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没节操
归虚扶额,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在场的所有弟子,默默来到分发善食儿的桌子上,伸出手拿起两个烤的金黄的的薯饼,沉默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对着那厮点了点头:“确实因受责罚。”
那货这才结果了他手里面的烤饼子,咧开了嘴角:“嗷嗷,还是司观最讲道理了。”然后低着头,欢喜的把饼子塞到了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开始品尝起来。
旁边的静远看到这样的情景,仍想在开口,但归虚眼疾手快的把这个小火苗扼杀在了摇篮里,侧目看着进食的某只,叹了口气,且摇了摇头,对着静远说道:“罢了,就此为止。”
这话像是在安抚静远受伤的心灵,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围观的小道士表示,万万没想到,最后师傅还是屈服在自己鼎器的‘淫威’之下。剩下的人,在陵尘的安排之下,重新开始派送,他将一包土豆包好,放在小弟子的背篓里,轻悠悠的说了一句:“早就跟你们说了,师傅老了也没办法,你们骗不信。”
于是,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蕴泽观的弟子们都知道。师傅是公正无私的,可是到了师傅的鼎器面前,节操什么的是可以扔掉的!!!
观中也不是每刻都处于这样的诡异而又欢乐的气氛当中。下午的时候,归虚就亲自到药堂里面,调制了一些压制蛊毒的解药。
他拿去到房间里面去,把午休之中那货叫了起来。对于一个没有睡醒的人来说,起床气什么的简直是不可抗力。
归虚轻声细语的说明原因之后,她还算乖巧的没有闹腾,一边闭着眼打瞌睡,一边任由归虚给她上药。
归虚手指白皙修长,轻轻的沾上一点药膏,半屈倾身,端详着患处。他本就严以律己,修的道法也是精纯正气之术,这般亲昵的举动,在他的掌控之下都变得正大光明,坦荡磊落起来。
只是,这样的考验细致程度的活儿,司观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做的很熟练。时轻时重,微辣的药膏触及到伤口时,患处变得更加瘙痒起来。
最后,还沉醉在睡觉中不可自拔的懒货,也开始替自己的眼睛担忧起来:“司观,你可不要想着简单省事,就直接把我的眼睛给戳破了啊!”
手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归虚尴尬的咳了几声,呵呵,就把候在门口陵安叫了进来,手里面的瓷瓶也丢给了自己的首席大弟子。
陵安一脸苦逼的接过白净的瓷瓶,继续着师傅没有完成的事业。
完事之后,陵安退了出去,那货就就床倒了下来,做一百八十度的滚筒运动,嘴里面还不忘询问着正事:“呐呐,归虚,你准备什么时候为我报仇?”
归虚端着温茶,拨了拨杯子里面的茶末星子,浅浅抿了一口,缓缓道:无根无据,哪怕是揭露了别人也会不信服,等我调查清明之后,在行定夺。若所做属实,贫道绝不会姑息纵容。”
“哼,个仙人的,你一观之主答应了的,现在居然又不作数了!难道是你也是贪恋那滇西的异域风情?”
那货一个翻身爬起来,蹦到归虚身边,眯着眼睛,十分严肃的考量着他。
归虚只好站起来,古语有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古语再云: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眼前这货还很好的做了一个并集。
晚间,归虚在带着诸位弟子做了晚课之后,在偏殿里面继续修习。而那货自己跑到后山里面的山涧里泡饱了水,在慢悠悠回到了房间。现在天气也算冷了起来,被子里面冷冰冰的,于是她就捧着热茶,在归虚的卧室里面转悠起来。
说实在的,这间屋子,她还是第一留意,因为平时她自己很忙啊——忙着吃饭睡觉烦归虚啊,真的是很忙的……
归虚房间其实很简洁,就放了一个衣柜,一张床,还有一套桌椅外加一个平时画符咒的案几,然后剩下的就是两柜子书了,满满的全是书。那货先是度步浏览了一圈,发现从标题上真的没有违禁物品,然后顺手去了一本,下来,翻了很多页。
尼玛,这是智商上的碾压好吗?
她好歹是一个受过启蒙教育的水域皇族,谈不上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但至少能识字儿吧?
可通篇的盘满可的象形文字是怎么回事?
一本不能取悦于人的书,就不能称之为书,所以那货眯着眼睛,很愉快的玩起了折纸的游戏,嗤啦嗤啦的撕掉了那本不能让她愉悦的书。这懒虫上脑,一会子这货就开始哈欠连天,团着手就爬到了床上,和梦神聊起了家常、
此刻,归虚结束自己的晚修,一身疲倦的回到了卧房里。本来以为这货会等着他带来的夜宵,可是推开门及眼之处,全是大大小小的蚂蚱,小鸟,纸船这样的东西。哪怕是教养再好,脾气在好的人,累巴巴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这样狼藉一片也是遏制不住的怒火,当下一把掀开了被子,伸手就把呼哧呼哧睡得真香的人,揪了起来。
拿起拂尘就抽到了她身上。
那货睡得真高兴,就被人拉了起来,而且还被补上了一顿‘银丝裹瘦肉’,怒火熊熊:“个仙人的,龟儿臭道士!你居然要打你老祖宗,今天本君才不管什么爱护幼小,保护祖国的花朵。老子要用你的血祭老子的雎水鞭!先杀了你的子子孙孙,然后再杀了我自己谢罪!!!”
“.”归虚双手持加的符咒在半途停了下来,燎原的怒火被一阵冰雹砸了个彻底。
一炷香之后,归虚长叹N次气之后,低下头,蹲下身体,伸手把地上那些小动物们捡起来,他看着缺胳膊少腿,五官扭曲纸娃娃,摇了摇头,然后又是长长的一口气。
站起身,一股脑的把怀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案几上,退到书架旁,翻找着浆糊和装订书籍要用到的牛皮绳,锥子。低着眉,仔仔细细的在灯烛下开始将那些折纸一层层的展开,用纸镇小心翼翼的掠平,放在一边。然后再一页页的装订好。
全程那货都没有出声儿,就半倚着床头,斜着眼看着一半的脸全部笼罩着温暖烛光的归虚,冷声冷气的说:“哼,上次让你带着本君下山去玩,食言了,这次,叫你帮本君报仇,结果呢?还是食言了,哼。”
修补点破书算什么?下次你丫的要再食言,老子分分钟把蕴泽观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