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阁
木子期趁机为龙离渊说好话:“是很奇妙,不过也算是自然而然,你可知道在地宫,龙离渊给你服下的那些东西都是至宝,别说龙宫,即便放眼整个人间,亿年血蛤又能有几个?他对你,是真的很用心。”
“苏灵雨,回去吧,他很担心你。”
苏灵雨原本还有些感动,可是听到木子期说龙离渊担心自己,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担心?他会担心她?他真的担心她吗?如果真的有木子期说的那么担心,那么为什么就这样放任她一走了之,连追都不追一下?
苏灵雨越想越难过,干脆背过身去,冷声道:“我不回去,他要担心就担心。”
她倒是想要看看,龙离渊对自己的担心,会到何种程度。
木子期叹了口气,道:“苏灵雨,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高兴,我就喜欢这样!”苏灵雨回头冲木子期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
她其实也是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对和错就可以衡量的。她想看看龙离渊,他接近自己,对自己好,是否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凤凰身。
木子期担心苏灵雨,快步追上她,转移话题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拜师。”苏灵雨回答得十分迅速。
如今,她也算是有功底的人,而且灵山庄测试灵力的时候,龙离渊都说她天赋异禀,这就证明她绝对是个可造之材,倘若去拜师,一定可以拜一个最厉害的人为师,到时再来上一段师徒恋,也未尝可知。哼哼,到时气死龙离渊去。
木子期却是很惊讶:“拜师,找谁去拜师?”
“天下之大,我要找最厉害的那个拜师!”苏灵雨趾高气扬地道。
木子期不禁笑了起来,目光温柔地看着苏灵雨,道:“你这是在跟他置气吗?”
“才不是呢!谁跟他置气,他真以为他是个龙王,就很了不起吗!”苏灵雨愤愤不平地道。可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她这就是在跟龙离渊置气。他不追出来是吧,很好,那她就去拜一个最厉害的师父,跟着师父去打江山,非得活出一个意气风发轰轰烈烈的人生!让他刮目相看瞠目结舌悔不当初!
小仓鼠蹦蹦哒哒,鼓掌道:“麻麻说得对,金衣小贼太嚣张了,我们去拜一个厉害的师父,到时好好教训教训他!”
木子期冷汗涔涔,终于明白有其主必有其仆的真理。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冷汗,真诚地建议道:“你刚服用了这么多有助于提升功力的宝贝,眼下就去拜师实在是一种浪费。而且你本就与常人不同。不若这样吧,我带你去历练历练,让你就像今天跟熊对决一样,自行悟透。”
“怎么个历练法呀?”苏灵雨很好奇。相比拜师,木子期这个提议让苏灵雨更加满意。虽然苏灵雨是很想气气龙离渊没错,但是她也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人,断然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气谁。
前世的生活经历告诉她,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屹立不倒,追寻自己想要过的生活,首先就必须要有一技之长。这话放到这个时代,则必须是要有功法傍身。既然自己占用了如此宝贵的凤凰身,那么便绝对不可辜负。更何况,凤凰死后还再三嘱咐她为她报仇,没有傲人的资本,她拿什么去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暗夜阁。”木子期眸光变得幽深。
暗夜阁汇集了天下间各种层次的人,其实在这个大陆时代,人与妖的界限并不分明,因为不论人还是妖,都在修行。各地的人和妖,为了更快地突破自身,都会汇聚在此,通过比试来体会参悟。
初到暗夜阁,小仓鼠可好奇了,小脑袋到处乱转,大大的眼睛全是兴奋,几乎都舍不得合上眼睛了。
“麻麻,麻麻,我刚才居然看到了一只仓鼠,我们还说话了呢,他好厉害哦,居然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小仓鼠附耳苏灵雨悄声道,语气里是浓厚的羡慕。
木子期耳尖自然听到了,看向苏灵雨笑道:“小仓鼠跟你已经契约,只要你成功晋级五阶,你的宠物便可以幻化成人形了。”
“五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苏灵雨听到小仓鼠可以幻化成人形,也是喜出望外。
木子期沉吟道:“每个人天赋不一样,所以进阶所需要的时间自然也不一样。”
“我吃了亿年血蛤和洗髓丹培元丹,再加上天生凤凰身,拥有七种不同的力量,这样算不算是天赋卓越了?”苏灵雨睁着大大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木子期。
木子期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拥有七种不同的力量?”
苏灵雨想起灵山庄的那一幕,认真点了点头,道:“当初我跟龙离渊一起在灵山庄,去圣山测试了我的灵力值,当时灵台亮起了彩虹之心。”
说到这里,苏灵雨狐疑地看向木子期,皱眉道:“难道龙离渊在骗我?”
“没有没有,他没有骗你!”木子期用力摇头,满脸通红道:“我只是太震惊了,你居然能够让灵台的彩虹之心亮起来,苏灵雨你知道吗,你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苏灵雨越发好奇了:“难道彩虹之心不是每个凤凰都有的吗?”
“不,你错了!”木子期认真地道:“虽说三界只有一只凤凰,但是凤凰却也并非由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只,凤凰也会死去,也会新生。在你之前,也出现过拥有彩虹之心的凤凰,但那已经是上古时期的事情了。五千年前,一个凡间少女拥有彩虹之心,因为出生于修行世家,故而天赋被开发得早,五岁时已经名傲天下。”
“那后来呢?后来那个少女怎么样了?”苏灵雨急急追问道。
木子期神色中流露出一抹惋惜之色,叹道:“天赋过人是一把双刃剑,她名气早成,江湖中人早已嫉恨万分,试问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修行,竟然还抵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又有几人能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