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友【作死小分队】组队上线
那货把袖子撸到臂上,提着裙子拉着他就要就要追上去。清觉根本不敢去反抗这个想一出是一处的老祖宗,而且那货走的很急,根本不让清觉又拒绝的机会。他被拖着,无奈之下,只好朝卓玛作揖,又是道歉:“巫医,小道无礼先行一步,”
他抬眼看了天边乌沉沉的天,补充“掬魂琐明日再寻还盼姑娘见谅”
卓玛欠身一笑,闻声道:“小师傅不用介怀,我也要回去了,那琐以后再寻。”清觉被那货拖行到林间尽头,片刻就不见踪迹。不禁冷哼了一声,你护的了一次还能躲掉第二次么?
望着那厮离开的方向,眼中紫气大涨。
“很闲?”
空灵轻语,卷起枯枝残叶,涌成一道强劲的气旋,扫开一切阻碍,直逼卓玛,悬空的枝叶此刻早就变成了锐利无比的武器,卓玛闻声立刻半蹲抱拳,跪在了那道气旋面前,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卓玛不敢!!!”
直面脸部的枯叶,顷刻间再次逼近,带着冷厉气流,堪堪停在她眸子前,仿若眨眼间一片残叶也可要了她的性命。
“呵,”树干枝叶随着那条飘渺沉润的声线四散开来,“不敢?”忽而聚拢成墙,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让卓玛感受到了声音那头的怒气。卓玛头垂得更低,握着法杖的手也开始迅速渗出冷汗。
她很清楚,令主子生气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击倾覆。”
卓玛一个冷战,一击?先不说蕴泽观掌教归虚的实力,且观中还住着一个背景完全空白的那厮。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一击倾覆。卓玛紧紧拧着眉头,和主人讨价还价?
还是想考虑怎么‘屎’的痛快好一点,指不定以后主人会看在这次任务的份上,给她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
“善。”卓玛心里面下定了狠心,才敢把这个应答说出来,声音那头没了后话,淡淡的收起了困在她眼前的那堵墙,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值越来越稳定,她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早死晚死她不能掌控,可怎么死,她想要自己选择。
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可悲?
额,气氛很沉重了,总是觉得这位姑娘没有百分之百又也百分之八十关于什么灭族之仇,亡家之恨,或则是一段不容于世不容于人的感天动地的爱情的传奇多彩经历。
恭喜您……
想多了……
时间哪有这么多戏文折纸上的故事,卓玛承认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地步才能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关爱自己,后世管这中种把示~爱,自残,伤害他人等造成了严重性悲剧后果的行为——约等于病娇。
嘴角勾起一抹阴狠,抬起手臂,摇动腕间双蛇铃铛,从树上,石头缝里,枯树堆里,爬出了一条条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的蛇,跟着铃声的频率汇到了她面前,仰着头,吐着信子。
芊芊玉手,捻起一条赤斑蛇,食指在蛇头上画出一个复杂的咒语,顷刻它脑浆迸裂,白色的浓稠液体落到地上,驱散了围观的群蛇。
而拿着蛇头的卓玛,将巫力注入到五指上,食指拇指成半环,抠出它的眼球,被挖开的眼洞泛着暗黑色,形成一个骇人的黑洞,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流出来,她将这血收集到一个铜质的方形蛇纹壶子中。
在地上,画出一张极为细致的脸,她蘸着血,一点一点的描摹出瞳孔眼眶。拿出还带着翻飞血肉的蛇瞳,按在了眼睛上,再次摇动了手中的双蛇铃铛,口中催动阵法。
认真的神情,该怎么形容,嗯,就是你想到的那句话。
顷刻间,一对毫无生机的面孔,因为那一对蛇瞳的颤抖而生动起来,嘴角噙着扭曲的笑容,眼睛里迸射出受死刹那间的疼痛和怨恨。
卓玛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其实原生态的怨体更好,但,她摊了摊手,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就面为其难的将就一下呗。
反正,归虚已将查到了,顺藤摸瓜,推测到她身上也是很正常的。思及此刻,卓玛慢悠悠的收好法杖,溜达回蕴泽观了。
画风抖转太快,根本就来不及酝酿一个悲伤的故事好吗?
妖怪怎么可能抓得到?那货拎着清觉,直接去了膳堂。怀里面抱着刚刚蒸好的七八个番薯,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卧房。此刻归虚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叠与腹上,白衣黑发,眉眼安详,可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原来司观睡个觉也是这么呆板无趣的。
这货拿起兜里面的番薯,掰开,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归虚流哈喇子。
秀色可餐,嗯,本君算是见识到了,像司观这样子的算什么样的菜色?闽粤最是了,虽然制作方法太老套,但胜在口味绵柔,鲜香可口。
那货红果果的目光,看待食物归虚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终是忍不住了,侧了侧身,背过她的划级审视。
这是看见归虚翻身,努了努嘴,看看都不行。然后恨恨的拿起另一个真番薯开始吧唧吧唧的啃起来。
按着归虚的生活作风,是不允许在床榻上吃东西的,看着这货有种屡教不改,越教越严重的趋势,他不得不忍受了下来。正无奈着,就听到房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清觉找过他武艺高强古道热肠的大师兄陵安,告诉自己看到一个长着犄角怪物,武艺高强又古道热肠的陵安,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上山抓妖怪这个正义的请求。
遂,小道士来敲师尊的房门了。
得知情况之后,归虚倾眼看了还啃地高兴儿的那货,挥手把清觉打发回了膳堂。他取下衣架上的外袍,仔细整理好衣襟袖边之后,沉然的问了一句:“去后山作什么?”
那货嚯的一下站起来,左看看又看看,没找到擦手的帕子,就跑到他身边拉过了他洗脸用的毛巾,蹭了蹭手,然后叠好了在还到了归虚手中。
他再次把毛巾拧干,开始洗脸,闷闷道:“你眼睛的伤还没好,不要到后山去,最近蕴泽观周围多了一股污佞之气,你太容易受到浊气感染了。”
这货白了归虚一眼,“知道知道,下次不去那里遛弯儿消食了。”她又坐到了床上,滚来滚去,嗷嗷叫:“陆地冬日实在是太冷了,冷啊冷啊!!!”