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乌龙
纠结了好半天,顾苓决定还是先去上班,别全勤泡汤了,还被算上旷工扣掉大把大把的红票票。
至于昨晚的男人是谁……爱谁谁,她不管啦!
只是一走进公司,顾苓就莫名的心虚,至于在心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仅如此,还特别怕看见,江曳?
笨蛋,别犯蠢!你干了什么凭什么要想着如何向他交代?他又不是你的谁谁谁!现在,立刻给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去!
顾苓严肃的告诫自己,抬头挺胸走进电梯,正准备跟里面的同事打招呼,然而抬头一看,顿时眸子撑大。
“闻总监,你头上?”
闻若何的脑袋上竟然裹着块纱布?
闻若何一脸无奈的望着顾苓:“昨天晚上……”
听到这几个字,顾苓条件反射似的一个激灵:“昨天晚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连忙补救,“咳咳,我只是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让总监您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道你忘了?”闻若何眉头微蹙,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复杂,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顾苓的小脸:“昨天晚上在酒吧里——”
what?!昨晚闻总监也在酒吧里?
看着顾苓震惊的表情,闻若何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算了,这件事就当作一场意外,咱们都忘了吧。”
叮一声,电梯到达,闻若何率先一步迈出。
完全凌乱的顾苓,隐隐听到前面闻若何对秘书Amy说:“Amy,我领带夹不小心掉了,帮我去后勤处领一个。”
一道雷狠狠劈下来,顾苓整个人呆若木鸡。
也就是说昨晚他看到了她,她还把他头打破了,最后他的领带夹不小心丢失了。难不成,昨晚被她扑倒的人,就是总监?!!!
与此同时,江家大宅里。
江曳忽然优雅的打了个喷嚏,他皱了皱墨眉,心里闪过思忖:莫非那丫头在念着他?想起昨晚,顾苓火热而奔放的主动骑在他身上,红的唇,媚的眼,白的肤,顾豆豆,你骨子里还真是个狐狸精啊。所以才让他昨晚把持不住,整整沉溺到了天明。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顾苓,仿佛一朵经由他催放的花,由初次的生涩到逐渐成熟,怒放。一想到她所有的改变,都是由他亲手引导,便让他生出一股男人的骄傲感与独占欲。这个女人最美的一面,这辈子只能由他一人见证!
那丫头现在应该醒了吧?该是什么反应呢?要不,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老管家用眼尾偷偷观察着江曳,竟然发现从来玩世不恭的二公子,脸上竟露出了那样温柔的表情,仿佛正在想着什么至宝。他冷不丁浑身一颤,小声道:“二少,到了。”
江曳一抬头,果然大门敞开,红色羊绒地毯一直通向里,江家大老爷江旐,与当家主母孙克柔坐在主位上等候,他目光一沉,手机收起,换上一副纨绔的笑容,走了进去。
孙克柔微笑道:“阿曳回来啦。”
“大伯母。”江曳微笑着点头。
孙克柔亲密的起身拍拍他的手:“哎呀,这好几年没见的,都瘦了。不过也更帅更漂亮了,大伯母真高兴。”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温柔仁慈的贵夫人,竟然会暗中操控了庞大的凯越集团大部分势力。
“大伯母倒是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年轻漂亮,”他脸上笑得多灿烂,心里就有多么的寒冷,他转过头望着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的江旐,微笑道,“大伯父,好久不见。”
江御乾五十多岁,布满皱纹却依稀能看出年轻风采的脸孔上闪过一丝异样,沉沉的应了声:“嗯。”
就在此时。
忽然,一根军鞭带着风,啪一下抽在江曳后背上。江曳痛得眉头一抽,没有吱声。孙克柔却惊叫道:“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来人一身军绿色戎装,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江曳,正是江家二老爷江御坤,吼道:“出国几年,回来也不着家。反而去给我勾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明星,败坏门风,让人看足了我们江家的笑话,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紧接着又是几鞭子,抽在江曳身上。
孙克柔责备道:“二叔,阿曳只是年轻,有些贪玩,稍微教训下就行了,哪能真往死里打?御乾,你还不快来劝劝!”只是嘴里说得着急,手里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江家大老爷皱了皱眉,却还是没动,仿佛漠不关心。
江御坤却是卯足了劲要收拾江曳一顿,挥着鞭子又狠又辣:“叫你昨晚回家难道你耳朵聋了么!让我们所有人等了你一晚上,快给我老实交代,你昨晚又去哪鬼混去了!”
江曳站得笔直的,一动不动,就是不吱声,咬牙忍下所有的痛。
江御坤被他这副不配合的态度彻底激怒,红着眼睛挥舞鞭子更凶:“好啊,你还嘴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孙克柔在一旁连连惊叫,朝着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人道:“阿赋,快来帮我劝劝你二叔,再打下去,你二弟就真伤着了。”
那人一身军绿色皮衣裹在身上,用一根腰带束起,明明是一身正气的戎装,然而穿在他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邪气。与其说他像江家人,不如他像半个孙家人,尤其是眉眼与孙克柔很是相似的细长,微微眯起的时候戾气毕现。
正是江家大少爷,江赋。
他边下楼梯边慢条斯理的戴着黑色皮手套,轻笑道:“二叔,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饶了阿曳吧。”
江御坤已经抽了二十鞭子,打够了,这时候接了台阶,没声好气的扔了鞭子道:“哼!今天你小子运气,这么多人给你求情,再有下次,看老子饶不饶得过你!”
江曳忍着痛,苦笑抬头朝江赋道谢:“多谢大哥。”
江赋走过来,在他身边的座位上落座:“阿曳,要不你到军营里来,跟着我历练几年?”
江曳不顾疼痛,连忙举手投降:“大哥,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这个家只需要出你一个精英就够了,我只负责吃喝玩乐。就连盛锋那个化妆品公司我也只是做来玩的,我有几斤几两难道你还不知道么?大哥,你可千万别害我啊,否则我立马就跑回美国,连三天后你的订婚宴都不参加。”
他这副样子,十足是家族中的纨绔小公子,一辈子安于享受家族荫翳,是个胸无大志的草包。
江赋垂下眼睑,不深不浅的望着他,似乎想看穿他这副纨绔的表象下真实的面孔,可是江曳的伪装实在太完美几乎让他找不到半点破绽,江赋含义未明的勾了勾嘴角。
离开江家的时候,江赋单手插在兜里送他,江曳上车的刹那,江赋冷淡的状似随意的声线缓缓传来,
“对了,你们公司好像有位姓顾的小姐,上次牌桌上遇到过,还挺有意思。订婚宴上,把她带过来吧。”
江曳拉开车门的手微微一顿,回头耸了耸肩,无所谓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