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导演与副导演
为子涵烟安排什么工作，张文远自己本身是有着两种后备方案的，但这都等祁岩作好决定之后，张文远才可以跟进。
“有人打电话来了。”张文远起身，稍稍示意。
“你想要借机溜走？”子涵烟却是没有给予张文远太多的信任。
“哪能啊。”张文远苦笑，“我出去接个电话，给我点空间，也好趁此想一想接下来给你安排的工作，呆着这里你给我的气场太强了。我整个人都有些紧张，大脑的供血不错，思考也会缓慢许多。”
“噗~~~~”子涵烟想要笑出来，但很快忍住，觉得现在坚决不能给张文远好脸色，于是重新板起脸，“姑且信你一次。”
废了番口舌，张文远终于拿着手机出去。在与子涵烟讨价还价的时候，张文远原本计划着手机铃声断了，自己打过去的。
可没想到，这手机铃声像对方的性格一样颇有韧性，坚持不懈的响着。
打开门出了包间，张文远找了一个安静的阳台，这阳台也就二层楼高的样子，往外看去是一般般的街区，有人，有紧挨着的副食店，餐馆等，不是很热闹繁华，也算不上人烟稀少。
向远处眺望，没有几十层高的楼遮蔽视野，还算空旷。
张文远接了电话。
“张总。”
“是勒，有什么事吗？”张文远轻松的笑了笑。
“打扰了吗？”语气似乎礼貌了些
“没事，刚吃完饭，正坐着消化悠闲呢。”闻着餐馆厨房飘来的香气，张文远感觉自己的肚子更饿了。
沉默了会，犹豫了很久，祁岩才道出一声：“抱歉。”
“怎么了？”张文远装作关心，其实张文远并不在意祁岩考虑的结果，因为两样结果对张文远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只是希望他能快速做出决定而已，仅此而已。
（艺术家的骄傲？还是失去壮志的表现？抑或两样有之。）
“‘富春’的导演一职，我怕是不能胜任。”祁岩说着话异常缓慢，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言辞。
“这怎么行！”张文远一只手紧了紧阳台上的护栏，这算是超出意料之外的结果？不会还要自己亲自去劝吗？这人怎么能这么傲娇呢？
“张总，你先不要着急。”
“嗯，没着急呢。”张文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起伏的心情。
“我觉得………”祁岩的话说了半句，然后又转折了，“我的意思是不当这部电影的导演一职，嗯，仅是正导演一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当着这部电影的副导演，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现在副导演这个位置很热门吗？怎么谁都强着做。）张文远很快抛开了这个糟点，“有什么原因吗？”
“张总，怪外抹角的话，我也是说不清楚，所以我还是把话一切摆正了直说，行吗？”
“当然可以。”
“首先，看了这剧本，再在会议上听了你对这部电影的想法，相互作了番比较，我觉得自己的导演风格并不适合这剧本。
而且，我看了子导的作品，觉得，指导‘富春’，子导的风格是更加合适的人选。
如果张总担心子导的实力不能够胜任，这一点张总倒不用担心，对于‘富春’来说，子导所欠缺的也就是一些拍摄技术，这在我当副导演的时候，会帮助她的。“
其二，我自己也很久没有拍电影了，虽然有着以前的经验垫底，但重新接触，总会有些生疏感，所以我想先从副导演做起熟悉一下流程。
其三………..”
“哎~~~，等等….”张文远赶紧阻止了祁岩的长篇大论，“用不着说这么多原因，我就直接问你一句，你是真心想要先从这部电影的副导演做起？”
“是的。”祁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假惺惺的劝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我先去做后面的安排。”更这类人交际，张文远也不想浪费精神进行过多的感情表演。
搞不定不仅收不到好的效果，还会让人厌烦也说不定。
“嗯，那么，打扰了。”
说完话，祁岩也就把电话挂了。
张文远把手机抄起兜里，站在阳台上，想了会，考虑着等会的措辞。
但仅一会，张文远闻着一阵香风，然后就看家一只白皙柔嫩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呢。”
“眺望远方，思考人生。”张文远随口胡诌。
子涵烟才不接张文远这些搞怪话，而是埋怨道：“你怎么接个电话都怎么久，害的我以为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溜掉了呢。”
“其实电话很早就接完了。”张文远抬起脖子，深沉的仰望天空。
还好，冬日的阳光没有夏日那么耀眼。
“然后呢？”子涵烟有点掉入张文远营造的气氛当中了。
“然后？你看到的就是然后，它从未改变。”张文远酷酷的道，仰起的脖子平视前方眼神之中充满了忧郁。
（看来不能再一直在办公椅上坐着了，太缺乏锻炼了，这脖子抬一下就有点酸。这贼老天怎么没给我一个铁打的身体，真是艹蛋的重生人生啊。）
“这个，不会是真的饿傻了吧。”子涵烟担心道：“小文远，你不要这样，我不阻止你了，让你安安静静的吃饭就是了。工作的安排我也会耐心等待的，不会这样烦着你呢。”
“真的？”张文远惊喜道，他营造的气氛瞬间打破。
“真的。”子涵烟回答。
原本，听到这两个字组成的词语，张文远应该是高兴的，虽然语气似乎有点怪，并且当他转过头时看见子涵烟笑盈盈的面孔时，张文远更应该高兴的，虽然笑容也有点怪。
但是，这些，都是细节，不是有句话叫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吗？
可是，女生是细节动物，对于她们，最不可忽视的恐怕就是细节了吧。
所以，在子涵烟不正常之前，张文远自己率先恢复了正常，口气异常的一本正经的道：“你的工作安排已经定好了，就是当‘富春’的导演一职。”
说着话，张文远也是朝着包间走去，让子涵烟积累的怨气无处发泄。
等到回到包间，张文远加了一筷子菜，尝了尝，还好，没冷，还是温的。
“不是跟我想的一样吗？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犹犹豫豫的没有说。”子涵烟两手交叉撑着自己俏丽的下巴，望着吃的欢腾的张文远。
“你不吃一点吗？”张文远随口问道。
“气饱了，不饿。”
“随你，”张文远也不在意，“还是有些不一样吧。”
“那里不一样？”子涵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文远在回答自己刚提的问呢，
“这次你是导演。”
“是啊，不是都是导演吗？”子涵烟说道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是正导演。”
子涵烟特意在“正”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张文远随意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子涵烟感到异常不解。
服务员把重新热过的汤端了上来，是子涵烟安排的。
“谁知道呢，”张文远喝了一口热汤，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舒服的不行，“或许是祁岩感觉自己年岁大了也算不定。”
…..…..
宽敞明亮的室内，祁岩挂断了电话，稍微沉思了一会，然后些许自嘲：“老了，自己真是….”
“祁岩。”祁岩母亲喊道。
“嗯。”祁岩应答，起身，向着声源出走去。
电话的旁边，放着一份报纸，正打开的那面是一篇关于娱乐圈的报道《天才？首部电影破亿，为你详细解读这个导演》
“这个子涵烟，还真是一个幸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