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撞见
罗敷总觉得他好生的眼熟,仔细的想了想,这可不就是那日那答应了帮她问问,瞧瞧有没有人愿意卖桑的人吗?
她上前一步,笑道,“公子可是来了,可是有好消息了。”原本,她还是垂头丧气,觉得自己丢了脸,想要做点事情来体现自己的价值,这会儿,这男人就出现了,一想到过阵子她就可以养蚕了,他的心中带上了一股子的喜悦。
“咳咳,咳咳。”似会I有意,又似是无意的,坐在一旁的王之乔开了口,罗敷回头向王之乔看去,瞧得他已经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想来许是当真咳嗽,便是不甚在意,回头,又道,“公子,可是有消息了,价钱怎么样?”
她这话才是刚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鸡笼重重摔地的声音传来,她困惑的抬头看去,却瞧得王之乔正看着她,眼眸着带着不可磨灭的怒容,看的出来,他是不满于她的,他该是有些生气的才是。
她想要问问王之乔怎么回事儿,可,瞧着王之乔那带着警告和愤怒的目光,她还当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顿时之间,整个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愣愣的和王之乔对视着。
要说这大儿子本就不是这身子的主人生的,也不知道是王叔远和哪个女人生的,所以,不喜欢她,不待见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可是,往日的王之乔即便是不待见她,也没见得像是这个时候这般愤怒的看着她过,他这模样,放眼看去,好似她当真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她细细的想了一想,也没想出个究竟来。
“娘,什么价钱,你,你不会再走的对不对,你不会再丢下爹爹和我们再走的对不对,娘。”衣摆被子敬拉了一拉,罗敷缓缓回神,就看的子敬正拉着她的衣服,巴巴的看她,那目光中带着渴盼,带着希冀,还带着一丝恐惧。
罗敷似是明白了什么,又看看近处那白衣儒雅男子,又看看王之乔,顿时,她算是明白了,这小子,莫不是怀疑他勾汉子又勾引上家门了吧!
王之乔没有说出来,她也不好妄加解释,否则还真是越描越黑,索性,只道,“这是家中儿子,公子不必介意,但说无妨。”
那男子诧异的看着罗敷,道,“原来小姐都有家室了,只是,当真是看不出来。”他的声音很是震惊,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扫过罗敷头上的发髻,罗敷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平日里觉得麻烦,索性,方才没有每日竖着妇人髻,这会儿让人诧异,也算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了。
罗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男子也是笑,又道,“我此番来,专程是想待夫人去看看我邻居家的,若是你觉得好,便和她商讨商讨价格,我只是帮你们搭线的。”
“真的吗,太好了。”罗敷面带喜色,这当真是太好了,只是,她这笑还没持续很久,又听得一个愤愤然的声音传来,”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别人家的当真就是那么好,自己家里有现成的都不要,既然回来是呆不住的,那为什么又要回来,难不成,家不过又是你的一个垫脚石,你回来也不过是想要找一个更好的,然后,再跟着别个跑一次。”
罗敷即便是脑子在不灵光,这会儿,她也听得出王之乔说这话是针对于她的,想来,王之乔是以为她又在外面勾搭汉子了?
她尴尬的看了看面前那诧异的男人,顿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和这男人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将这话扯开,只得装做没有听见一般,冲那男人道,“公子莫要介怀,公子若是不介意,我们这般就出发,可好。”
“也好。”那男人收敛了面上那诧异的神色,神色带笑,只拍了拍衣襟,便是转身准备了出门,却又在这时候,王之乔哼了一声,而子敬则是死死的抱住了罗敷的双腿,哭嚷道,“不要啊,不要啊,娘,不要走,娘不是答应过子敬不能再走的吗,娘怎么能出尔反尔。”
一旁的小包好似也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赶快的过来,保住了罗敷的一直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你又要抛下我们,娘不爱小包了,娘坏。”
罗敷嘴角抽动了许久许久,这番,即便是不用抬头,她也能感觉到从那儒雅男子身上投过来的目光带着多么让人惊讶的诧异之色。
“呵,呵呵。”罗敷干笑了几声,又躬身安慰子敬和小包,“不哭,不哭,娘怎么会丢下你们呢,娘不过是跟着叔叔去拿一样东西,拿了东西便会知道回来的,难道,娘还不值得你们相信吗?”
她这话说完,小包是哭的更厉害了,子敬则是抱着她的腿,道,“娘亲骗我们,娘亲就是想走。”
“要走便是再也不要回来了,省的个家里添麻烦。”这时,王之乔也是起身,撑着拐杖,缓缓的向着他的房间走去了。
罗敷只觉得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只能躬身看着子敬和小包,“这样吧,你们跟这我去,可好?跟着我去看看,我就一定不会再跑了。”
子敬和小包的哭声明显的是有收敛了的,罗敷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抬眸向着那男子看去,目光连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那男子道,“他们很害怕你走?”
这不是废话么,罗敷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也让你看笑话了,我们去吧,一会儿便回来,中午还要赶着做饭。”
杨烨终于是收敛了目光,冲她点了点头,顿时,又向着房门之处走去,渴死,让罗敷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房门之处才发现,在进门的石阶上还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的青色长衫,面容俊美,可不就是她这身体的夫君王叔远吗?
“小包,子敬,跟我过来。”正当罗敷心里一跳,觉得这下是如何也说不清了,不想,王叔远不冷不热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