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在性质辅料
朽木师傅亲自带我们去了“察言区”,她告诉我们“察言区”里的辅料想要运用好,得好好的下一番工夫。因为“察言区”里都是内在性质的辅料,不同的人拿着相同的内在性质辅料,调配的时候即使计量比重是一样的,但最后得到的原料会是截然不同的。就像两个人在合成原料的时候智耿的调配比例用了相同的计量,但最终得到的原料品相是截然不同的。
内在性质辅料很大程度上都是依托于面具师潜在的一些东西,比如一些已经形成的细节习惯,和个人偏好,还有一些面具师自身都不知道潜质,在使用内在性质辅料的时候都能成为影响原料合成最终效果的因素。所以有时候一个面具师使用内在性质辅料合成原料,他自己是无法准确的知道最终得到的原料会是什么样子的。
朽木师傅所说的关于内在性质辅料的理论概念听上去有些生涩难懂,不过凭着我的理解和消化明白了一点:要想能把内在性质辅料运用的得心应手,必须要更多的了解自己。其实我们有时候对自己的了解一点都不多,很多关于自己的一些细节都是被我们忽视的。但在选用内在性质的辅料进行原料合成的时候,往往被我们忽视的细节就决定了最终合成出来的原料的样子。
在接下来的原料合成实际操作中,朽木师傅要求我们凭着自己的第一感觉在“察言区”任意选择一种内在性质辅料。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智耿,之所以这么果断地选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没有背完原料库册,就是背过的也背的不熟,也只有前几页内容印象比较深刻一些。结也选择了智耿,我知道她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她冲我挤挤眼睛,笑了笑,在向与她一丘之貉的我传达着共识信息。
我们拿出桃木具盒,从里面把过滤纸取出来后,看着过滤纸变成漏斗,接着备好了玻璃器皿、计量称,我和结几乎是同一步调完成了将智耿转化成粉末的环节。
朽木师傅见我和结选择了一样的内在性质辅料,就想正好拿我们做范例,她协助我们称量辅料的比重,监督我们进行严谨的调配,让我们两个的辅料比重最终达到完全相同。
然后她在我们面模桌的其中一个面模里先填上了凝香草粉末,再要求我们同时把智耿粉末填在另一个面模里。两个面模里不一会儿就被由两种粉末演变的液体载得满当当的。当两个面模融合成一个,两种液体旋转搅拌最后消失殆尽的时候,薄薄的一层原料合成完毕。
我没看出结和我的原料有什么不同,就在想这品相到底是从哪点区分的?
这时,朽木师傅拿起我和结的原料对大家说:“现在你们看见的,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拿相同的内在性质辅料以同样的调配比例合成的原料。”朽木师傅边说着边从她的桃木具盒里拿出一小瓶蓝色药水,把药水分别滴在我和结合成出来的原料上。
原料上显现出淡蓝色五官的印迹。
朽木师傅介绍说:“这是虚拟成像药水,专门用来检验由内在性质辅料合成的原料。要判断内在性质辅料合成的原料是否合格,除了从轻薄程度判断外,还要用虚拟成像药水进行检测,不合格的在滴上虚拟成像药水后是不会显像的。因此首先可以判断这两张原料是合格的。其次从显像中可以看出两张原料品相是不同的。”
“看看虚拟成像药水作用下的显像就可以知道未来这张原料制出面具的亲和度还是比较高的。”朽木师傅指着结的原料对大家说
那张原料上显像是结面具的样子,看山去很讨巧舒服,给人一种俏皮式的亲近感。
朽木师傅又将我的原料上的显像指给大家看,那上面的显像,看上去又会给人一种安静平和式的亲近感。
朽木师傅对比着我和结的原料继续说:“这就是同样调配比例的智耿用于不同的两个人,但最后合成的原料品相不同,未来制出面具的亲和度也是不同的。决定这种不同的正是这两个人本身的内在特质。”
朽木师傅还对我们说:“内在性质辅料的使用是千变万化的,能很好的使用内在性质辅料进行比例调配最终得到的原料必然会是优质的,但是内在性质辅料的使用也是最危险的,用的不得当就会触及禁术。一般对使用内在性质辅料天生感觉比较好的人也会是最有可能触及禁术的人。一旦触及禁术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朽木师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圈,然后意味深长地对我们说:“天赋固然是授予恩赐的礼物但是有得必有失,拥有恩赐的礼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明白朽木师傅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心想我肯定不会是什么有天赋的人,看看我的桃木具盒就能确定这一点,它样子是乌龟样就算了,行动也很迟缓的像只乌龟,总是跟不上其他人桃木具盒的行动步伐,不过从这点来看我的桃木具盒还是和我有共同之处的,就像我也总是挤不进争争抢抢的人群跟不上其他幼年面具师的步伐。
朽木师傅第二次提到“禁术”这个词,让我对它更加好奇了,为什么有它存在,又要对它限制呢?
未来我们要学习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就联想起在家的时候有一次梧无意间发现了我的日记本,他看到我在本子的第一页写了一句:“好想长大,就能知道梧和婉不告诉我的秘密了……。”梧送我来导向港的路上突然对我说起,他看过我的日记本,但是他只看了第一页的那句话,其他内容他向我保证绝对是没有看的,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梧当时表情很复杂,带着淡淡的忧伤只对我说:“成长确实能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可是是要付出代价的,真的不希望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