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折磨人了
白无双终于忍不住的抬眸对她瞪了瞪眼,语气非常不满的道:“难道你以为你师叔我有透视眼吗?隔着一层布料就能看到里面的伤口在哪里?现在是要往伤口上面上药,不是要往你胸前那一层布上上药……你到底能不能快点脱了?”
“师叔怎么生气了?”纳兰锦儿无辜的耸耸肩,心里却笑了,看看,自己终于把这个男子给惹恼了,不过令她感到无奈的是,白无双忍耐的性子还是很好,就算真的怒了,他也依然在尽力补救,及时收敛了情绪,只是瞪了瞪眼,其他的情绪却被他给隐藏了,不过,她要慢慢磨,现在还不宜真的彻底把他给惹毛了,若是惹得他甩袖走人,不给她换药了,自己岂不是要遭罪了?
白无双只是瞪着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却在心里暗道,遇到你这样的,真的能够做到不生气才是奇怪吧?就是换个药而已,她也太折磨人了。
看到他不理她,纳兰锦儿撇撇嘴,抬起手趁着他只顾着瞪她的时候,抓住了他的一只袖子,用力晃了晃:“好啦,师叔就别生气了,你让我脱,那我现在脱还不行吗?”
“放手。”白无双的眸色一沉,立刻嫌恶的看向她的那只葱白的玉手,清冷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哼……放手就放手……”纳兰锦儿一副自己也不稀罕他的表情,也用眼睛瞪了瞪他,然后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肚兜上,忽然又抬起了头,看着他,“师叔,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懂不懂?如果你让我连这件肚兜也脱了,你看光了我的身子,以后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啊?”
白无双连瞪她都懒得瞪了,只觉得她从醒来后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他也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纳兰锦儿了,其实,刚才走进来,在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存在这个猜测了,觉得她可能不是纳兰锦儿,而是什么人假办的,之所以在后来白隐被茜儿带着离开没有阻拦,自己愿意留下来给她治伤,被她威胁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想通过给她换药,看看她身上的伤和之前的伤是否相同,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纳兰锦儿。
但是这才多久的时间,他发现这个女人真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把他的耐性一点点磨光,白无双的眼眸更加的幽暗深邃了许多,心里也对纳兰锦儿有了更多的防备,难道她只是表面上想让他换药,其实她真实的想法只是要故意把他给气走,是怕他发现什么吗?难道她真的不是纳兰锦儿,那么,真的那个纳兰锦儿又去了哪里?
心里的疑问太多了,白无双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暗自咬了咬牙,硬是又把要爆发的情绪给忍了下去,对她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阴沉沉:“负什么责?你的身子我早就看过好几遍了,还不是因为你受了伤,我才不得不看的,要是平时你让我看,我也不稀罕看。”
“可是你已经看了,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纳兰锦儿依然坚持的问他,心里明知他现在对自己无情,肯定不会对自己负责,可她却还是要在今日在他的心里硬是埋下一些什么,好让他记住自己。
“被我医治过的病人多了,如果凡是被我看过身子的女人,都让我负责,那我不是要娶了一大堆媳妇回来?”白无双嘴角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丝嘲讽的笑,“把那些女子都娶回来也不是不行,我也可以对公主负责,不过我想公主应该不喜欢和那些女子一起分享一个夫君吧?”
纳兰锦儿点点头:“这倒是,我一定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我的夫君,这样吧!师叔今日回去后就想一想都给哪些女子医治过,但凡是被师叔看过身子需要负责的女子,你把名单整理出来交给茜儿,我让手下去把那些女子都杀了,以后你不就还是我一个人的吗?”她哪里会真的杀人,不过心里说不嫉妒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他虽然是个医者,不过她并不想让他给女子看病,看来以后自己要对他用一些手段,制约他的行为了。
纳兰锦儿向来霸道,她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自己看上的男子和别的女子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就算是给人看看病自然也是不行,白无双却受不了他的这种霸道,特别是她只是随口说说要把那些女子都灭了,他更觉得她很可恶很阴狠,不过对那些女子,他倒也不是有多少同情心:“我从不是谁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这句话倒是说的很好,挺有气势,纳兰锦儿忍不住赞许白无双的勇气,竟然敢在七公主面前这么说,难道他就不怕七公主怒了突然给他一掌吗?
不过好在现在他面对的人是她,而不是以前的那个纳兰锦儿,对待白无双她倒是有着几分刻意的纵容。
“不是就不是吧!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纳兰锦儿笑眯眯的,眸光晶亮,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手指在胸前一挑,“现在可以上药了吧?”她毕竟是个女子,内心里并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满不在乎,就算她故意无赖无耻的戏弄他,可到了这时候还是会觉得害羞,只不过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像他所说的都看了好多遍了,所以她才能一直保持冷静。
“恩。”白无双尽量不去看她的身子,快速的把药给她换好,然后在给她胸前缠上一层白色的布带。
纳兰锦儿很快的把衣服给穿上了,看到他起身欲走,突然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隔着里衣问道:“师叔,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是不是它现在跳的很快?”
“是很快,不如让我给你把个脉吧?”白无双的神色暗沉,厌恶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她竟然紧紧地按着他的手,心里想到了什么,好心提醒道,“你在用力一点按,伤口就裂开了。”
纳兰锦儿却摇摇头,眸子中没有了之前的无赖和戏谑,这一刻竟然正色看着他:“师叔,我没什么病就不用把脉了,你可知它这般的原因都是因为你?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而心跳加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