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灭亡
平手不是他想要的。他说过要让郭匀退出门派,就一定要做到。
如果增加火焰,注定炸炉,那么就不增加火焰了。
凌枫准备用前世掌握的一门叫千锤百炼大法的锻造术,这种神奇的技法,不能够直接锻造出武器,却可以将武器的品阶提高一个层次。
“草木之石、地精之石、补天玄铁、岚火精炭、妖精之血。”
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好的材料,被他放进了火炉之中。这五种材料,前四种是来自于玄天宗的各位长老,最后一味妖精之血,是师父秦田七特意去魔域找来的。
当初凌枫见到秦田七从几位长老那里搜刮来的四种材料时,忍不住就想起了千锤百炼大法,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叫秦田七再找妖精之血给自己,没想到现在真的要用到了。
与云苍峰交好的几大峰脉,近千名弟子弟子大声欢呼着。嘴里还一刻不停地讲着讥讽的话。
时间不多了。似乎为了给足凌枫足够的压力,更有一些人,在倒计时。这叫关心着凌枫的人都紧张起来。
大家看到凌枫的动作迅捷,可是却迟迟不见宝物出炉的迹象。
就在这时候“轰。”
火光四射,火炉的四个方向,忽然窜出火焰长舌。
“咔嚓……”
这是火炉龟裂的声音。
嘲笑声,讽刺声,声声入耳。凌枫充耳不闻,因为千锤百炼大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主席台上,看见如此专注的凌枫,徐默嘴角露出了嘲讽之色。
“纵然你真天资卓越,也要葬送在老夫手中。”
徐默阴险的想到,他默掐指决,负在背后的手,猛地一握,同时神识散发出去,就要侵入凌枫的火炉,想要顷刻间就叫凌枫炸炉。
可是下一秒钟,他脸色陡然一变,他感受到自己的一缕神识,如同装在了铁桶上。怎么也无法进入凌枫的火炉之中。
眼看着凌枫火炉中的宝物就要成型,徐默狠了狠心,使出了更加猛烈的神识攻击,妄图突破那莫名的蔽障。
“区区小魔。”
忽然之间,一阵宛如天籁的冷哼,直击徐默脑海。
紧接着,他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神识,摧枯拉朽地杀了过来。“轰”得一声,狠狠地击中了灵魂。
只是一瞬间,徐默受了极大的伤害,脸色惨白至极。
“谁,是谁?”
他惊恐地瞪大着眼睛,能紧紧凭借神识,就重创自己,这是怎样可怕的存在?惊恐没有持续多久,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忽然他眼前一暗,从台上栽落,不省人事。
“不自量力。”
凌枫灵魂空间内,传出夏雨冷漠的声音。夏雨的实力虽然还在缓慢恢复中,但她的神识,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对她使用神识攻击,无疑是以卵击石的行为。
其实以他徐狂魔的实力,或许现在可以暂时压制住还在缓慢恢复中的夏雨,但是论神识攻击,绝对会毫无悬念地被碾压。
没有人注意到,徐默怎么会“不小心”从台上跌落。因为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此时,大家的注意都放在了那裂纹越扩越大的火炉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一个小插曲。
五种材料与风雷锤的半成品融合完毕,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是最后一步。凌枫伸出手掌,对着龟裂中的火炉就是猛烈一掌。顿时火光四射,一头火凤凰一般的火鸟噙着一把闪烁着雷莽的锤子,飞腾到了空中。
宛如神迹的景象震慑住了所有人。
只见,凌枫手掐指决,对着空中的锤子,连续打出数十道阵法,接着锤子坠落,落在凌枫身前。
他左右开弓,早已握在手中的两把铸造锤,雨点一般地落在了即将成型的风雷锤上。
千锤百炼大法,讲究精气神,全力以赴地运用,与锻造的武器,融为一体,此时凌枫挥汗如雨。淋漓尽致的锻造手法使得全场鸦雀无声。
当凌枫停下略微酸涩的手臂,燃香上,最后一点灰烬,随风吹散。
凌枫微微一笑,这是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他高声道:“风雷锤,玄品初级。完成。”
“玄品?!”
所有长老都震惊地站了起来。如果上一次凌枫创造了黄品高级的焚天戒指,叫这些长老刮目相看,叫他们动容的话,那这一次,真的是技惊四座。
炼制出玄品的宝物,这意味着,他的锻造术,不下于玄天宗的锻造大师了。
郭匀再次懵了。原以为炼制出了深渊战斧,就算师父不出手也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对方竟然炼制出玄品的宝物。
他奇怪,师父明明说过会暗中出手,凌枫有怎么可能完好的把宝物炼制出来。
他扭头望向主席台,去看徐默,可却没有找到他。反而在主席台下面,看到了一个狼狈爬起来的人影。那就是徐默。
这个时代是有关于风雷锤的记载的。所以,大家的震惊完全出自于凌枫能够炼制它。不过按照比赛规则,最终的结果还需要鉴定过的。
负责裁判的五位长老,眼神交流着,苍仪正要说话,郭匀却抢先说了。“若是风雷锤,我无话可说。凌枫敢一战否?”
郭匀几乎丧失了理智,他明明忌惮凌枫的实力,此时却敢发出挑战。
大局已定,退出玄天宗已经铁板钉钉。郭匀已经是一头疯狗一般,当年为了进入玄天宗而不惜一切,现在当面临要退出玄天宗的命运时,他陷入了疯狂。不等凌枫应战,他举起刚刚炼制出来的深渊战斧,然后催动法力,整把深渊战斧,立即燃烧起熊熊烈火。
这是真实的火焰,火焰缠绕的战斧,飞速旋转,射向凌枫。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哔哔啵啵的炸裂声。
场内惊呼。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的郭匀会失去理智一般地对凌枫发动攻击,这是器道之赛,私自动用武力,是会被取消资格的。
但是郭匀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要做的就是杀死凌枫。杀死这个一年前就该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