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她的冷
“老婆……你还生气么?”蒋子翰热切地看着岳馨蕊,希望她能朝自己看一眼;
但是岳馨蕊低眉整理手上的资料,她好像心如死灰那般决绝;
有必要这样惩罚人么?不就一个热吻么,人家海外的见面就拥抱贴面吻,放在她手上就是罪不可赦了;
老婆怎么是这样的人?蒋子翰心里老婆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他极度不满,但他再次忍了;
“好吧,老婆,你忙,如果工作中有什么不清楚的,问我”
岳馨蕊放下手中的资料,既然他让自己继续,那就继续吧,毕竟这份工作自己已经干了一两个月,顺手了,关键副总的职位银子多啊;
蒋子翰默默看着她,希望她给自己一个回应,哪怕是嗯一声;
可是她头抬都不抬,只顾忙自己的,瞥都不瞥他一下;
蒋子翰站了一会儿,悻悻走开;
他这心里别提有多不爽,老婆的冰冷如霜,他难以接受;
他不能相信,以前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体贴入微的人,怎么能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冷血动物;
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淡疏远,蒋子翰特别恼火。
回到办公室,心里烦躁不堪,他想晚上出去喝酒,其实在星洲喝的酒还没完全醒,头依然在痛,但是心情不爽,他还想再喝。
这一天,他啥活没干,一直在沙发里睡觉,直到下午下班;
他听到外面的喧哗声,知道下班了,下班的人群叽叽咋咋,脚步声匆匆忙忙;
他准备再眯一会儿,六点去酒吧喝酒去;
突然有人在拍他,谁啊,没听到敲门声,也没听到脚步声,难道是爷爷;
蒋老太爷走路向来悄无声息;
他缓缓睁开眼,竟然是老婆没有一丝笑色的脸,像冰雕,静静注视着他,他立马闭上眼睛,不想看,生气,老是给自己冷面孔,他实在厌烦;
“回家,你不回吗?”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不回,我要出去喝酒”
蒋子翰气哼哼一句,身子一翻,背对着岳馨蕊;
岳馨蕊什么都没说,轻轻走了;
好一会儿,蒋子翰感觉房间里一点动静没有,心里很失落,她怎么就不能阻止一下自己呢?
换了以前,她会担心自己的身体,她会说连续的喝酒,会得老年痴呆的;
可是,现在,多么希望她说,她却什么都没说,她是真的不关心自己了。
蒋子翰翻身坐起,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她早就离开了,轻悄悄地走了;
他一拳重重砸在沙发里,自己怎么该跟她这样的千年冰妖纠葛,罢了,她走就走吧;
喝酒去;
蒋子翰此刻不仅头痛,心更痛;
自从爱上她,为她做的少么?为什么自己一点点瑕疵,她要如此小题大做呢?
也许真的是个错误;
一面之缘定终身果然风险太大,她心胸太狭隘了,我怎么能娶了这样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的女银;
蒋子翰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面的一切都是错误,他又想起茜茜,爱说爱笑的女孩,那么阳光爽朗,一定不会像自己的老婆那么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他长叹一声,如果真的错了,就改过吧;
可是立马他又想起小琦,想起老婆抱着小琦,母子亲昵的样子;
昨天老婆到家,第一眼见到儿子,顷刻间泪流满面,才一个月,他们那么难舍难分;
如果自己以后要硬性分开他们;这将又多出多少怨恨,儿子对自己的恨,老婆对自己的恨,然后前妻后妻之间的恨,同父异母兄弟姊妹之间的恨……
蒋子翰心里第一次想了很多,各种打算;
不行,为了小琦,自己也不能;
最终他全部否决,宁愿自己忍受这个失败的婚姻,他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失去母爱,更不想让原本单纯的家庭,搞得那么复杂;
喝酒去,不想了;
他下楼,找车子,竟然一辆车都没有;
他给黑虎电话,“黑虎,我还在公司呢,车子你们都开哪去了?”
“蒋少,车子,按岳小姐吩咐全部去保养去了”
“什么?”
像一声惊雷,蒋子翰第一次被雷的里嫩外焦,从不过问这些事的老婆大人,竟然吩咐黑虎他们去保养车子;
她搞什么名堂,是当家立事,还是想干政啊;
他立马给岳馨蕊电话,“喂,”
他也学她的语气,冷冷的一个‘喂’就是她的代名词;
“什么事?”
那边,岳馨蕊淡淡的低语;
这低语突然让蒋子翰心软了,“老婆,车子保养都有专人负责,你干嘛要操心呢?”
他本想说,你干嘛要多事,但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改成委婉的说辞;
“你不理事,睡一天觉,我难道也跟你一样不管不问么?”
什么,她反怪自己了;
蒋子翰趁机发脾气,“我睡觉,因为我累,几个晚上被某些人吵得不安宁,气得过不掉,现在我要去喝酒,给我安排车子”
说完,啪挂了电话;
这边岳馨蕊唇角一弯,呵,你等着,我给你安排车去喝酒;
蒋子翰在办公室一等不见司机来接,二等不见司机,他直接电话黑虎;
“岳小姐有没有安排你们来接我?”
黑虎刚吃过饭,“没有啊,蒋少,你在哪?还在公司?”
“是啊,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都反了天吗?快来人接我”
蒋子翰这下火大,不得了了,连这帮司机保镖也敢违拗自己,跟她一齐唱反调,简直翻天了;
他呼地起身,准备抽空好好整治手下一般人等,顺便给她敲敲警钟;
黑虎十分钟不到车子开过来,噔噔上楼;
“蒋少,对不起,来迟了”
“哼,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干了,个个跟我作对?”
蒋子翰冷厉的眸子逼视着黑虎,
黑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接到你电话就把岳小姐安排去保养的车子调回来待命,不过,后来没有你们的指示,我们就……”黑虎悄悄看了蒋子翰一眼,靠,蒋少的整个脸涨得通红,眼看要火山大爆发,他不敢再说下去;蒋子翰瞅了瞅黑虎,他负罪般低着头,紧张的一个字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