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现萧府的春宫
秋去冬来,眨眼间离着大婚之日只有十天了,萧霏烟自从大病一场后也甚少出门,在家里跟着花娘准备鸳鸯被,萧衡之看在眼里觉着已经老怀安慰,烟儿终于有了美满的归宿,他也对得起夫人在天之灵……
“爹,我绣的怎么样?”见着自家老爹泪眼婆娑地站在门边,萧霏烟心里没来由的一堵,她走了只剩下霏微陪着他,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我的闺女学什么的都快!”摸着已经初具轮廓的鸳鸯,萧衡之不由得自豪,霏烟虽然看着迷迷糊糊的,但是只要她肯下功夫,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只是宝贝了十多年的闺女眼看着就是别人的了。
放下绣线,萧霏烟眯了眯眼睛,正儿八经似的说道,“爹,我嫁了之后,这府里没个管事的女人,不如……你看……花娘。”
“你还是少操心你老子的事,多想想为人妻子的事,虽说嫁过去后只有公公,但是你也得孝顺公公,体贴夫君,你娘走的早,爹一个三五大粗的男人,有什么事多问问花娘。”萧衡之思忖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你的嫁妆,你娘还有你皇后姨母都给你准备好了,爹没什么送给你的,这个给你。”
萧霏烟将信将疑地接过书册,老爹怎么想起送她书,若是女则、列女传,三从四德之类的,她可就头疼了。
然而,当萧霏烟翻开这精致的封面,却看见第一页纸上面写着‘春宫图’三个烫金大字,惊得她差点眼珠子掉了出来,“爹,花多少银子买的?”
“是爹托人花了二十两买的精编版,爹还不是怕你……怕你疼……那个什么知道了后会轻松些吧,应该!”萧衡之想起街后巷子的卖书的老伯,一脸诡异的表情看着他,又见闺女直勾勾地盯着他,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就在这时,萧霏烟幽幽地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本书,封面虽然与这本不一样,但是一翻开封面,一模一样的三个烫金的字,“爹我花十两买的……”
十两?那他不是亏了,一向两袖清风没存的什么银子,这下可好,真真是肉疼,萧衡之掬一把泪,颤颤巍巍地朝门外走去,忽的在跨出门口时,顿住了,“霏烟,常回家看看爹和霏微,受了委屈也别忍着,这不是我们家的风格……”
话甫一落,萧衡之便跨出门槛,却看见萧霏微摇摇晃晃地走来,虽说已到了八岁,然幼时的怪病却伤及神识,到了现在仍旧懵懵懂懂,“爹……”
见着自家儿子,萧衡之仿佛见到了曙光,但凡过年过节带着霏微进宫,太子和皇上都会赏些金裸子和银子给霏微,“霏微,给点银子花花!”
“不要,爹羞羞,抢小孩的钱!”八岁的小孩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荷包,嘟囔着小嘴,“爹和姐姐都一样,都要抢霏微的银子!”
他这个儿子对什么都懵懵懂懂,到现在路还走不稳,却独独对银子比什么都精,萧衡之扶额叹了一口气,果然他们家都不是‘寻常’人家……
晃悠悠地越过萧衡之,萧霏微走到萧霏烟的面前,蹭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嫁给姐夫,他会不会给霏微很多很多银子……”
“我是你姐,敢情你是在买姐求财是吧!”萧霏烟好笑地戳了戳弟弟的额头,随即却搂紧了他,没有娘亲的照料,可以说霏微是她和老爹一起照顾着长大的,她答应过娘亲的。
汲取着熟悉的味道,萧霏微闷声闷气地开口道,“姐姐带我一起嫁过去吧,我不想离开姐姐!”
“那霏微可会没了好多好多银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影,萧霏烟不禁弯了弯嘴角,这一个一个的都走在她前面了,她得加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