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划上句号了
谭文柏知道秦若仙在云南出现过的消息是在两天后,然后又听到她的消息再次断了后眉头狠狠一拧,眸光一眯。
良久,他拿起手机摁下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他直接甩下一句话:“陆小斌,冻结秦若仙所有的银行卡,立刻马上。”
说完,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陆小斌从知道秦若仙有先天性心脏病那天起,一直处于焦躁期。接到谭文柏这个电话并不感到意外,甚至他也打算这么做。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而且还是很迅速的以家人的名义断了秦若仙所有的经济来源。
只是,在冻结了她所有的经济支柱后,他心里又涌起更多的不安。
“秦若仙,你这个笨蛋。”陆小斌双眼赤红的捶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说完之后他无力的坐了下来,先天性心脏病啊,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随身携带着炸弹,这颗炸弹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她送到死神那边?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和她一起长大,他竟然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她。
如果不是去跟妈妈求证她病情的事,他一直以为爸妈当她是亲身女儿一样。原来不是,妈妈并不是很待见她。
从小到大和她在一起,他竟然从未发觉。
他是多么的后知后觉啊。
谭文柏的心情很糟糕,文沫的避而不见让他对这份感情越来越没信心,有时候他会想,那么多女人,他也不是非文沫不可!可偏偏……
看着台面上的电话,他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拿起,摁下那一连串熟到可以倒背如流的数字,听着接通电话的声音他为自己的不矜持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是啊,谁让自己先爱了。
电话一直响到谭文柏想要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文沫的声音就那样不期然的传入他的耳际,黯然的眸色忽而一亮,只一瞬因对方的话又冷了下来。
“你好,我是文沫,您哪位?”
谭文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此刻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犯贱,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此时正在翻着档案的文沫并没有注意电话里头的不寻常,见对方不出声,再次:“喂”了一声,就在她觉得奇怪的时候,电话啪哒一声挂断了。
她愣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迅速的滑开屏幕看到来电显示,文柏二字就这样映入她的眼,猝不及防。
她的呼吸突然一下子变得紊乱,脸色煞白,后退一步倚着书架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磕在书架上,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最近做什么都不顺心,做什么都不顺心。
如果,刚刚她从资料堆里找出手机的时候顺带的看一下来电显示,是不是这种情况就会避免?
文柏他一定很生气,不只生气,还会对她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真的不知道啊。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她连文柏二字都不敢看到,更不敢去想。她的潜意识里,那是对他的背叛,她连自己心里那一关都过不了,又如何能去面对他?
看着手机上的文柏二字,直到手机的光亮暗了下去变成黑屏,她抱膝蹲在地上双眼酸涩,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喃喃出声:“对不起,文柏,真的对不起。”
“啪”的一声,谭文柏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甩出几米远,手机四分五裂。他的脸色黑沉沉的,眸中寒意如冰。
脑海里不停回旋着文沫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那句“您好,我是文沫,您哪位”这句话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脑海里甩掉。
这句话就如同一把利刃剖开他的心口,伤的鲜血淋漓。
他可以当她和释然之间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说不在乎那是假的。但是他又庆幸那晚是释然,如果是弗德尔可能事情比他想象的还会要严重。
赶到美国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所有担心和焦虑在那一刻安静下来,原来只要她安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的逃避,他都可以理解,所以给她时间来冷静。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
犯残,可笑或者这两个形容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此时的处境。
他怒极反笑,笑过之后却只有难言的苦涩。
或许,他的这场暗恋,这场自以为是又自作多情的爱该划一个句号了。
林暮九接到谭文柏电话的时候正在局里等着录口供,电话一响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瞧着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千易,眉梢轻轻一挑倾身上前,询问:“千警花,我能先接个电话吗?”
千易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拉远与林暮九的距离,板着脸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林暮九似乎没主意千易的小动作,拿起电话闲适的往后一靠,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在他抬起头的瞬间划过一道光芒,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道:“谭大老板,今儿个有何指教?”
“喝酒。”
林暮九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即戏谑的道:“喝酒?我没听错吧。”
“嗯。”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蓝球场,酒水自带。”谭文柏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林暮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收线声,嘴角抽了一下。地方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酒水还要自带,有这么叫人去喝酒的人吗?看样子,某人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啊。
他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千易说:“今天的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了,我赶时间。”
千易眉头一拧,美目染着几许的怒意:“林先生,什么叫暂时不追究?”
“字面上的意思。”林暮九冲着她微微一笑,
千易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倾身凑近来的林暮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抬头便见林暮九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她,却是一本正经的说:“千警花,辛苦你了。”说完之后边走朝着她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千易咬牙切齿的目送他离开,想着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有种被调戏的错觉。她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蛇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