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VS谭文柏
谭文柏并没有回答秦若仙的话,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神色讳莫如深。
秦若仙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师父和沫沫之间出现问题了。她很想问自家师父和沫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这是师父和沫沫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做徒弟的大概是帮不到什么忙。而且她相信师父对沫沫的感情不会轻易说放弃,也不会允许沫沫退缩。
事实的确如此,谭文柏和文沫之间出现了小岔子,这个小岔子让文沫退缩了。事情要从文沫和释然出差的那天说起。
去美国出差的行程安排的很突然,文沫对此行程完全没有一点概念,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出差,而且还是在中毒事件没有平息的情况下出差。因为时间的关系,她连和谭文柏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电话里跟他说一声。
他们在美国一家叫斯里顿的酒店落脚,因为时差的关系,文沫到达美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谭文柏报平安,而且她忘记将手机开通国际漫游,所以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已是在美国的第四天了。
她用酒店的座机打通谭文柏电话的时候,心里无比虚心。
“你好。”
熟悉的嗓音,淡漠的语气,简单的两个字敲击着文沫的心,她不由的鼻头泛酸。原来不是她不想念,而是她将这股想念压在了心头,一旦触动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此刻能飞到他的身边,窝在他的怀里,听他细碎的数落,然后可以调皮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她不由的伸出手指在墙上描绘着,语带哽咽,糯糯的喊出声:“文柏。”
电话那端突然静默,文沫似乎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加重了,不知为什么她很害怕谭文柏会挂断她的电话,忙解释的说:“文柏,对不起,我下飞机的时候你这边刚好深夜,我怕打扰你的休息所以才没有给电话你,我没想到接下来的行程都排得很满……”
“连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谭文柏冷不丁的截断文沫的话,语气冷然。
“我……”文沫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听到谭文柏冷然的语气她不由的握紧了话筒,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接话,讷讷的说:“对不起,文柏。”
“沫沫,你不用说对不起。”谭文柏自嘲的说:“作贱的那个人是我。”
因为不管她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一定是把她摆在第一位的。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累,也会质疑这段感情,尤其是联系不到她的四天里。
她大概不会知道他在联系不到她的四天里有着怎样的害怕和担心,她不会知道他几乎是未眠未休,他甚至出动了不必要的势力只为找她。
得到消息她住在华尔街一家叫斯里顿的酒店,那时他有的不是生气,而是心终于落地,崩紧的神经得以松懈,幸好她安然无恙。
“文柏。”文沫真的慌了神,越是慌乱越是不知道怎样解释,她又觉得此时此刻的解释根本是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掩饰。
是她疏忽了文柏的感受,没有顾及到他的想法,甚至没有意识到联系不到人的时候他会有着怎样的担心,说来说去是她拿着文柏对她的纵容在挥霍着他的爱。
“对不起,文柏。”她哽咽的,委屈的说:“你可以生气,可以暂时的不理我,但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明明是她想要丢下他,即使她没有这个想法,但她的行为伤害了他。只是听到她委屈的哽咽声,谭文柏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沫沫,被你忽视的是我,该说被丢下的人也是我。”
“我没有要丢下你,从来没有。”她忽略前一句,语速极快的反驳,顿了顿,她略踌躇的说:“我,我有想你。”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静默。
“文柏,我是真的想你,很想很想。”文沫说的时候脸红红的,有点害羞,如果站在谭文柏的面前她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可是此时此刻她若不说,以后她更不敢说。她想让他安心,她想告诉他,她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份感情,没有半点敷衍!
谭文柏真的觉得自己被文沫吃得死死的,她只是一句话就将他心中积压的好几天的怒气轻易的给熄灭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算不上的吵架,之后文沫不管工作多忙都会抽时间发信息给谭文柏,或是打电话,哪怕一个电话只来得及说两三句话。
美国艾尔公司是天龙期下的融资公司,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纰漏,负责财务的三个负责人携款出逃,金额高达10亿美金。
如果追不回这资金,整个天龙集团都将会受到波及,资金周转困难的同时面临各个银行的追债。
这件事情虽报了警,但是并没有公开,因为一旦公开,天龙又将承受新一轮的舆论压力。外界舆论的压力比实际承受资金压力更为可怕,因为人心,人心一旦受到媒体的蛊惑就会引起慌乱,后果是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在尽量的压制,希望警方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三个人,尽量挽回损失。
然而,事情过去几天,携款逃走的三人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找到出国的记录,甚至他们携带的巨款也没有查到半点线索。
文沫回国的时间也因为调查无结果而一再推迟,每日陪着释然奔跑着各个部门,还要处理公司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其实压力最大的还是释然,她每日陪着他工作到晚上一二点,无一例外。
纸是包不住火的,艾尔公司携款出逃的事情在调查的第七天被媒体登在了纽约时报上,消息的泄露无疑对天龙来说是中毒事件后的雪上加霜。
“嘭”的一声,释然的办公室里传来杯子清脆的响声。
文沫迟疑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到释然的办公室门旁,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的。
释然站在窗前吸着烟,神色冷沉,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一眼文沫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文沫默默的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叫来清洁工将砸碎的杯子清扫,走到释然的旁边以同样的站姿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