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才一踏进裴府,夏紫鸢便感觉到遍体生寒。
这裴府,她住了五年了。可这五年来,她的身体,她的心,却是从来都没有暖过。
在裴府的每一天,她都觉得寒意侵入骨髓,让她不堪忍受。
可是不堪忍受,也得咬牙强行忍受。
才一跨进大厅,一盏茶便直接摔到了她的脚前,随后是裴云刀的怒吼声:“去哪了!”
夏紫鸢弯腰,将地上碎掉的茶盏一块块捡起来,放到一旁的杂物桶里,然后又取了抹布将地上的茶叶茶水收拾干净。周围四五个丫鬟一直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没有人伸出手帮她一下。
夏紫鸢也没有任何怨言,不过是清理碎掉的茶盏罢了,比这更难的,她都独立完成了。她清楚这府里的一切,都是裴云刀的,这些丫鬟,没有他的命令,又怎么可能来帮自己呢,除非是嫌命太长了。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裴云刀最大的爱好便是折磨自己呢。
“过来!”眼见夏紫鸢将地板擦拭得光洁亮人,裴云刀招手道。
夏紫鸢平静地起身,走到裴云刀跟前。
裴云刀粗鲁地将夏紫鸢拽到自己怀里,三下五除二便撕裂了她身上的衣裳,尔后将脑袋埋进了夏紫鸢的胸前,肆意享受着她的美好,她胸前已经是青紫交加,裴云刀仿佛觉得没劲,嘴下突然用力,牙齿深深嵌进了夏紫鸢的肉里,夏紫鸢痛得闷哼一声,眼里晶莹流转,却很快咬紧了嘴唇。
“叫啊!大声叫啊!臭婊子,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去见木子期了!你说,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去见他了!”裴云刀愤怒地道。
夏紫鸢沉默不语。
她的沉默,更深地激怒了裴云刀。
只听见“嘶啦”一声,夏紫鸢的衣裳几乎被整片撕下,胸前玉背,统统裸露在外。
大厅里,除却四五个丫鬟以外,还有两个看家男侍卫。
裴云刀往日施暴,也动手撕扯过衣裳,不过那都是在寝房,即便有人在,也是丫鬟,今日,却是当着家中男侍卫的面,夏紫鸢难以忍受这样的侮辱,她动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碎布条,努力地想要裹住自己的身体,这已经遍布伤痕,已经被玷污了的身体。
但是,她这样无声的反抗,却被裴云刀轻而易举地压制。裴云刀残忍地将她的手扳开,将她身上仅存的衣裳撕得更碎,碎到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夏紫鸢浑身都轻颤起来。
裴云刀捏住她尖细的下颚,看着眼前这娇弱而又倔强的美人儿,冷酷地道:“怎么,感觉羞愧了,想要将衣裳给穿回去了吗?”
“求我啊,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来求我,我就帮你把衣裳穿回去,或者是让他们都出去,只留下我们两人享受着曼妙的春宵时刻。紫鸢,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好吗?”
夏紫鸢垂下头,艰难地道:“求……求求你。”
“求我做什么!你说,你说你求我做什么!”难得看见夏紫鸢如此低声下气的一面,裴云刀很是兴奋。
夏紫鸢觉得难堪,却也只得依照吩咐,道:“紫鸢求求裴大人,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弄紫鸢。”
“那紫鸢的意思是,让我偷偷地玩弄你,对吗?”裴云刀邪笑道。
裴云刀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夏紫鸢再清楚不过了,她闭紧眼睛,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头垂得很低,那些眼泪直接砸到了地板上,很快便蒸发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她说:“是的,求裴大人、偷偷地玩弄紫鸢。”
“你们都下去吧!”裴云刀如愿以偿,挥挥手。
房间的丫鬟与男侍卫们,全部都退了下去。
裴云刀这回没有再客气,直接将夏紫鸢身上最后一点碎布条都扯了下来,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的夏紫鸢,美得如同一尊玉像,裴云刀眼中流露出一股占有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发出绿色的光来,像是暗夜中的狼。裴云刀冷笑道:“夏紫鸢,你原来一直在我跟前装圣女,可其实你自己也是很清楚你内心的肮脏对吗?”
“这天底下,从来都没有什么干净的人!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我裴云刀诚实罢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虚伪!都把自己裹在一张清高的皮囊之下,还高傲地以为自己跟别人当真有什么不同,我想想也是觉得好笑!”
裴云刀说话的时候,手也没有闲下,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个干干净净,将夏紫鸢的腿扳开,径直大力撞了进去……
泪,再一次从夏紫鸢的眼角滑落。
为了等待夏紫鸢,苏灵雨在摘星楼呆了一整天,哪儿都没有去。可是等啊等啊,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还是没有看见夏紫鸢的影子。
龙离渊敲门,进了房间,笑道:“怎么,还在等她啊?”
“是啊!”苏灵雨点头,有些烦躁得道:“她不是那种会失约的人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呀,就是爱较真,说不准儿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呢,你却是当真了,还眼巴巴地搬到摘星楼来住了,等着别人来找你,现在知道错了吧。说你傻,你还真是傻。”龙离渊看着苏灵雨将自己关在房间大半天,就觉得心疼。
苏灵雨见龙离渊这么说,却是不乐意了,嘟着嘴道:“龙离渊,你能不能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相信夏紫鸢绝对没有骗我!”
龙离渊忍不住反驳道:“你凭什么相信人家绝对没有骗你!”
“因为她的眼神很干净啊,我不相信眼神那么干净的人,会欺骗我。而且啊,她可是木子期喜欢的姑娘呢,木子期人那么好,他喜欢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苏灵雨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这一天,苏灵雨没有等到夏紫鸢,却是不争的事实。
谁也不知道,夏紫鸢此刻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包括木子期。他喝得浑浑噩噩,不知天南地北,等醒来的时候,只见房内早已换了光景,两名打扮妖冶只着轻纱的女子,正依偎在他的胸膛,他吓了一大跳,酒意立马醒了大半,忙坐起身,一把将女子推开,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