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马瑜大笑了两声，悲惨而凄厉，“什么COS团！她们是卖*淫团！她们为了讨好摄影师，都愿意去卖肉！被男人包*养！滥*交！各个是这样、各个都是这样！”
此番话一出，所有人震惊在当场。
马瑜的精神似乎开始变得混乱，一边哭一边笑着说，“我有一个喜欢的男生，他叫小杰，他是卖肉团的摄影师。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社团这么混乱，为了能多接近他，我就在一天中午去了她们社团的活动室，当时除了社长于晓敏之外，李璐、杜雪梅、吕晓燕和崔乐乐还有别的女生都在活动室里秀胸秀腿，看见我进去之后，就问我来做什么。”
“我说我想入社团，可是以李璐为首的几个女孩直接就拒绝了，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心里很难过，就回去了。”
说到这里，马瑜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谭小梦也静了静，等了一会儿又问，“之后你又去了社团？”
马瑜点了点头说，“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想再试试，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所以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化了妆，戴上发卡，穿着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
“可是这次，她们更过分了，嘲笑我丑，说我长得像男人！说我黑！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马瑜猛地一拍桌子，跳起来抓住栏杆，“她们说我不配做人，最多只能算是个小丑！说我打扮成这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谭小梦立即安抚她说，“马瑜，不要激动，深呼吸。对，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马瑜大喘几口粗气之后，慢慢坐了下来，“这件事让我非常难过，也不愿意再学习了。我暗暗想，这种社团不入也罢，或许我还有别的方法接近小杰……”
马瑜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经常跟着小杰，他打篮球我就在旁边坐着，他去图书馆我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看书……”
谭小梦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想杀了这些女coser？”
马瑜冷笑一声，“有一天我跟着小杰，我以为他会去图书馆，结果他在走廊里站住，一直看时间，好像在等人。很快，李璐和杜雪梅就来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小杰喜欢李璐，还送了一条银链子给她，可是李璐嗤之以鼻，说银子根本不值钱，然后就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小杰很不开心，我也很不开心。”
谭小梦皱了皱眉，问，“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你就把李璐还有其他人杀了？”
马瑜嘴角一抽，“当然不止！有一天，小杰又和李璐见面了，这次杜雪梅没有来。小杰对李璐表白了，说如果他做了李璐的男朋友，以后出COS做她的专属摄影师。可是李璐嘲笑小杰技术不好，还说有个摄影师比小杰厉害多了，还说小杰是乡下土包子，眼瞎了才会喜欢他。”
“小杰很难过，一个人出了学校，我跟着李璐，看到她回了社团活动教室，墙角有个帘子是她们自己做的换衣间，然后我就看到……李璐还一个男人在里面做……”
谭小梦继续问，“后来呢？小杰知道了？”
马瑜摇摇头，“小杰死了。”
谭小梦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死的？”
马瑜神情呆呆地，愣了半天，用力摇头，“不不，小杰没死！小杰还在！”
谭小梦忽然把手伸进栏杆里，握住马瑜冰凉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问，“马瑜，到底出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梁宗印刚要上前，白以幻却拦住，低声说，“别打扰犯人的情绪。”
马瑜痛哭着拉住了谭小梦的手，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我是替小杰报仇，那些三八该死！她们喜欢****，我就用她们喜欢的方法折磨死她们！你以为‘Joker’这个代号是我自己起的吗？你们都错了！是她们给我的，我就满足她们，用这副小丑的躯体将她们一一杀死！”
谭小梦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却继续抓紧马瑜的手问，“小杰是怎么死的？”
“他喝了很多酒，过马路的时候……出事了……”
听完马瑜的话，在场的人皆是一阵沉默。
谭小梦慢慢抽回了手。
她不是没有悲悯，但是她更痛惜马瑜为什么会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马瑜，你杀的这些女孩，她们也是有家人有朋友的，你把她们折磨成这样，最后还要了她们的命，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人会多么痛苦、难过！”
马瑜死死瞪着谭小梦，一字一字地说，“我不后悔，我永远都不后悔！那些女人的精神早已腐朽，肉体濒临溃烂，你知道我在做她们的时候有多恶心吗？可是看到她们惊恐的快要崩溃的眼神，我好开心啊！我为她们打开的，只是正确的死亡方式而已！”
谭小梦紧紧皱起眉头盯住马瑜，“你为什么要割走他们的身体？为什么要挑衅警方？为什么要把崔乐乐的头割下来放进衣柜里？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变态了！你所做的事比她们更可怕、更可耻千百倍！”
白以幻一皱眉，身影迅疾一闪，拉着谭小梦向后退，马瑜飞快从铁栏杆里伸出的双手狠狠抓了谭小梦一下，疯叫着狂吼，“我才没有变态！是你们对我歧视！所有人！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小丑！看着我的眼泪，嘲笑我！戏弄我！你们才该死，我有什么错，我也想好好当一个正常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天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谭小梦整个人跌在白以幻的怀里，只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
白以幻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背被马瑜抓的三道刺目的红色血痕，眉目一凝，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说，“你不该离她这么近。”
谭小梦这次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与他紧贴着，忙站直身子，暗暗退后一步，“嗯……”
梁宗印看在眼里，没有出声，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一旁的严回偷偷看了梁宗印一眼，最后还是垂下了头：哎，这几个人，都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啊。
梁宗印侧目看着发了疯被警察按住的马瑜，微扬下巴说，“把马瑜带回去，严加看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