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
白隐急的直跳脚:“公子,你就饶了我吧!就我那笨拙的手法你还不知道吗?”公子啊公子,你是突然不高兴了,不愿意给七公主换药,就把我给推出去了,不过他还没有忘记纳兰锦儿就在这里,所以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番,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白无双再次甩开白隐的手,不管白隐是否真的能做好这件事,现在他心里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纳兰锦儿醒过来看着他的神色很不对劲,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张扬跋扈,现在的她太过安静了,那激动柔和的目光,都让他无法适应,这样的她总是给他一种自己将要被她算计的感觉,令他心里很不舒服。
白隐急的快哭了,知道白无双是铁了心要把他留在这给纳兰锦儿换药了,他咬了咬牙,闭了闭眼,忽然认命的一跺脚,心想死就死吧!既然是公子吩咐的事情,他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要按照公子的话办好,走到桌案前,拿起几个药瓶和白色的布带,低着头身子颤抖的往床边走去。
纳兰锦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背影,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白无双一定是看到她醒了,所以不愿意给醒过来的她换药了,如果她是昏迷的,就算他厌恶她,不过倒还是可以勉强的给她把药换了。
纳兰锦儿无奈的摇摇头,心想难道自己还要再昏迷一次,让他留下给自己换药不成?呵……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好笑,既然已经醒了,就没有再让自己昏迷的道理,而且,她还不屑用装昏迷这一招引白无双亲自来给自己换药。
看到白隐抖着身子走过来的样子,显然是被她这个身体原主人以前恶霸的形象吓得不轻,瞧他那样儿,一会儿能换好药才怪呢!她似乎已经能够预感到,如果真的让白隐给自己换药,一定会碰到已经结痂的伤口。
纳兰锦儿摇摇头,眼中多了几分黯然,她可不想找个笨手笨脚的人给自己换药,而且,她现在已经把白无双当成了心爱之人浩宇晨,所以这换药的事,今日还真的就必须是白无双不可了。
挪了挪唇角,刚要张口说些什么,让白无双留下来,一旁的茜儿突然不悦的冲上前去,身子一挡,就站到了白无双面前,面对面的不悦的看着他,挑眉说道:“白公子,白神医,我家主子的身子可尊贵着呢!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碰的?你看看那白隐笨手笨脚,哆哆嗦嗦的样子,就他那样的,给我家主子换药能行吗?”
刚才白无双要来给纳兰锦儿换药的时候,茜儿迎上去的时候是一脸笑容,现在看到白无双竟然不想给纳兰锦儿换药了,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嫌弃厌恶她的主子,她自然不会再对白无双有什么好脸色。
“茜儿姑娘,我这个样子笨手笨脚的怎么了?如果你嫌弃我,觉得我做不好换药的事,那你怎么不自己去给公主换药啊?”白隐听到茜儿的话,立刻炸毛,不乐意的转过头,怒瞪着她。
茜儿双手叉腰,那晚为了让白无双救纳兰锦儿,她可以忍耐着心中的不愤给白无双磕头道歉,可是现在她的主子已经醒过来了,伤势已无大碍,而且现在有了主子给自己撑腰,那嚣张的气势也就回来了,看着白隐就反驳了回去:“哼,我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医,怎么会那种换药的事?倒是你,还是个学医之人,竟然也这样笨手笨脚的,还没给我家主子换药呢,你的身子就抖个不停,如果你有本事就别抖啊……”
“够了……别吵了,就让白隐换吧!茜儿姑娘,白隐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但是他换药的手法其实挺好的……”白无双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背在身后,就这么站在茜儿面前,视线并没有看着茜儿,而是望着敞开的大门之外的院中花草,眸光幽深莫测,说话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淡,可却有着一种无法让人质疑反驳的气势。
纳兰锦儿抬起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中觉得好气又好笑,真是被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给害惨了啊!瞧瞧,自己并没有招惹到白无双,可是只要她一天顶着这张脸和这个身份,就一定会被他厌恶,唉,自己总不能大喊一声其实纳兰锦儿已经死了,而她只是一个替代原主人的异世的灵魂吧?心里面因为白无双的厌恶感到不舒服,自己委屈着却还偏偏要忍着不能发作。
“就算白隐换药的手法真的像白公子所说的很好,但是我家主子的身子尊贵,他只是一个药童,还不配给我家主子换药。”茜儿面对白无双那不容许别人质疑的气势压下了一些气焰,可是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刚熄灭的气势又立刻回来了,仍然挡住白无双,就是不肯放他离开。
“哼……”白隐气呼呼的一哼。
“无双,如果是本宫想让你留下来给我换药,你肯不肯因为我留下来?”白无双挪了挪唇角,正想说些什么话打发了这个缠人的茜儿,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纳兰锦儿轻悠悠的声音。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慵懒和散漫,却隐含着威胁之意:“本宫只是受了伤,又不是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不能好起来了,无双,你确定不要过来给我换药吗?”
虽然她的脑海中少了关于白无双的记忆,可是从她得到的其他记忆中,她知道以前原主人装作好色残暴的时候,究竟有多嚣张和蛮横,后院里头的那些男子厌恶着她的同时也对她深深地恐惧着。
这个白无双,看起来是个清冷孤傲之人,有着神医之称,想来是个有本事的男子,竟然没有离开反而待在这个公主府上,她猜测着他没有离开的原因大概有两个,一是,他是有什么目的才会留下来不肯离开,二是,他大概是被以前的原主人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住了,所以他不能离开,只能不情愿的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