐。

“不知道小姐是否有这个想法?”这老板一脸诚挚望着小晓问道。

“非常感谢您的欣赏,我也很希望能有这样一份工作,只不过我白天都没有时间,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小晓回绝道。

“钢琴演奏只在每晚六点到十点进行,不知这个时间段您是否有时间?”这老板仍旧不肯罢休。

如果真如这位老板所言,那还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从小晓激动的表情中,我也看出了她对这份工作的渴望。

“有,有,有,如果只是六点到十点,那我很希望能得到这份工作。”小晓兴奋地说道。

“那太好了,您留个电话吧,我们准备完毕之后会跟您联系。”

这店主如同捡到宝贝似的,对我们特别友善,那一餐也自然是分文未取,完全已把小晓当作自己的员工看待,临走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挂在吧台上的营业资质,确定这是一家正规的咖啡厅,而且店主斯文礼貌的举止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坏人。

回家后我问小晓道:“你确定要去?”

“嗯,想去,你看这几个月的房租我都还没给你呢,我必须得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倒不是房租的问题,我不缺这几个钱,只是担心你白天上课,晚上又工作,这样下去,身体能吃得消吗?”

“这个你放心,我从来就没把弹琴当成是一件累活儿,我喜欢弹琴,感觉就跟玩儿似的,还特别放松,嘿嘿。”小晓想了想接着说道:“只是——只是我不能给你做晚饭了,你怎么办呢。”

“哈哈,你还真以为我找不到饭吃?我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东讨一顿,西噌一顿,也能把自己养活下来,实在没办法就去公司食堂凑合一顿,吃饭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其实让她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免得整天在家里闷着,而且我也看出,她早就为自己白吃白喝的行为感觉不自在,为了打消她这份顾虑,也为了让她心里更加平衡,我赞同她所作出的决定,当然,我也根本没有干涉的权利,因为我们之间仅仅只是朋友。

“由我的家政服务人员上升为钢琴演奏师,哟!你这事业攀升得够快嘛。”我借机逗她道。

“不要羡慕,不要嫉妒,这是本姑娘的实力。”小晓一副鬼脸,想必这份突如其来的工作的确是给她带来了不少激情。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邱小晓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那家咖啡厅,得到的薪酬也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每天上班四小时,一个月虽只休两天,但却能拿到两千多的薪水,想想自己每月拼死拼活,拿到手的也不过六千,艺术所创造的价值是我始料未及的,难怪娱乐圈里的那些帅哥靓女们能够轻轻松松地进入上层社会。时常可以在网上看到某某明星抱怨自己拍戏苦,每天吃盒饭,还要加班,有时甚至会熬夜,但却从来没有一个明星抱怨自己薪酬太高,不错,我承认他们付出了很多,也的确是非常辛苦,但他们所受的苦和因此而获得的回报与我们对比起来能成正比吗?我们的付出并不比他们少,但我们得到的却只有冰山一角。我曾想,娱乐圈和艺术圈能等同吗?那些整天娱乐着也会有大把人民币入账的腕儿们,往往喜欢给自己冠以艺人的美名,甚至是将自己美化为神灵,招揽四面八方的脑残粉前来膜拜,只可惜我并没有生作一张小白脸,要不然也会背着一把吉他,为了那虚伪而肤浅的梦想赶上北漂的浪潮。

我以为艺术并不只在北方才能有所成就,它生根于群众,发展于民间,成熟于生活,只有经历了地方特色的洗礼才能算作真正的艺术;我以为我的艺术是抗着一把吉他走遍天涯海角,为觅知音誓不罢休的决心;我以为我的艺术是夕阳西下与恋人相拥而泣,为爱至死不渝的信心;我甚至以为我的艺术简单地存在于那双被生活与命运锤炼得布满老茧的手上。演唱会上那灯光与呐喊交织下的艺术,终究经不起时光与岁月的蹉跎。

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去咖啡厅接小晓,有时甚至会提前过去,坐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点上一杯饮料,静心聆听从她指尖创造出的旋律。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小晓的缘故,那家店的生意如老板所言果真火爆起来。花少量的钱,让自己与风雅沾沾边,洋气一把,这不正是当今老百姓的一贯喜好吗。老板每次见到我都是乐呵呵地,看来邱小晓并未让他失望,他为自己的正确选择而深感庆幸。

故事当然不会发展得那么平淡与顺畅,某个夜晚,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样子,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玩魔兽世界,突然接到羽凡打来的电话,他没在电话中细说,只是说墩子被120拖走了,让我马上赶到他们家附近的一家医院。我暗想道:这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墩子怎么会突然被送进了医院,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我没作多想,只是与小晓说有点事,便拿了外套出了门。

到那家医院时,我发现程之初居然也在。

“什么情况?”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一直好好的,刚才在酒吧,只喝了半瓶儿啤酒,就突然喘不过气来,然后,然后就直接晕倒了。”羽凡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那,医生怎么说?”

“喏!还在急救室呢,我也问不出个名堂,只说已脱离了生命危险,让我们在外面等待。”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程之初问道。

羽凡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说道:“异常?你还真别说,我发现他最近好像还真是有些奇怪。”

“啊?”我和程之初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最近,貌似异常的兴奋,而且每天回家都比较晚,问他去干嘛了,他也不肯说,只是傻乎乎地笑,唉,你说他会不会脑子被门给夹了?”

“滚犊子!他要真得了精神病,你还能活到今天?早在半夜趁你熟睡时把你给灭了!”

“那他,会不会是撞邪了?被鬼缠身?我听说过这种类似的鬼故事,那情形跟这一样儿一样儿的。”羽凡瞪大眼睛,一副恐怖的眼神。

“滚蛋!”我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最近鬼鬼祟祟的。”

“你们俩都别瞎猜了,还是看医生怎么说吧。”程之初见我们说得那么玄乎,插上一句话打断了我们。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我转头问她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墩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对吧?”程之初回答道。

“是我给她打的电话,墩子倒下时,我立马就懵了,以为他会死掉,所以在送往医院后,我分别给你们打了电话,害怕你们会看不上他最后一眼。”羽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既带着庄重又夹杂着些不正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墩子被推出了急救室,我们纷纷凑上前去,他仍旧昏迷着,虽被氧气罩遮着脸,但能看出脸色并不那么难看。

我们将他抬上病床。

“医生,他到底是怎了?”我打算从医生口中得到一个究竟。

“哎,在注射头孢以后是不能饮酒的,这个常识你们不知道?”那医生揭开口罩,一副职责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知道啊,三岁小孩儿都懂,可这——。”羽凡回答道。

“知道你还让他喝酒!”医生怒斥我们道。

“可——可他没注射头孢啊,又没生病,注射那玩意儿干嘛。”羽凡确信地说道。

“还说没注射过,我们在他血液内检测出大量头孢,应该是今天下午注射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一会儿自然就会醒来,那时给他拿掉氧气罩就可以了,记住,别再让他喝酒!”医生说完后匆匆离去。

我们仨相互对望,一脸不解,墩子怎么会生病?为什么会去注射头孢?又为什么瞒着大家?这些问题我们谁都解不开,看来也只有等待他醒来了。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一边等着他醒来,一边聊着春节期间发生的趣事,我并没有将小晓的事讲给他们听,而程之初也只知道邱小晓是我表妹,我会选择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将邱小晓拉进我们的圈子。

凌晨三点多,墩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这贱东西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相反,却是一副奸邪的笑容。

“你看你看!都差点被押去给阎王爷搓背了,还他妈笑得出来,你说他不是精神病还会是什么。”羽凡叽叽喳喳地说道。

我拿掉他的氧气罩,见他并无大碍,便急切地问了他那个问题。

“你输过头孢了?”

“什——什么包?”墩子皱着眉问道。

“头孢,输液时的一种药水。”程之初说道。

“噢,原来那东西叫头孢啊。”墩子回答道,看来医生的判断并没错,他体内的确是注入了头孢。

“最近又没生病,**输那玩意儿干嘛?”羽凡问道。

“这个——这个,我能不说吗。”墩子犹豫了一会儿,给出一个让我们想将他从床上一把抡下的结果。

墩子的脾气,连我都能摸清几分,更何况与他一同长大的羽凡,他不愿意说,那继续多问也不过是徒劳,我们自然也无计可施。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现在也健健康康的,我们也不再去挖掘事情的真相。

为了让墩子的身体更好地恢复,我们还是决定让他在医院多待两天。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本来就没睡好,加上一上午繁杂的工作,我不知不觉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正睡得鼾之时,又是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梦中吵醒,我皱着眉接听电话。

“墩子在你那没?”电话那头又是羽凡急冲冲的声音。

“墩子,他怎么会在我这,不是在病房嘛,怎么了?”我问道。

“我刚过来给他送饭,人居然不在了,护士说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一个人神神叨叨地离开了医院。”

“啊?那他手机呢?你打过没有?”

“他手机从昨晚就一直欠费关机来着,打不通。你说他是不是真疯了?”

“别瞎说!医生都说了他没什么问题。他会不会回你住处了?”

“不会,他现在虽然跟我住一块儿,但还没来得及配钥匙,进不了门。”

“那他到底会去哪儿呢?这样吧,你先回家,我马上过来。”

墩子已是成人,我们本不该为他担心,可听羽凡说起他最近的异常举动,我们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请了一下午的假,决定将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没有将墩子失踪的消息告诉程之初,一方面考虑到她昨晚没睡好,应该好好休息,另一方面也不希望她跟着我们着急。

来到羽凡住处时,他也刚到没多久,我们商量着该从何入手。

整个事情应该与他输液有很大关联,于是我们决定翻翻他的物品,期望能找到半点蛛丝马迹。经过半小时地毯式的搜索,我们终于在墩子的一条未洗的牛仔裤兜里找到了线索。那是一张他就诊时的收费单据,顶排是几个红色大字——康明诊所。

“康明诊所?”羽凡惊奇地念道。

“怎么?你知道这家诊所?”我问道。

“不就是楼下夜市旁边那家嘛,上次我还去那拿过药。”

“你确定?”

“当然,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一家治疗眼睛的诊所。”

“走!”

我们迅速来到了那家诊所,不出所料,这果然是叫康明诊所,铺面还比较大,分两层,一楼为就诊室和药房,二楼为输液室。

“请问,这张收费单是你们这里出的吗?”我们走到柜台前,向一位正在抓配中药的阿姨询问道。

她缓慢接过那张结账单,眯着老花眼看了一下。

“对,是我们这里出的,怎么了?”

“那您知道上面这个人吗?”我接着问道。

这阿姨再次瞄了瞄那张结账单,然后露出笑脸对我们说道:“郝墩,原来是这小伙子啊?我当然知道,这些天他都在这里输液。”

“您确定?”

“当然,胖胖的身材,黑黑的脸,印象特别深刻。”

我与羽凡相对而笑,确定是来对地方了。

“那他是得了什么病?您知道吗?”我继续追问。

“肺炎呗,得了这病,至少都得打一周的吊瓶,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

“奇怪?”

“对,是有些不正常,按常理来说,得了肺炎的人一般会持续性咳嗽,可他除了来和离开的时候咳嗽几声,其他时间几乎都跟正常人一个样子。”

“您的意思是说,他不像是得了肺炎?”

“反正我觉得不像,还有,每次来输液,他都指定要刘倩给她扎针。”

“刘倩?那这个刘倩又是什么人?”我问道。

“她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护士,刚来不久,喏!就是她。”这阿姨指着正从楼上下来的一名护士。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护士,相貌一般,脸上涂着淡妆,可身高却不少于170公分,这优势在气质上为她赢得了不少加分。

羽凡赶紧走近她:“美女,能向你打听一个事情吗?”

刘倩一脸惊愕地望着我们。

“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朋友,这些天在这里输液,听那位阿姨说他每次都要求你给他扎针?”

“你们是说墩子?”

“对——对,就是他,他现在突然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昨天还来过,他到底怎么了?”

“昨晚喝了酒,住院了。”

“我不是跟他说过不能喝酒吗,他怎么那么不听话!他现在在哪?”看来刘倩也并不知道墩子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也正在找他,还以为他又会来这里。”

“他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唯独今天没有来过,你们找到他以后,麻烦通知我一声,我也算是他半个朋友吧。”

留了刘倩的电话后,我们离开了那家诊所,又相继去了几个平时他常去的地方,甚至还去了一趟他家,也并未发现他的踪影,这个家伙仿若突然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晚上十点多钟,我与羽凡疲惫地瘫软在沙发上,幻想着会突然得到惊喜,听到墩子的敲门声,但这一期望却并未如愿以偿。敲门声未响起,却等来了程之初的电话,我和羽凡正发愁如何对她说起墩子离奇失踪这事。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之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接听了。

“你在哪儿?”程之初问道。

“我跟羽凡在一起,在他家。”

“你们怎么照顾的墩子,居然让他独自出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原来程之初已经知道这事了,难道她也去过医院?

“我们中午去时,他就已经不在了,找了一下午,也没发现他的影踪。”我解释道。

“你说,你们找了他一下午?”王之初问道。

“对啊,只可惜仍旧不知道那混蛋到底上哪儿去了。”

“哈哈,你们——。”电话那头,程之初突然大笑起来。

“我们累了那么长时间,墩子又下落不明,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有些气急。

“跟你说吧,墩子一直在我这,你们马上过来。”程之初的这句话像鞭子一样将我们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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