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如此
“你在胡说什么!神经病啊!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顾苓眼睛瞪得铜铃大,什么男朋友?正宗的厚颜无耻好嘛?
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让江曳误会她跟于泽凯这个小人还有什么关系。
可顾苓的态度越是这样,于泽凯的表现越是强势,紧抓着她不肯放手:“苓苓,别闹。”
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江曳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眸越来越深,如同夜晚里深不可见底的海洋,看似波澜无惊,谁让人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危浪滔天。
江曳走得越近,顾苓就越是感到颜面难堪。
她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啊,怎么一个个贱人都连番登场。她刚才跟于泽凯的谈话不会全被江曳听去了吧?不仅被他撞破她被人下药,又被他撞见杯具的相亲,这下又给他发现她这段不堪的往事。
她简直衰到家了!
扫了一眼顾苓窘迫的脸,江曳笑得深不可测,朝着于泽凯道:“这位不是刚进修归国,准备接任市场部总监的于先生嘛,刘副总向我介绍过你,没想到你提前回国了,久仰。我是江曳。”
两个字不需要任何赘述,已足够代表他的身份、他的高贵,以及他所有高傲的资本!
听到这个名字,于泽凯明显愣了一下,作为男人他明显感觉到刚才江曳带来的威压感,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牢牢抓住顾苓,可是如果他是他的新上司,那么——
看到江曳伸过来的手,于泽凯下意识的放开顾苓,握过去:“总经理您好,初次见面,我是于泽凯。”
没想到江曳的那只手半路方向一换,忽然抓住顾苓一路往车里带:“于总监你刚回国先回去调个时差,我跟顾主管还有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一连番的行为出其不意,霸道无比,顾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强拉进车里带走了。
看着急速飞驰而去的豪车,于泽凯僵在半空中的手用力的捏紧,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
到底是豪车,一眨眼已经开出车库,顾苓叫喊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车,我还有事!”
江曳却置若罔闻,一直开出两条街道猛地踩下刹车。
顾苓差点被巨大的惯性摔到挡风玻璃上,忙不迭抓紧拉手:“干什么,你有病啊!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她刚喊完,江曳忽然一股大力,将她压倒在车座上,迎面就是一道轻嘲:“顾苓,你好大的本事,趁我不在的时候干下这么多蠢事。”
昏黄的车顶灯照耀下,江曳的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一层光,但他漆黑的瞳孔里隐隐透着一股凶狠。
顾苓不知道怎的,顿觉口干舌燥,生出一丝丝害怕来。可又不甘愿就此低头:“这,这关你什么事?不管我干了什么,我乐意!”
他干什么这么凶起来?本来她的事就与她无干,他除了是她的新老板,凭什么管她的闲事?哼!
“不关我的事?”江曳双手撑在她的头侧,忽然笑了一下,那层凶狠逐渐褪去,变成魅惑丛生的邪谑,“你今天撞了我的车,维修费保守两万美金,另外我每分钟时间价值一百美金,你总计让我等了十八分钟,就是一千八百美金,再加上维修费,一共是两万一千八百美金,顾苓,你准备拿什么还?”
那是她整整一年的薪水加奖金!
顾苓顿时嘴巴张大成O型:“只是刮了两道划痕而已,你不如去抢!”
江曳那双带电的眼睛,从头顶朝下将顾苓扫视个彻彻底底,轻佻的挑眉:“可是我不会抢,我只会强。”
话里赤果果的暧昧,毫无遮掩,让顾苓脸颊哗的一下红了。这家伙节操都给狗吃了,怎么三句就离不开那些乱七八糟的。
顾苓别过头去,不想对上他那双狐狸眼睛,撇嘴道:“欠你的钱我会分期还给你,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没空陪你玩这种低级游戏。”
喂!她可不是他那些“红颜知己”,三言两语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徒有其表的皮囊忽悠到。
江曳却明显抓住了她躲闪的眸子,挑起她的下巴迫她正视,戏谑道:“你的事无非就是相亲,又是跟上次一样的货色,还是类似你刚才你那位前男友的水准?顾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审美观拔高到我这样的高度?”
他,他,他这是在嘲笑她吧,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嫁不出去,品位差,没审美?!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苓立刻反唇相讥道:“那也比你这个满肚子坏水,风流成性,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女人的花花公子好!”
“比我好?”也许是顾苓的态度太不客气,江曳的眼眸陡然变得阴沉,整张俊脸冷得吓人,高大的身躯猛地伏下,朝顾苓逼来。
顾苓被吓得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躲开白皙的粉颈已被他惩罚性的咬住,如同被大灰狼叼住的小白兔!
疼!很疼!然而更多的却是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咬的地方传遍神经,让她冷不丁浑身一颤。
竟然敢在车上非礼她!
这里离公司才两条街的距离,随时可能有同事经过,况且已经有来来回回的路人对车里投来异样的眼光……这个流氓,非要败坏光她的名声不可!
死色狼!她这就送他进宫当太监!
顾苓抬起腿重重踢过去,没想到防不胜防,江曳躲开她的攻击,捏起她的下巴朝着她的粉唇重重吻了下去!
“唔、唔……”
被含住双唇的刹那,顾苓浑身一震,如雨点般密集的小拳头毫无章法的挥过去。江曳却置之不理,更加霸道的捧起她的脸,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吸。
眼前一阵晕眩,连呼吸都喘不过来,顾苓如同溺水的人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肩膀。
一双手带着魔性似的在她纤细的腰上、圆润的肩头来回摸索,火辣又缠绵,温存又霸道,让她迷迷糊糊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晚……
打住!千万不能被他迷惑!这只不过是他对付其他万千女人的统一手段罢了!就如同他白天在办公室里对她做的那样,有钱的男人总是乐忠于此道,有钱而花心的男人更是如此。
就在顾苓以为自己要因为一个吻而窒息而死时,终于暂时被放开,脸颊上两团深深的红晕,顾苓犹自逞能道:“哼,你江大少也不过如此!”
输人不输阵,她顾苓就没有怕的!
忽然对上江曳更加危险邪魅的双眸,等等,突然顶在她腰间那个——
“你确定只是不过,如此?”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发丝微微垂落,俊脸仿佛笼着一层浅浅的光晕,俊美的脸孔上几乎找不出一丝丝的瑕疵,美得几乎炫目。
顾苓腾的想要临阵逃跑,他不会真要在车上来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