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傍晚的时候云淡颜带着乐桃要出门,走到花园里时便遇到了白温氏,白温氏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显然白天哭的有些厉害了。云淡颜上了前,她也不与白温氏说话,倒是行了个礼,白温氏嘴角一扁,她问:“淡颜,这么晚了,你又要到窑上去呀?”
云淡颜点头。
白温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淡颜,不是二舅母说你,你说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怎么能总是大晚上的往外面跑,更何况那窑上全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名节呀!”
云淡颜不悦了:“让二舅母操心了,有郑世子陪着,淡颜能出什么事。”
“哎呀,这月黑风高的,出了事你就后悔都来不及了!”白温氏接着吓唬着云淡颜。
石无双听不下去了,她开口道:“白二夫人真是多心了,那窑上可比白府平静安全多了,更何况,我们姑娘连海都出过,真没有什么宵小是能近的了我们姑娘的身的!窑上若是有人欺负我们们姑娘,郑世子的属下一剑便将那人刺穿了,哪里像这白府,平白无故要受委屈。”
“无双,怎么说话呢,舅母也是担心我。”云淡颜还是给白温氏面子的。
白温氏讪讪地笑笑,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云淡颜一行人也出了门。
云淡颜才不是真的要去烧窑呢,她刚出了白府的大门,走了不多一段路,子夏便牵着马车迎上了云淡颜。
“云姑娘,上车吧!”子夏说着,将小凳子放好了。
石无双先上车打了帘子,云淡颜与乐桃钻进了马车里。
子夏催马而行,他问:“云姑娘,世子不是说姑娘这几天可以不用去窑上么?姑娘怎么又出来了?”
“在白府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我出去躲个清静。”云淡颜解释。
子夏了然,不再多话。
郑重辑在山里专门给云淡颜修了一个山庄,山庄还没有完工,不过现在却是可以住人的。云淡颜往前厅坐了,让人带着乐桃去别处玩儿,自己则是在这里等着白景山。
不过一会石无双带着白景山来了。
“给表姐有礼了!”白景山给云淡颜做了个揖。
云淡颜笑笑,她道:“你还是礼数周全的!”
白景山也笑:“这不是有求于表姐么,表姐,你是不是打算借我银子了?”
云淡颜扭头看了看石无双,石无双现在了白景山面前,伸手向他出示了一块令牌。
白景山愣着看了那令牌好久,突然他惊的睁大了眼睛,指着石无双道:“你……你是紫衣阁的人!”
石无双笑笑又扭头看向了云淡颜。石无双的动作给了白景山暗示,白景山又惊恐地问云淡颜:“表……表姐……你……你不会也是紫衣阁的人吧?”
云淡颜没有回答白景山,她反是问:“景山,看你今天下午底气那么足,话说的又那样大,如果我让你拿下疾风堂,你可有信心?”
“什……什么?拿……拿下疾风趟?表姐!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景山急了,他可能就因为这一句,第二天便遭到人家的追杀呀!
云淡颜走到了白景山的面前,她微笑着道:“如果你能拿下疾风堂,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便给你多少银子。”
白景山突然反应了过来,云淡颜居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那云淡颜要么就是与疾风堂有仇的帮派的,要么,她根本就是紫衣阁的管事的!想到这里白景山打了个嗝儿,接着便是不停地打嗝儿。
云淡颜的眉头微微一皱,石无双还嫌弃地眯了眼睛。白景山忙摆着双手解释道:“哎呀!呃!真是在表姐面前失礼了!呃!那个表姐,我一紧张就会打嗝儿!呃!还望表姐不要责怪。”
“你那是什么毛病!怪恶心的!”石无双道了一句。
白景山瞪了石无双一眼,他问云淡颜:“表姐,呃!你不会是紫衣阁里某个比堂主大的人物吧?呃——”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你,你敢不敢拿下疾风堂,有没有能力拿下疾风堂。”云淡颜又问。
“能!表姐我能!呃!”
白景山忙表着态度,恐怕云淡颜改变了主意。云淡颜挑挑眉,这个白景山,实际上还真是个有魄力的。
白景山好像也被自己的打嗝儿烦到了,他憋了一口气,直到憋到脸涨的通红,终于是把嗝儿憋了下去,说话也恢复了正常:“表姐,是不是如果我拿下了疾风堂,以后我就是这疾风堂的堂主了?以后疾风堂大大小小的事儿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
白景山只是试探着问云淡颜,甚至他说出这话来自己都有些后悔了,他感觉自己目前还也没有管理疾风堂的能力,可是出乎他意料的,云淡颜竟然点了点头:“可以啊,我会让你管,不过如果你管的不好的话,那我可就要换人了!”
白景山欣喜若狂,他道:“表姐!你不是在哄我吧!”
“这样的大事,我哄你作什么?”云淡颜也笑,他们白家的人想干大事,也能干大事的恐怕也就是白景山了,白景行似乎都差白景山一点儿,只可惜,白景山却是白家最不看好的一个。
得了准信儿,也跟着石无双领了银子,白景山欢欢喜喜地下山去了,他刚走,郑重辑便到了。
云淡颜上前行礼,郑重辑扶了她一把,声音温润如玉:“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与我之间,不必如此。我听范少陵说你在白家受了委屈,想来你今天晚上应该是不走了吧。”
“也不算是什么委屈,不过是白家的人爱闹腾了一些。我是个爱清静的,这你是知道的。”云淡颜道。
郑重辑便笑:“深闺妇人,整日在家闷的慌,可不就是想做些事儿么。不过我倒是意外,白家的人搬过来时,竟一点也不感觉拘谨,真真儿是当那里是自己家的,反而,你却是个外人了。”
云淡颜被郑重辑的话逗笑了,两个人说着话,屋子里伺候的人自动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